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狗一脸警惕,似乎对焉非儿的提问感到有些意外。“你要找她干什么?”他反问道。
“你不是说她在府中过得很好,吃香的喝辣的吗?”焉非儿再次问道。
“她,不知道爷扔哪里去了。不过,以爷的个性不听话的都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四狗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焉非儿听得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暗无天日的地方?
孙小英还会有活路吗?
他们脚步沉重地穿过荒芜的院子,被推进了一座无门无窗的房子。
随着“咔嚓”一声,外面锁上了门,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焉非儿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她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终于从空间中拿出了手电筒。
房间的轮廓开始显现,两个白色的床榻如幽灵般在暗中展现在她眼前。另一个床榻的幔帐低垂,让人无法看清幔帐内的景象。
焉非儿紧紧握住手电筒,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她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那低垂的幔帐,一步一步地朝着它走去。随着她的靠近,幔帐内的景象在微弱的光线中逐渐清晰起来。
床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当焉非儿看清楚她的面容时,不禁惊讶了一下。
这个人是米柔吗?
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秀。
虽然她们只有一面之缘,但焉非儿仍然记得她的容貌。
在法场之后,她一直以为她死了。
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渣渣,扫描一下。”焉非儿轻声说道。
【主人,经过扫描,她脑袋中有淤块,做手术就能醒来。】系统渣渣的声音在焉非儿的脑海中响起。
焉非儿不禁紧锁起眉头,她心中对于这场手术难免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从未尝试过空间手术室,一切都是未知数。
“别担心,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焉非儿轻轻抚摸着米柔的额头,轻声安慰道。
米柔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这一举动让焉非儿激动不已。
“你能听到我的话,米柔,你真的能听到!”焉非儿的内心充满了狂喜,无法掩饰那份由衷的兴奋。
这时,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迅速地放下另一层幔帐,整理了一下情绪。
一个胖嘟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上面题着“秋祝”两个字。
焉非儿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这么冷的天气里还拿着扇子扇个不停,心想他一定有病。
“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秋祝满脸的横肉颤了颤,恶狠狠地盯着焉非儿。
他的小眼睛如同一条窄窄的缝隙,不仔细看的话,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闭上了眼。
焉非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四狗便抢先一步,急急忙忙地邀功道:“爷,就是她没错。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抓住呢。”
“一个小娘子你们抓了这么久,真有脸来邀功。”秋祝将扇子潇洒地收拢,侧身一扬,便敲在四狗的头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四狗哈着腰,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少爷,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她自称是百里山庄的少夫人。”
焉非儿倾身向前,语气不善,“不是自称,本来就是。”
四狗听到她的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用手指着焉非儿,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爷,你看还在做白日梦呢!”
“百里萧暮何时娶妻了?”秋祝看着四狗,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四狗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没听到风声,这肯定是假的。这小娘子说的话,可信度不高。”
焉非儿直视着两个人,反问道:“没有听到风声就认为是假的吗?那万一这是真的呢?百里家还不把我这秋府给掀了。”
“她说得也对?如何证明她不是假的?万一是真的百里家还不把我这秋府给掀了。”
秋祝虽然有衙门叔叔做靠山,可以横行霸道,但是对于百里家的人,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他身边的二狗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站了出来。他的眼神坚定,却带着一丝狡黠,“前几天,百里山庄不是来了个婆子带上来问问。”
秋祝一愣,旋即点头,恍然大悟道:“对对对。”
焉非儿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婆子?”
难不成是?
正在焉非儿脑海中浮现出婆子形象的时候,忽然,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缓缓抬起头。
焉非儿一愣,果然是她,李婆子。
她眼里的李婆子,就像一条恭敬的哈巴狗,小心翼翼地问着,“秋少爷,你找老奴有何事?”
“你上前辨认一下这个女子,她说她是你们少夫人。”秋祝沉声命令道。
李婆子上前故作姿态的打量了焉非儿一圈,随后说道:“少爷,我们少庄主确实娶妻了,但这位,绝对不是我们少庄主夫人。”
李婆子的话音一落,秋祝紧绷的神色瞬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
周围的四狗和家丁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着焉非儿。甚至李婆子也加入其中,故意扭曲事实,夸大其词。
“秋少爷,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少庄主和少庄主夫人,那可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她能比得了的。”李婆子以嘲弄的口吻说道。
“李婆子可是被我们百里山庄赶出去的人,秋少爷竟然相信她的话,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焉非儿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嘲讽,秋祝的智商同身躯,果然不在一条直线上,不查一下就认准了事实如此。
“她不敢对我说假话。”秋祝那一脸自信的模样,让焉非儿止不住一阵恶心。
“小妮子,我本想把你先折磨后利用,可你今日命好。李婆子给她好好打扮打扮,今晚去陪贵客吧!”秋祝哈哈大笑,带着四狗和二狗走了出去。
贵客?
意思是让她去陪赵博学?
紧接着,三个小丫鬟低着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焉非儿看到托盘上的衣服,一袭轻薄如蝉翼的纱衣,清透得似乎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