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对顾飞倾来说只是明面上的风险,可它又不一样,顾飞倾虽然喜欢跟它说话,但她可不想摆脱了狼又与虎谋皮。
空闲时间转瞬而过,她与百灵脚不沾地了几天。
顾飞倾从厨房走出,烟火和香气缭绕着。她穿过几个走廊,转过一角,却意外地碰上了某个人。
她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衣角,后退几步,并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
那个人身穿锦衣,腰间佩玉,手持白色鞭子,露出一口锋利的虎牙,紧追不舍。
他说:“怕我吗?”随即抽动鞭子向顾飞倾甩去。
只听“啪”的一声,鞭子抽中了顾飞倾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下意识想要举手遮挡,但又停了下来,因为前车之鉴,左脸被狠狠抽了一下。
柳天言对她的反应感到非常满意。他一手握着鞭子,向她靠近几步,看着她的脸上那道血迹。
然后,他故意以商议的口气对她说:“如果我毁了你的脸,我不知道我那好二哥还会不会收留你?”
由于鞭伤的剧痛,她感到异常火辣。这种疼痛远不如在厨房中被烫伤轻微。
因为疼痛来得太快,她痛得简直快没有了呼吸,但幸好已经变得麻木。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泪水在眼底汇集,因为忍着而无法掉落,只能在眼眶里变成微小的涟漪。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柳天言因为她急得撇开的话语而皱起眉头,但马上又展开了笑容。
他向前跨了一步,拿出灵瓶倒入药液,直接往她的脸上倒出。
柳天言注视着伤口上隐约出现愈合迹象的血迹,伸手要去擦拭,但顾飞倾却偏过了头,避开了他的手。
那无色无味的药液已经大大缓解了她的鞭伤,“我还有一堆琐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站住。”她刚刚走出两步,就被柳天言大踏步拦住了。
顾飞倾是一个执着的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道伤口则让她内敛的气质多了几分英气,略带奇怪:“怎么你这脸上挂着伤,还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柳天言一把抓住了他,用玩味的语气说:“顾飞倾,你知不知道你越这样,就越让人起征服之意。”
她抿着嘴不开口,柳天言越走近,有所暗示:“我想我那好二哥也如此觉得吧?”
柳天言用力将她拉近,顾飞倾看着他逼近的大脸,感到有些晦气,又有点慌。
但在他靠近时,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
与其被打几次,也不想与柳家人有任何关系。顾飞倾知道他要生气了,因此率先开口说:“三郎请自重。”
柳天言愣了愣,松开手后,他立刻因自己听话的反应而感到愤怒和羞恼。不过,在动手之前,她已经成功地脱身。
柳三郎毕竟修炼了几年,很快就把顾飞倾反制住,双手被反剪在后。
柳天言用力压住顾飞倾的手腕,讥讽道:“你刚才那么能,怎么现在不挣扎了?”
顾飞倾因疼痛闷哼一声,让他挑眉:“真没想到,我以为你是个不怕疼的人。”
顾飞倾感到焦急和气愤,脸色因愤怒变得通红。他故意重复了一遍,听到顾飞倾的闷哼声后,对她恶意地说道:“别急着叫,很快就有机会让你叫得更大声。”
顾飞倾无法看清柳天言的动作,但她感觉到腰部一松,意识立刻陷入混乱,柳天言居然把她的腰带解开了!
她感到大脑瞬间一懵,只能颤声说道:“柳天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柳天言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中透露出深深的兴奋,“当然知道,你也别怕,这里没人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已经好奇了,我就告诉你。”
顾飞倾试图挣脱,但被柳天言稳稳地制住而无法动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发现二哥一直在盯着你,他对你的关注让我更加好奇。”
他双眸中流露着深深的趣味,仿佛想将顾飞倾完全扼杀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从那天开始,我就越来越想让你成为我的玩物。”
他语气渐渐变得低沉而嘶哑,手指在顾飞倾的脸上游走,透露出深深的危险。“我若率先得了你,二哥的脸色定会精彩绝伦,我真期待那天。”
顾飞倾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冷冷地看着柳天言,心中厌恶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感受到柳天言眼中那股危险而诡异的光芒,她听到柳天言不耐烦般地催促自己快点脱衣,心中一阵反感。
在这个走廊里,柳天言找了一个位置准备坐下,他还不停地催促顾飞倾快点。
突然之间,柳天言两眼一黑,脚下一软,倒在地上,他什么也看不见,也提不起一点力气,甚至连灵气运用的能力也没有了。
他斜靠在栏杆上,能感觉到有缓慢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接着只感觉头上一动,顾飞倾已经整装待发,她拔下柳天言头上的碧绿簪子。
这簪子价值不菲,温润如玉,通常是由温和、谦虚的人戴着。
但戴在他头上,还真是像狗屎雕花。
柳天言心急如焚,却无法行动,只感受到一直在他脸上摆动的簪子尖锐的触感,虽然他看不见,但是触觉异常敏锐。
虽然他不知道顾飞倾做了什么,但是现在局势完全转变,换成他处于下风。
柳天言颤抖着语气说道:“顾飞倾,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别乱来,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身份关系!”
他表现的慌乱似乎得到了她的满意,她说:“怎么说我是乱来呢?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听到她复述了他的话,柳天言的脸色变得铁青,心中更加恐惧,因为他已经喝退了所有人,现在只与她独处,无助地面对她的所作所为。
柳天言焦急地提醒顾飞倾:“你要是敢动我,你也逃不出去。”
顾飞倾嘲讽地回答:“你不必威胁我,我不是容易被吓到的人。”
说着,顾飞倾将簪子滑到了他的喉咙前,那颗珠子在他的喉咙上下翻滚。
“你要少说几句话知不知道,瞧这细皮嫩肉的,如果我恶心得一不小心手抖了,刺破了你的脖颈,那你可怎么办。”
她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厨房里屠杀鸭子的场景,割掉血管放血的方式就像现在她手中的簪子一样。
只需轻轻一压,柳天言就难以自持地颤抖,害怕由心而生。
他是真怕顾飞倾在这无人之地给他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