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刚刚给阿月倒了一杯水,阿月听了张婶的话,手一抖,手中的水杯差点掉落了下来,还好张婶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阿月手中的水杯。
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冒犯了阿月,才让她这样的。
阿月现在是老板亲自嘱托的对象,而且她身上又受着伤,是千万不能够大意的。
阿月刚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又呛到了自己,一直在咳嗽。
张婶连忙站起身扶起阿月,给她顺了顺背,嘴里也忙着说道:“没事吧,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把医生给叫过来给你看一下?”
阿月一边咳嗽,一边抬手,摆了摆手。
她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了,嘴里还在说着:“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被水给呛到了。”
张婶松了一口气,再次拍了拍阿月的背。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被水给呛到了,别着急,慢慢喝嘛。”
阿月点了点头,她现在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管自己是怎么被水给呛到了的,她只想弄清楚阿安的红颜知己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说,她记忆里面没有见过阿安,可是在他第一眼看见阿安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面熟,而且还给了她很多的安全感,让她觉得安心和舒心。
所以,在张婶说到阿安有一个红颜知己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惊讶。
可是再转念一想,他这样的能人背后有一个红颜知己也不奇怪。
可是尽管她这样想了,她的心里也还是不能平复。
她让张婶坐了下来,问道:“张婶,我想问一下,阿安的那个红颜知己是谁啊?”
从张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她是疑惑的,极其的疑惑。
她问道:“怎么了?怎么想着要问这个了?”
阿月有点尴尬,但是她并不准备就此罢休。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不自然地问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
她觉得这句话有点苍白,为了不这么苍白,她又解释了几句。
她说道:“毕竟阿安是救了我的人,虽然他撞了我,但是他也没有丢下我不管,还帮我料理了很多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所以……所以,我就是好奇,他这样一个周全,优秀,事业又有成的人,背后的女人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张婶本来以为阿月不会是看她老板条件好,因此喜欢上他了。
可是,这是千万不行的。
就算祁安救的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人也看得出来,是一个挺不错的姑娘。
可是,她的老板不同于寻常人。在平常人的眼中,婚姻或许就是一场婚姻,是可以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的,可是,这要是放到祁安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虽然人很好,但是他也是一个商人,有些事情是不得不考虑的。他的婚姻不只是一场婚姻,也不仅仅是一场婚姻。以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
但是尽管照张婶现在接触过来,阿月很好,但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失了忆,然后被救了的人,对于祁安,对于他的事业,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在张婶看来,她和祁安,是绝对不可能的。
婚姻是这样,那么恋爱也是这样。
所以,不管阿月怎么想,她和祁安都是没有结果的。
这是张婶的想法。
她先是为阿月伤感了一会儿,觉得阿月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能看上其他的人,要是她能有一个儿子,她一定介绍给阿月,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可是,在听见阿月说了自己的理由过后她又轻松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张婶放下了心过后,就可以正常的说话了。
阿月既然这么问她了,她当然就要实话实说了。
虽然她只是祁家的一个阿姨,可是她在祁家待了几十年了,里面的一些情况,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说道:“那个女人其实不能说是少爷的红颜知己,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了,是有从小的情谊的。”
她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叫做黎溪。是黎家的大小姐,她小的时候,父母去国外了,就把黎小姐托付给了我家的老爷和夫人。”
阿月的眸色暗了暗,她动了动嘴唇,说道:“所以,他们是青梅竹马?”
张婶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他们是青梅竹马。”
她继续说道:“黎小姐打小就长得好好看,性子也活泼,祁家一家大小都很喜欢她,连老夫人他们也是,没有把她当做是朋友家的女儿,是实打实地把黎小姐当做自己家的孩子在宠爱。”
“不仅是老爷,夫人,少爷也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我记得有一次,黎小姐想看雪景,少爷就真的去买了一台制雪机器,给黎小姐制作了一院子的雪,提供给她玩耍。”
阿月听到这里,心止不住地一阵疼。
她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种感觉她说不出来。
她不是才认识的阿安吗?她不是以前没有见过他吗?怎么会听到他对一个女子这样好的时候,心会这样的疼。
这是为什么呢?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张婶再次慌了神,深怕她会因为她的话受到刺激。
她慌忙着说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阿月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没事的,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的,就是忽然感觉到心头一阵疼痛。”
“怎么会心口疼呢?”
阿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没事的,现在已经好多了,没事的张婶,你不用太担心我了。”
张婶说道:“怎么可能不担心啊,不行不行!我还是得去找医生!”
阿月连忙拉住她,制止她,说道:“张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她看张婶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就再次说道:“张婶,你要是去找了医生的话,到时候医生一定会告诉阿安的,阿安工作这么忙,我想我还是不要太麻烦他了吧。”
张婶听见这番话,觉得也对,便没有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