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破坏我的计划!”
面具男子的声音在焉非儿的脑海中回荡,那声音虽然和她记忆中的声音有些相似,但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那声音,绝对不是她的大哥。
洞穴中原本就阴暗的环境因为面具男子的到来而显得更加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冰冷的气息。
焉非儿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但也在拼命地寻找对策。
“你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焉非儿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
她愤怒地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无法容忍。
“她们为江山社稷而亡,是她们的福分。”面具男子淡淡地说道。
江山社稷?
“你是齐再生吧?”焉非儿语气肯定地问道,她的语气里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话语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
那名面具男子微一沉吟,轻笑声中带着冷意:“看来你的确很聪明,但可惜的是,你活不过今天了。”
“只要我不想死,就算是阎王也不敢轻易收我。”焉非儿毫不在意的狂言道。
阎王要敢收,她怎么能到了这里。
她还有系统保护,她怕什么。
“至于那两位,也请带上来吧。”齐再生的声音依旧淡漠,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赵博学随意地挥了挥手,秋祝和四狗应声离去。
那两位到底是谁?
焉非儿心中疑惑,努力地思索着,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
夜晚的秋府被厚重的黑暗所笼罩,府内的灯火稀疏,只留下几处微弱的灯光。寒风呼啸,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高元谨慎地走在前头,他手中投出的石子划破寂静的夜空,吸引了巡逻的侍卫。
他们三个悄悄地走向书房,听见了书房暗门的响动,三个人立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这可怎么交代,荒院那个女的昨天晚上就已经丢了。还有那副棺材,早在一个月前就丢了,启小侯爷不敢说,我们也不能糊弄吧!”四狗在一旁嘀嘀咕咕。
“一模一样的棺材启小侯爷已经准备好了,至于另一个,从皇家暗卫中,找一个女的来替。”秋祝紧张急切地说道。
四狗听后,一双绿豆眼迅速地眯成了一条线,满面谄媚地奉上自己的马屁,“少爷英明!”
两个人悄然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光在原地摇曳着。
百里萧暮拿着火折子,照着暗门,找到开关,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条路,特别窄,窄到只够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四周的墙壁上还时不时地滴落着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席清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袍,他走在中间,前面由百里萧暮领头,后面有花蝶君。
“哎呀,本公子的衣服都湿了。”席清抱怨着,他的声音在湿冷的空气中飘荡,带着一种明显的矫情。
他摸着那精致的衣袍,上面有着繁复的绣花,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如此精致。
“矫情!”花蝶君不屑地嗤笑一声,他的目光满不在意地掠过席清,那眼神中的轻蔑和讥讽。
席清立刻驻足,因山洞过于狭窄,无法转身,他便这样停下了。“你说谁矫情,你给我再说一句?”他大声喊道。
花蝶君睬也不睬他,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强行推着他往前走。
可一不小心,席清踉跄了几步,被推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你快来扶我起来!”席清伸手向花蝶君求助,可花蝶君却像没看见一样,直接跨了过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席清气得破口大骂。那带着倒刺的话,像是从牙齿间硬挤出来的一般,每个字都锋利无比。
他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可见他的愤怒已极。
不过,尽管骂声激烈,他还是被随后跟过来的高元搀扶起来了。
他们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一条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两个岔路口。
百里萧暮和花蝶君在这里分道扬镳,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百里萧暮的决定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边的路,而花蝶君则走向了右边的路口。
“我要跟着他。”席清指着花蝶君,尽管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决。
就像甩不掉一只粘人的狗皮膏药一样。花蝶君快速地走向前走,仿佛急于摆脱席清的纠缠。
监狱内部阴暗而潮湿,四周高墙耸立,铁栅栏门向内打开。
刑具挂满了墙壁,有链子,有鞭子,还有各种形态的刀具。在昏黄的灯光下,这些刑具仿佛带着寒光,散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
席清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花蝶君的衣服,好像这样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他的眼睛四处张望,但始终没有敢看那些挂在墙上或放在地上的刑具。
“这里好可怕。”他的声音微颤着。
花蝶君皱了皱眉,看着席清紧张的神色,没好气地说道:“怕你还来,活该。”他拍开席清抓着他的手。
“这不是因为有你。”席清忙解释道,他的手又挽上花蝶君的袖子,神情有些固执。
他们沿着阴暗的走廊继续深入监狱内部,四周寂静无声。
花蝶君手持长剑,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行。
他终于来到了一间昏暗的牢房,剑尖一挥,锁链应声而断。门板轰然打开,他立刻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呼声。
“老大,怎么是你!”几个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喊道。
牢房里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虽然被铁链锁着,无法前行,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花蝶君看着他们,心如刀绞,这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遭此大劫。
“拿出来吧!”花蝶君的语气有些硬咽,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伸了出去。
“什么?”席清一脸茫然,不明白花蝶君的意思。
“给他们打开锁。”花蝶君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命令。
“你也知道求人啊,怎么不说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