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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计划生育好(上)

纪实文学,现实小说,讲述那个年代的真实生活。如有不适,请勿对号入座。

这是一部具有时代感的小说,紧贴历史发展的轨迹。见证70后的成长史。见证70后的青春浪漫见证七零后那一代人的成长历程,唤醒那失去的青春记忆。

说起计划生育,好像70年代中期并不那么严重,那时候的政策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提倡一对夫妻生育不超过两个孩子,那时政策文件已经早就传达大庆的各个指挥部。

听我老妈讲,1973年也是大庆油田最严格的一年,什么记大过,警告,什么处分,什么不给涨工资等等,可是工人七八年也没有长过一级工资,刚开始真的有些害怕,还各家各户动员做绝育手术,这主要是对刚结婚,家里有一二个孩子的,不能再生了,要响应国家政策。

当时我老爸我老妈坚决不同意做绝育,按照我老爸的说法。那就是被骟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那还是人吗?不做节育和结扎,保证书我老爸写的生动又诚恳,坚决保证不再要孩子了。指挥部还给我老爸发了不少套套和药药。

我家自从我老妈1972年生完我妹妹后,我老妈和我老爸再也没有给我们整出弟弟妹妹来。按照我老爸的能力再生一两个都没有问题。在说了我家都八个孩子了,我老爸我老妈再生真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你们说我老爸为了要个女儿,前面生生生,生我们哥七个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生完我妹妹后,就应该到此打住。确实,我爸是个党员,遵守了他的承诺,对得起他写保证书,不再生了。

我老爸说过,他一进单位就能看见,一块张贴的计划生育宣传板格外引人注目,上面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晚婚晚育,少生优生,共创美好未来。他是领导干部,他不可能不遵守国家的政策,我就不相信我爸说的是真话。

1977年的夏天,全国计划生育的政策又掀起了高潮,好家伙,连商店,粮店,水房,学校,果园的围墙,都是计划生育政策和标语。

两旁的白墙上,一抹抹鲜红跃入眼帘,阳光斜照下,计划生育的标语显得格外庄重。红油漆刷写着:计划生育,利国利民,人人有责!字迹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远处,粮店的墙上书写着:少生优生,幸福一生,旁边也不知道是谁还画着一个简笔画的笑脸,透露出几分朴素而真挚的期盼。

学校的围墙成了标语的主阵地,五彩斑斓的宣传画与黑体大字交相辉映: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好,幸福生活乐陶陶。

孩子们放学路过,总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仰头读上几遍,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对政策的理解。一阵风吹过,轻轻掠过那些标语,仿佛在低语着那个时代的记忆与选择。

就连村里的卫生所都挂满了结扎和绝育的挂图,还有各式各样的挂图。害得那些大老爷们儿都不敢去看病,这些挂图竟在村卫生所挂了二个多月。最后觉得影响不好,最后还是悄悄的把各式各样的挂图拿了下来。

那时候的人们思想还是相对的比较保守,说白了就是不好意思。用我们鲁树人说的话,看见那些图就想入非非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和发小李东就经常去卫生所,因为李东他妈是卫生所的医生。村里的卫生所也是我们经常去溜达玩耍的地方。

我那时候才7岁,也不认识几个字儿,对卫生所墙上挂的彩色挂图怎么看也看不懂,什么侧视图,什么俯视图,什么剖面图,根本都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生孩子的挂图我是有点儿迷糊。我还真是琢磨不明白,我老妈还说我们是从大草甸子捡来的,这不是明明拉出来的嘛,我老妈净骗人,我老妈的话也不能全信。

我跟小李东去卫生所主要的目的是拿药房里的枸杞子吃,那一颗颗小小红红的枸杞子真甜呐。通常的情况下,小李东一个人进药房抓一把就出来。我俩就跑到没有人的地方非常开心地吃开了。

我承认每回都是我捅咕小李东去拿枸杞子的。在我的脑海里拿和偷是两个概念,而且也分不清什么是偷东西,什么是拿东西。当拿东西变成了习惯,那就是偷了。

我和小李东是发小,是最要好的光屁股娃娃,我不知道我当时鼓动他,去拿枸杞子会成为他一生最不好的开始,为他将来打下偷的习惯,这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我他奶奶的真是变成了教唆犯。

计划生育首先离不开套子,套子常常是我们小孩子手中的玩物。我们不仅仅把套子吹成气球系好线放到空中。当然我们自己吹的是不能把套子整到天上去,只有在我四哥的帮助下六七个套子都装满了天然气拴好线各个指向天空,在我们的头上飘荡着。

我们几个孩子拿着会飞的套子在村里快乐的玩耍着。套子当然也是小李东从卫生所拿的。我四哥自己还留了三个,这是我们让他灌天然气的代价。我们这些小孩子有时也灌上水,灌的老大老大的,很多脏兮兮的小手同时捏向水套子,水套子在我们眼前破裂,水花四溅,欢乐无限。

我们这帮小孩子们高兴归高兴,后面的事情是我们几个小孩子不能遇见的。套子的事件,最后被大人定性为偷东西事件。

小李东是我们几个小孩子共同推卸责任的出气筒,没有想到的是大人们从小李东身上收又收出了十多个套子,还有不少枸杞子,还有一只打针用玻璃针管,这些都是卫生所的东西,怎么会到小孩子的身上?当时小李东也被吓坏了,还哭了起来。

自然小李东遭到他爸一顿毒打,小屁股都打坏了。他真不愧是我心中的英雄好汉,没有说出我让他去拿东西的事实,这一点真让我佩服。村里每天中午12:30大喇叭播放的评书,小李东跟《岳飞传》《杨家将》《水浒传》小说里的英雄好汉一样,一切责任都自己扛,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英雄气概可感动天地。这才是我的真朋友,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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