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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父子密谋

一念至此,李平安吃过晚饭后,又将师爷兼堂兄徐玏换来书房密谋。

同样的,他将在画舫上的事,掐头去尾地告诉了徐玏。

“真是可惜!”徐玏闻言,拍着手道:“可惜县尊在吴县牧民,若不是如此,咱们下狠功夫,烧了船或者凿沉船,送这姓严的归西多好。”

“在本官面前喊打喊杀?!”李平安瞪徐玏一眼,咱们要先文后武,不要动不动就肉体消灭人家。”

“嘿嘿!”徐玏不不以为意地笑笑,回答道:“所以学生才说可惜嘛,像东翁这种正直良心的官员,又怎么会做这种事。”

刚刚处置了于氏母子,李平安听到这种赞美,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若不是徐玏知根知底,他都要怀疑,说这话的人,是在嘲讽自己了。

“那以先生之见,先文后武可行乎?”李平安收回心思,转回正题。

“可行啊!”徐玏点点头道:“之前老叔祖不让东翁回京,正是欠东翁一个天大的人情。东翁可以写信给叔祖,让叔祖上书陛下,勒令广东地方官员,看紧严世藩。”

“此乃一也,”徐玏又奸笑道:“其二,可以由老叔祖,直接举荐一名新任的雷州知府或当地的游击将军,直接管辖住严世藩,看他还怎么蹦跶?”

“咦!”李平安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些建议,有点意思哦!”

他又跟徐玏商议了一番细节,当即写信给徐阶,重重地提一嘴严世藩过江后的胡作非为,又将提议告诉徐阶,让他为了大局,速速准备。

至于武力一途,李平安觉得还可以等一等。

万一这个建议起作用了,严世藩被困在雷州数年不得动弹,到时候就好办了。

李平安算算日子,离某个爱烧香的皇帝归西也不远了。

数日后,徐阶下值后回到家。

长子徐璠搀着老父坐下,又将备好的棉巾递上。

徐阶满意地坐在椅子上,先擦了擦汗,又接过儿子奉上的温茶,喝了一口,才感叹道:

“最近天气炎热,让府里上下都小点心,一来要防火,二来要防暑。”

“知道了父亲,儿子早就安排下去了!”徐璠笑笑,又从袖中掏出李平安的信,递给老父。

徐阶将茶盏搁在一旁的红木几上,展开信纸,安静地读起来。

良久,他才皱眉道:“这个严世藩,现下斗如此境地了,还不服气?!”

“是啊!”徐璠点点头道:“平安信上说,此獠若不严加看管,怕是会闹出乱子来啊。”

见老父不说话,徐璠又添油加醋道:“陛下留他一命,是看在严嵩的面子上,若是他不懂君恩,胡作非为,岂不是让满朝文武都觉得,是陛下看错了人?”

“嗯,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徐阶点点头道:“这事不用上书陛下了,老父就可以定了。”

“那爹的意思是?”徐璠心中一动。

反正他是早就看严世藩不顺眼了,李平安又来信,说严世藩见到他还跟之前一样跋扈,徐璠就下决心,让这个不给他们翁婿面子的前小阁老,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便是他撺掇着徐阶,去整治严世藩的原因。

徐阶沉吟片刻,才抬头看向自家长子道:“这样,老父写封信,给广东巡抚,让他具体安排一下!”

顿一顿,又接着道:“再写一封信,给兵部,你明天去给送信,告诉他,要雷州地方,多加管束这严世藩,不得有误。”

“孩儿明白了!”徐璠闻言大喜。

~

严世藩在苏州生了偌大的闷气,一直到杭州,才渐渐消散。

在杭州流连两日后,一行人又换了江舟,沿着衢江而上。

到达衢州后,又沿着衢江南支继续沿着西南而行。

最后,在一处位于赣闽浙交界的一个码头停下,换了马车南行至仙霞关。

此处距离江西地界,不过数里,距离饶州府,也只有百里。

严世藩站在山道旁,遥遥看着西边,心生诸多感叹。

“父亲,你终于到了!”此时一句男声,将他拉回现实。

严世藩扭头一看,长子严鹄,竟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侧。

“儿呀,你什么时候到的?!”严世藩一把搂过儿子,忍不住流泪道:“看到你还健壮得很,为父就放心了。”

“接到父亲要南下的消息后,我跟管家严舟就准备出发了,在这里等了大半月有余。”严鹄拍平拍父亲的肩膀,宽慰道:

“父亲不必伤心,爷爷,你和我都好好活着呢,只要人还在,我们严家的希望就在。”

严世藩点点头,松开儿子,破涕为笑道:“对对对,还是吾儿看得开。”

这时,旁边的管家严舟走上来,给严世藩磕头道:“老爷,老奴可算见到你了。”

“起来,起来说话!”严世藩双手虚扶道。

严舟起身后,并不多话,而是拿出一包银子,交给两位差役,又将两位差役拉到一旁,不要妨碍他们父子叙话。

见周围没人,严世藩这才收了旁的心思,低声问道:“吾儿,之前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妥了么?”

严鹄点点头,低声笑道:“妥了,雷州地方上的千户,儿子已经派人去沟通。咱们先用买的,若是买不成,就花银子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务必不能为难父亲。”

“好好好!”严世藩兴奋点头道:“收到你罗叔的信没有?”

“暂时还未收到。”严鹄摇头道:“不过罗叔潜逃之事,也未见邸报上说过。”

“哼,他肯定是打通关节,才会跑的。”严世藩撇撇嘴道:“他是从犯,那些清流们,不会盯那么紧,又怎么会像我,在刑部大狱里呆那么久。”

“让父亲受苦了,是儿子无能!”严鹄面现愧色。

“呵呵,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严世藩叉腰而立,看着远处的群山道:“是姓徐的一家,还有那一批清流。不把他们整死,难泄老子心头之恨呐!”

“这是应当的!”严鹄也站在一旁,咬牙切齿。

不过随即,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当务之急,还得联系上罗叔,看看东边那些人,是什么意思。”

“嗯!”严世藩点点头,看着严鹄道:“你继续派人跟罗叔接应,我明天一早,继续南下。”

“知道了父亲!”严鹄弯腰领命,又将声音压低几分道:“这一路上,儿子还有些布置,比如前头的……就有我们的人。父亲若是想用,就让人拿着这个令牌,去那里找人去。”

说着话,严鹄从袖中摸出一个鸡蛋大的令牌,塞入严世藩手中。

“嗯!有长进!”严世藩收了令牌,赞许一句,又沉声道:

“不过目前应该用不上,现在要韬光养晦,当做服法,等他们都麻痹了,老子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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