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席清的脸上明显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这是他首次接触到这样的信息。
“这是皇家秘闻,只有皇室的人才知道。”江律神秘莫测地陈述道。
“萧暮又不是皇室的人。”席清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提出反驳。
“不,他是。”江律的回答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席清始终无法相信,百里萧暮是皇室中人,他只知道江律是皇室中人,这一点已让他无比震撼。
对于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随后,席清回过神来,“也就是说,明天晚上月圆之夜到了,小郡主可能会…”
他没有说下去,注意到百里萧暮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他忙改口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别往心里去。”
席清忙笑着安慰百里萧暮。
“你这边有什么新消息吗?”百里萧暮微眯着眼睛,淡淡地问着高元。
“浮印清醒过来之后,他说是天下第一杀手宋海唐与他交过手。他们先是阻止家丁们搜索那个房间,并且……”
“并且什么?”席清追问道。
高元抿了抿嘴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并且,他们把百里山庄所有的家丁都全部处理掉。”
“全部处理掉了?那怎么一个尸体也没有发现?那天晚上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席清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
“确实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在院子里我们发现了化尸粉和无数滩血迹。”江律语气冰冷地说道。
“化尸粉……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席清的眼眸一闪,有些惊讶地问道。
化尸粉,这种传说中的秘药,竟然会出现在秋府,这让席清着实有些惊讶。
传闻中,这种药能够将尸体瞬间化为一滩血水,不留任何痕迹。
“没错,化尸粉确实已经失传了,但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种药物的残渣,以及无数滩血迹,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一具尸体。”
江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当然也清楚化尸粉的威力。
席清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地说道:“看来这个凶手确实不简单啊,竟然连化尸粉这种传说中的秘药都能弄到。”
“高元,传令暗卫,今晚秘密搜查秋府。”百里萧暮向高元下令。
话音刚落,屋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如同冷风呼啸而过,低沉而冷峻地道:“还有我。”
紧接着,一把匕首带着地图从天而降,尖锐的刀尖稳稳地插在百里萧暮面前的桌面上,地图的一部分垂落下来。
“你是谁?”高元几乎在瞬间就抽出了腰间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屋顶刺去。
房顶瞬间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席清说罢已经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摆明了要下注赌一赌。
百里萧暮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一边注视着手中的地图,一边示意江律靠过来。
他们三人围在一起,仔细研究着那份地图。地图详细描绘了秋府书房的暗门后面,竟然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席清赞叹道,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地图的绘制技巧上,对这个画师的天赋深感钦佩。
很快,花蝶君拿剑架着高元脖子,把他带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百里家的暗卫,也不过如此。”花蝶君一脸轻视的说道。
虽然很想反驳,但高元却发现自己被粗糙的麻绳绑住,身体连动弹都变得困难,更别说出声了。
他的嘴被布条塞满,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看到高元这可怜的模样,席清放声大笑起来。
他走到高元面前,手一次又一次拍打着高元的脸颊,极大地挑衅着他。
“平常的你不是挺横的吗?”席清嘲笑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现在这是怎么了?你倒是反抗呀!你叫呀!”
高元愤怒地瞪着他,却只能吃闷亏了。
“哎呀!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席清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拉扯起来。
他放声大笑,嘲笑着高元。
“大哥你尊姓大名!”席清瞬间对花蝶君崇拜了起来。
谁让他能治住高元,高元以前趁着武功比他高,可没少欺负他。
“花蝶君。”
这个名字一出席清更肆无忌惮的笑着。“为什么不叫花蝴蝶?”
花蝶君的剑刚出鞘,吓的席清快速闭嘴了。
“地图是哪里来的?”百里萧暮紧紧地盯着花蝶君,目光锐利,似乎能洞察一切。
就连席清和江律都流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期待,他们对这个能绘画出这张地图的人才,有着极高的评价。
花蝶君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百里萧暮,眼角勾起一丝微笑。
“这个嘛,尊贵的夫人给我的。她相信你具备救出她的能力。”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深意。
百里萧暮皱起眉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的目的?”他直接发问,丝毫不打算相信花蝶君的好心。
“合作一把你救你的夫人。我救出我的皇家暗卫,救出英国公,救出礼部尚书杨青礼。”花蝶君沉声说道。
百里萧暮听到“英国公”这三个字,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被关在那么一个地方!
“皇家暗卫?”江侓也听到了,好奇的问道。
“对,离国皇家暗卫。”
花蝶君没有多说什么,他与这四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不便透露太多。
“今晚上务必。”花蝶君说罢转身走了。
“萧暮这个人的话,你信几分?”江律疑问道。
“我信他九分。”百里萧暮凝视着空荡荡的门口,缓缓地说道。
“……”
阴暗的地牢中,焉非儿手持菜刀,果断地将两间牢房之间的木头杆子劈开。
花蝶君离开后,英国公被官差们毫无人道地带走。
当他被送回来时,已不再是先前那精神矍铄的模样,而是变得瘦弱不堪,全身布满了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