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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强睡真千金后,准备毁尸灭迹

系统给她安排的这具身体是一位霸占女主二十多年富贵人生的假千金。

就和其他小说里写的一样狗血,假千金的母亲是真千金母亲请来的保姆。

她和假千金一样自私卑劣,为了让同样遗传到她的心脏病的孩子有更好的医疗条件,扛着病体去真千金母亲家做工,实际上却是为了调换主人家的孩子。

女配的母亲在计谋得逞后,不久就病重,撒手人寰。

而女配的父亲在妻子去世后,便开始了酗酒度日。真千金与他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反而有了真感情。最后为给女主凑学费,和酒友喝完酒后,便出车祸离世。

女主严雪就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儿。但她没有去找养父遗言里的那位豪门母亲,反而致力于科研,在另外一个领域发光发热。

但假千金的恶这时候也体现在了这里。

在被生母的赌狗弟弟缠上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竟然不是给这赌徒一笔钱或者自己捞一笔跑路,而是怎么不让自己失去这一切。

她甚至想过买凶杀掉这个威胁她的亲人和真千金!

当然,不管是在邪神污染前的原剧情,还是污染后走向崩坏的现剧情,恶毒女配都没有成功,反而还被反杀了好几次。

女配的智商真的很低吗?不,她只是普通而已。但因为经常与她对比的人总是高智商高情商的养母和女主,所以才会显得她那么笨。

这种长期的不自信不仅仅体现在女配心理上,还包括她的生活和学习上。她开始频繁忤逆她的母亲,拒绝走继承人的金融路线,反而幻想着去当歌手。

女配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相信自己是对的,只觉得自己是对的。

但在这位真千金的亲生母亲眼里,自己女儿身为顶级豪门封家的千金,不想着怎么成为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却想当一名歌手——那就是一种堕落,一种玩物丧志。

无外乎她想要培养其他继承人。

而且,这位母亲在得知“封沫这个愚笨的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后,更是长松了一口气,直接将封沫迁出了封家,赶尽杀绝。最终,也导致了这位过惯了富贵人生的假千金在穷苦环境中突发心脏病,猝死了。

这也是恶毒女配在剧情中觉醒后,绝望想要拉女主同归于尽的原因。

恶毒女配的恶不是上个世界那种聪明的只能攀附于别人的恶,而是盛开于富贵家庭养坏了的愚笨和自私。

但说真的,在封沫看来,恶毒女配即使不走女主生母给她安排的经商路,也是没可能成为歌手的。因为她在音乐这方面的中枢神经天生是迟钝的。

甚至不怎么会发音,只是单纯地会唱一些简单的音节。

所以为了恶毒女配的那条“以鲜活、肆意、恶毒的形象,让世人记住你”的行为准则,封沫决定这一世就好好扮演一个豪门出身却自甘堕落的歌星。

她在一片水流声中,捂住因为冲了太久凉水而有些闷疼的心脏。

当个歌星,对于她这位三栖影后其实并不难。

在脑海里删删改改之前看到的那首曲子,封沫微垂着眉眼,低吟浅唱。那头被水浸湿的亚麻色自来卷,贴在脸侧,显得这时候的她格外温柔。

洗漱间传来悠扬的歌声。

那声音如同海妖一般低柔婉转又富有韵律,听得人心旷神怡。

“嘶嘶~~嘶嘶~~”身后每只血肉堆积成的触手上的头颅上也是一副被歌声陶醉了的神情,古怪地嘶鸣着,声音连成一片。

封沫一遍遍地哼,一遍遍地唱,直到感觉到喉咙干哑才停下。她那双弥漫水雾的眸子望向镜子,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幽暗,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

没有人回应,只有“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

封沫皱眉,走到门前,复而又问。“谁?”还是没有人应答。

这时压下去的药效再次翻滚上来,封沫抹了一把脸,就转身欲走,结果又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大有“不把门敲开不罢休”的架势。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其中,还夹杂着系统的尖叫声。

封沫也听不清棉花糖在她耳边尖叫什么,皱紧眉头,不耐烦地眯起眼睛凑近猫眼。刚一看清门外景象时,她的脸色却陡然一变。

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正趴在地上,朝着封沫所在的这个房间爬着。那封沫所听到的“嘭嘭”声只是对方攀爬途中用手肘不断敲击地面的声音。

封沫甚至根本没有看清她的相貌,却看懂了对方那被长长的睫毛装点的美丽右眼下的浓重绝望和微薄希望。

等封沫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门。

而对方那美丽右眼的旁边,漆黑空洞的眼眶里也流出血泪来。

再后来的事可想而知。

一个喝了足够药倒一头牛的春药的人,遇到了一个没办法反抗的伤残人士,当然就很快遭到了咸猪手。

系统都快崩溃了,都依然叫不醒一个被药倒的戏疯子。

封沫在血液沸腾下,直接将那具缓解她燥热的冰凉身体抱在身下。但可惜她以前的时间都交代在演戏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最后封沫选择的是死死掐着对方细腰,禁锢着对方,笨拙青涩地吻着。

途中,门口还有侍应生恭敬地敲门,询问。“小姐,您好,请问您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可疑人在走廊路过?”

“滚!出去!”

侍应生一看屋内正纠缠在一起拥吻的两人,也知道对方在干什么,连忙知趣地躬身告退。

【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严雪被封沫越抱越紧,失血过多的大脑也像被塞了一大坨棉花,神智滞涩地看着正在和自己紧紧拥吻的某人。

她不恶心吗?自己身上都是血。

其实考虑恶心不恶心已经对封沫无所谓了,她理智都已经丧失了,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封沫那双充血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严雪。严雪被她亲的有些窒息,喉咙艰难地哽咽了一声,却察觉唇上的动作更轻了。

其实在看到打开那扇门的是封沫之后,严雪的脑海中一直在思忖一个问题。刚刚她听到的那个歌声到底是谁唱的?

那个能暂时压下精神侵染的歌声。

严雪身体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不停地颤抖着,眼角被逼出了温热的泪水,但依旧思考着“封沫是那位神秘歌手”的可能性。

这个问题对她十分重要。

每次闭眼,严雪总是不可避免地陷入自己被各种残杀的梦魇中,只有在刚刚歌声中才让她寻到了久违的难得的平静。

她从中好像感受到了一种新生的可以抑制畸变的希望。

严雪本身就是个天性凉薄又极其聪慧的人。

在那个酒鬼养父手下,就算对方觉得给自己一口吃的就算养活了自己,她也不会愤慨,而是自己为自己赚学杂费,用成绩打动更多想要帮助她的人。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喜欢她了。

喜欢她的处世不惊,喜欢她的自强不息,喜欢她的聪明绝顶,但这些却像封沫说的那样,她没有感情——她这个人没有爱人的能力。

即使那位总是醉醺醺的甚至算不上她亲生父亲的男人最后对她的亲情甚至超过了亲生女儿,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到可惜。

可惜对方死了后,自己就失去了一个可以遮挡她光芒的挡箭牌。

她不在意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和老师们为她成为理科状元而万分喜悦。

甚至严雪已经厌烦了这些总是有充沛情感的人们。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在一次次被所有人当成祭祀未知生物的牺牲品亡命奔逃时,不会崩溃。

好像已经很少有这么平静的时候了。

严雪寻找歌声,来到了那扇门后。

但没想到是封沫……怎么会是封沫?

那位总是被她最先坑死的蠢货。

她甚至不知道那位霸占了她人生的女孩在被她设计,被路人捅进心脏时想说什么。她只知道那个女人最终倒下了,而她的身体也慢慢变冷,变成了一片寒冰。

最令人绝望的可能是在一个人追寻救赎的时候,结果发现自己的救赎早已死在了自己手里,好在这一切还来得及。

严雪望着那眼波流转间尽是夺人摄魄的媚态的女人,不禁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那首温暖又熟悉的曲子。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过那些歌词或者歌曲,又或者一切只是她失血过多的幻觉。

在封沫终于折腾累了,沉沉睡去之后,严雪小心搬开了她枕在自己肩上的头颅,草草包扎了下伤口,便起身开始翻找。

封沫迷蒙地看了一眼屋内的黑影,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嘶,头好疼。”她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一觉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心脏还闷疼得很。这不会是泡了会冷水就心脏病发作了吧?

封沫暗暗想着,掀开被子起身,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扭头看向那躺在自己旁边奄奄一息的女人。

满床都是殷红干涸的血迹。

这场景吓了封沫一跳。她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使劲搓揉着双手的血迹。

即使被突发状况吓到,她也没有忘记即兴发挥。

在洗掉手上的血渍后,封沫又跑回来,搬动女主的“尸体”。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把卧室灯和走廊的灯关了。

这很符合恶毒女配自私自利的人设。

按照对方的逻辑思维向下推理,在看到女主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床上后,她想到的绝对不会是救对方,而是怎么让自己从这件麻烦中赶紧脱身。

“咚!”

严雪被封沫拉着脚往外拖,脑袋撞在床沿,当即就磕醒了。她厌恶地皱起了眉,睁开眼睛,与正在搬运她“尸体”的封沫来了个四目相对。

严雪冷声问。“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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