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这句话一出来,月淮气得差点仰过去,这可是在云端,要是她真的仰下去的话,照她现在这个没有术法的情况,指不定就尸骨无存了。
还好小圆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宿主,宿主!你没事吧!】小圆担心地问道。
月淮稳住了脚,抬头看了一眼小圆,“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小圆现在不太敢和她对视,她垂下了头,又点了点头,“是、是真的……”
月淮一个反手就抓住了小圆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只要过了这十生十世祁安他就能活了吗?你不是说过只要他亲口说出来对我的心意就可以了吗?怎么的,现在两世都过去了,你又来告诉我前两世没有成功,我白忙活了?!”
小圆知道自己理亏,不知道该怎么跟月淮解释,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解释,因为的确是她当时没有了解清楚月淮和祁安的情况,就给他们安排好了,结果她也是疏忽了,居然没有注意到祁安的魂魄没有一魂一魄回归,待她回去问了月老才知道,她弄错了,而且是最开始就弄错了。
小圆非常自责地说道:【宿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没有弄清楚,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我、我……】她请求月淮原谅的话说不出口,她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能请求你的原谅,也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是宿主,我真的是无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月淮自然是不会怀疑她对自己是二心,毕竟,当时祁安已经咽气,是小圆,是她帮助了她,要不是她,估计也没有现在的月淮,因为,她应该有已经自尽去陪祁安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的,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呢?”
小圆想了想,她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对月淮说道:【对不起,宿主,我也不知道,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月淮不禁踉跄了一步,小圆连忙再次扶住了她。
可是这次月淮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信息似的,直接踉跄着晕倒了过去。
……
她再次醒来过后,周围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这里面的摆设非常的复古精致,应该是那户人家的住处,并且是大户人家。
突然,门被人打开。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里是老君我的住处。”
光顺着门缝照射进来,月淮抬手挡了挡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
是一个身穿白红相间衣服的白胡子老爷爷。
月淮问道:“你是?”
“你说我是谁呢?”那人答非所问,并且反问月淮道。
月淮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他的白衣上面缠绕着红丝。
红丝……红丝……
难不成,他就是月老?
月淮问道:“请问,你可是月老?”
月老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老君,想不到你这个小姑娘还挺聪明。”
月淮从床榻上起身,动了动胳膊,反驳他道:“这不是我聪不聪明的问题,是你的衣服上面的红丝暴露了你自己,这太明显了。第二,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一百多岁了。”
月淮这段话一说完,月老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月淮皱了皱眉头,“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月老屏住笑声,“还真是伶牙俐齿。不管你到底是一百岁,亦或是一千岁,在老君我面前,你都只是个小姑娘。”
月淮没有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争论谁大谁小,谁该怎么称呼谁的问题。
月淮看了看周围,问道:“小圆呢?”
月老在门前的桌子面前坐了下来,他说道:“她犯了错,领罚去了。”
“领罚?”月淮讶然,“为什么,她犯了什么错,要被你安排去领罚?”
月老看了月淮一眼,“哦?她犯了什么错,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月淮心想,难道是因为她的那件事情吗?难不成是因为小圆没有弄清楚她和祁安的瓜葛,没能让月淮进入正确的轨道去就祁安吗?
“没错,正是这个。”
月老突然出声吓了月淮一跳,月淮还没来得及说话,月老便再次开口,“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情。”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月淮一眼,摆了摆头,虽然眼尾带着笑,但是眼神里面并没有笑意。
“她做的错事,可有点多了。”
月淮两步走向月老,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圆她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你和老君说话的态度?”
月淮自知无礼,往后退了一步,向月老作了一个揖,语气也没有刚才的粗暴,“敢问月老,小圆到底是因为何事受罚,她受罚是否是因为我?”
月老看着月淮,点了点头,“的确,她受罚就是因为你,而且,每一件受罚的事情,都是因为你。”
月淮懵了。
小圆到底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月老,你就告诉我吧,小圆她到底怎么了,你总不能让她都受罚了,我这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吧。”
月老叹了一口气,“小圆这孩子真是傻。”
他继续说道:“你记不记得你在上一世的时候突然辗转了,是因为小圆帮助了你,她强行扭转了系统,然后她又在你这一世跳城墙的时候旧计重施,并且还从我这里盗取了闵月刀,你要知道,从你进去这个系统过后,你的闵月刀,就不能跟着你了,所以,它放在我这里,一方面是我很喜欢这把刀,另一方面,也是我想帮你保管这把刀。可是没想到啊,小圆为了你,居然从我眼皮子底下就把刀给盗走了。”
他停了停,说道:“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该不该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