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的观念。
只要有一丝希望，那就证明有转机的存在。
百分之一，她都可以扭转乾坤，更何况是百分之十！
很快。
乔苒苒以售卖假货，侵权等罪名带走。
当然，被带走的是店里所有人。
生平第一次。
洛栖进了公安局。
警察看她脸上不好，问了事情的于原委后，让洛栖先离开了。
“商序，我腿软，走不了。”要离开的时候，洛栖坐在椅子上，仰头可怜巴巴看着等她的商序。
洛栖这软乎乎的一声，让大厅里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商序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洛栖喊自己名字。
从前的时候，小叔叔这三个字都喊得不情不愿。
这段时间洛栖喊得倒是小叔叔喊的勤快。
商序虽然从来没表现出什么。
只是现在……
这名字喊得，不知道为什么。
商序感觉心底，泛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看着洛栖朝自己伸出的手。
商序犹豫了几秒。
在无数双目光的盯看下，弯腰单手把洛栖抱了起来。
“哇！力气好大！”有人惊呼出声。
被单臂抱的洛栖面带害羞的微笑，心里面无表情：“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抱是抱了。
洛栖却感觉她和商序的关系，好像更远了。
一路上，商序都没说句话。
如果不是商序就在身边和公司的人聊工作上的事。
洛栖都要以为身边坐着的是个魂。
如此平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车。
进了家门。
洛栖习惯性的开口喊商序。
只是她还没张开嘴。
商序脱下外套，转身，看着洛栖问：“你今年多大了？”
洛栖被问得怔了下。
她没太明白商序为什么问这个。
但洛栖还是乖乖回答了。
商序沉默了一秒。
他接着说：“洛栖，不管是身份还是年龄，我都是你的长辈。”
话音落下。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
洛栖才低下头，轻声地“哦”了下。
“你是生气我在外面叫了你的名字。”
洛栖失落地嘟喃着。
她的声音很小。
商序却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身份，洛栖。”商序的声音，冷了一些。
此刻的洛栖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讲道理等同于一堆废话的叛逆少女。
“我是你的小叔叔，你叫我的名字不合适。”商序提醒洛栖。
在洛栖喊他名字。
商序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只是当时在警局。
商序没有细想。
回来路上的时候。
商序在和公司里一位年龄大概在四十岁的左右的设计师聊方案。
完事后对方提了下自己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侄女，马上毕业，也想来公司。
商序听得出这话的含义。
那一瞬间。
商序想明白了为什么他觉得洛栖和他之间，有时候相处起来很奇怪。
之前。
商序没有往这当面想。
可一旦想起来，并且把这个想法带入进去。
商序瞬间就明白了。
洛栖很多时候，对他的行为，和说话的语气，都越界了。
没发现之前。
商序是不知道。
可自动后。
商序就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所以商序在发现后第一时间，就和洛栖拉开界限。
洛栖站在那，一直看着商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双漂亮的眼中尽是失落和伤心。
商序看到洛栖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洛栖没来到家里的时候。
商序除了在工作上接触过女性，其他时候和女性的接触时间几乎为零。
从前商序一直觉得，家里只是多了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洛栖。
自己的小侄女。
商序现在才意识到。
洛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她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小侄女，却也同样是个女孩子。
一个，到了可以谈恋爱年纪的女孩子。
两人站在门口，僵持了很久。
商序叹了口气，先低下了头。
“好了，去试衣服吧。”商序抬手，在洛栖头上摸了摸，像是在哄小动物。
洛栖抿了下嘴唇，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当商序转过身去后。
洛栖忽然小声地问：“小叔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商序顿住脚步。
对于洛栖小女生的心思。
商序完全摸不懂。
他转过身，认真看着这个满身散发着丧气的女孩，有些无奈地开口，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洛栖苦笑了一声，她抬起小脸，眼中含着泪花。
“你刚刚话里的意思，不是让我离开吗？”
商序眉头一皱，“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栖眼眶里集满水花，睫毛轻颤，水花凝结成一颗珠子，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商序下意识伸出手。
洛栖却低下头，倔强抬手把刚刚滑落到脸上的泪珠擦掉。
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
“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听着是呢？”
商序完全不明白洛栖固执的点。
“洛栖，我是你的长辈，你喊我的名字不合适，能明白吗？”
洛栖点头，只是看着他，声音发颤的说：“能，我不能喊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越界了，对吧？”
商序因为洛栖的话，怔了下。
她，竟然明白了。
洛栖扯了扯嘴角，眼泪不争气再次滑落下来。
这次，洛栖并没有擦去。
她盯着商序，满眼认真，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越界了，商序，我越界了。”
商序虽然已经知道。
可听到洛栖毫不掩饰对自己表达心意，他还是止不住大吃一惊。
“你……”
“小叔叔，你如果用长辈、身份，来管我，这和直接让我离开这个家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也是应该的，谁让我……越界了呢？”
洛栖的声音，越说越小。
洛栖说完，垂下眸子，绕过商序，径直朝自己房间走。
擦肩而过一瞬间。
商序抬手，拉住洛栖的胳膊。
洛栖往外拽了拽，并没有成功，她索性就直接放弃了。
“觉得我恶心，要把我直接丢出去了吗？”
商序手下用力一拽，让洛栖面朝自己。
“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也没有要把你赶出去，洛栖你现在还小，你对我……”
后面的话，商序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比较好。
洛栖很认真看着商序，“我二十二岁了，是已经能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孩子的年龄。”
商序听到这些话，一股无名火蹭一下升起来。
“结婚，生孩子？洛栖，你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