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默认了。
“陌珩，你可以进去，但不许把里面的事伸张出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齐子玥走到陌珩侧边，冷声警告。
“知道。”陌珩答道。
沐芜以为是齐子玥怕陌珩泄露出方肃山的存在，就没多想，带着他们下到地下二层，齐子玥则在上面收拾烂摊子。
“要见的人，你也听说过，五年前我们那次任务真正要救出的人，你知道是谁吗？”进了电梯，沐芜才开口道。
“知道，后来听雷队说了，是医药领域里的名誉专家方肃山。”
“嗯，外界都说他已经死了，但那是我们放出的假消息，他还活着，就被藏在这地下，研究着P1R34药剂。”
“如果我猜得没错，琪琪应该是被注入了P1R39，刚好一个多月前我逃出来时带了一支药剂，方叔叔已经在研究了，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见他。”
“我知道。”
沐芜点点头……
等会儿！
“你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就她，方祁和齐子玥知道。
沐芜想起齐子玥刚刚说的那番话，应该是齐子玥告诉了他。
“齐子玥告诉你的？你俩不是见面就吵吗？他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你？”
这根本说不通啊。
他俩莫不是瞒着她做了什么交易？
“你昏迷后红梅把你带出来，刚好碰上我进去找你，再后来又碰上方祁，我和他一起送你回来的，然后你就知道了。”陌珩实话实说。
这么说，她迷糊中见到陌珩并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的！
她还摸了陌珩的脸……记得手感也是软软的。
“那我真……真摸你的脸了？”
陌珩点点头。
她关注的是这个点？
沐芜瞬间石化，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抹绯红，直至耳根后。
要羞死了。
陌珩愣了愣，她脸咋又红了？
沐芜脸皮原来这么薄的吗？居然还有胆量入伍，整天跟他们一帮大老爷们待在一起。
这样一想，突然莫名的有点不爽。
碰一下就这个反应，那如果他干了更过分的事，沐芜岂不是要当场挖个洞溜走？
又想到给她喂水的画面。
算了，这事还是先不要说了。
“你自己带琪琪进去就行了，剩下的听方叔叔的。”
把地下二层实验室的门打开，沐芜就匆匆忙忙回到地面，去了训练室。
她要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
关上门，她拿起门旁边架子上的木棍子，就开始舞了起来。
中了P1R34药剂的她醒来后，方肃山建议她做康复训练，她就让人在集团内打造了一间训练室，平时没事她就会来训练。
偌大的训练室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是被沐芜刚劲有力的舞棍声打破了。
“呼！”又是一阵木棍划破空气的声音。
头一次见你为个人而失了方寸。
这是齐子玥说过的话。
万域拍卖会那次，她就是怕陌珩被杀，才引起旧疾。后来戴文诩骂陌珩，她急着为陌珩辩护，又引起一次。
她是不是太过在意陌珩了？在意到经常没法冷静。
对于她来说，无法保持冷静就是一个巨大的弱点，这样下去可不行。
从他生活里消失，做到互不影响，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能做到吗？她不知道。
沐芜闭上眼摇了摇头，手里的棍子猛地往前一伸，好像要把她心里的迷雾捅破。
该死！
空中传来几声拍掌声，沐芜睁开眼，循着声音望去，不知何时戴文诩站在了门边。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都没注意到他来了。
“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会一套棍法，舞得不错。”
沐芜把棍子在手里转了几圈，放在身后，“你来干什么？”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滴落在地上，眼眶里锐利的眼神丝毫不减。
“看你往这边来，就跟过来看看。”
“你会这么闲？”
戴文诩没有事是不可能找自己的。
戴文诩没想到会被沐芜识破，直接摊牌了，“好吧，就是奇怪你怎么在这儿？你跟齐子玥关系很好？”
他直来直往惯了，不太会撒谎，一撒谎很容易被看出来。
“他是我朋友。”
“你还会交朋友？看不出来。”
她性子这么冷漠，怎么还会有朋友？这可真是个稀奇事。
“现在你就看到了。”沐芜把棍子插回架子上，已经冷静得差不多了。
“那跟陌珩呢？”
她又拿起一把训练用的枪，刚准备朝着靶子扣动扳机，一听到陌珩的名字，打歪了。
戴文诩一看智能靶子上红点所在的位置，连连摆头，唏嘘道，“才四环啊，没这水平还玩什么枪？回去吧，你们女人不适合玩这个。”
沐芜斜视着他，“我看你就是来嘲讽我的吧？”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戴文诩一脸无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空军司令的，沐芜打算给他一个教训，“敢不敢比一场？若我输了，我认你做大哥，什么都听你的，若你输了，你必须道歉，今后都不许瞧不起女人！”
沐芜不过是个只会啃书的理论型人才，怎么可能会玩枪？跟他一个军人出身的人比，绝对会输！
戴文诩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望着沐芜。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对手有多恐怖。
他一脸得意，“好啊，别说道歉，我还认你做大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反正他胜券在握。
沐芜把训练枪丢给戴文诩，走到一旁的靶子控制台，“每个人十发，环总数多者胜，另外……固定靶有什么好玩的，咱们比移动靶。”
“移动靶？你确定？”
沐芜确定不是在给自己挖坑？
沐芜一脸风轻云淡，点点头，“确定。”
设置好靶子速度和电子弹数量，沐芜和戴文诩的比拼正式开始。
戴文诩并不是太擅长打移动靶，但是在部队考核中做到及格是没问题的，他有把握赢沐芜。
“七环，八环，七环，七环，八环……”他旁边的定位柱不断播报他的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