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这点要求并不算是要求。
因此轻易同意了。
顾婵看的直皱眉,这些人都是一群废物。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发脾气了。
眼下这顾晚还要作什么妖?
她看着顾晚摇曳生姿的走向小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可她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顾晚的动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小秦。
顾晚居高临下看着小秦,纤纤玉指拿起其中一个金子。
随意把玩着。
缓缓开口道:“皇上,下毒这件事臣妾不知道是谁干的,可臣妾知道是谁要陷害臣妾,说不定那个人就是背后下毒之人!”
夜阑一听来劲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转折?
“快说,到底是谁?你发现了什么?”
“大概大家都不知道吧,凡是金沙钱庄的银子,只要是送往各个世家的银钱,都会在左下角做一个标记,这是从金沙钱庄开始创办就有的事了,而且这件事每个当家人都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想要知道这些银钱是不是臣妾给的,一查便知!
还有就是臣妾已经许多年未曾用过家里给的银子了,当年臣妾和姐姐一同入宫,父亲给臣妾的银钱标志上都是W,姐姐的都是C,故而刚刚臣妾查看了一番……还望皇上明鉴!”
是不是顾晚的钱,一查就知道了。
金沙钱庄的事,夜阑还真不知道。
对于顾晚说的话,他倒是不意外。
毕竟谁不知道顾宰相那个老东西,最爱的不是儿子,也不是孙子孙女,而是这唯一的嫡女!
所以他并不诧异顾晚知道这件事。
不过她刚刚的反应……
顾婵听到有标志的时候开始,脸色刷的就白了。
她只知道都是顾家的钱,就算自己给出去了,照样能陷害顾晚。
万万没想到那老东西还来这么一手防着她?
顾婵心中寒凉无比。
若是顾晚说的没错,那那些钱……
可都是催命符。
夜阑只一眼就知道顾婵心里的不对劲。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婵儿心中有些不平衡,还想着事后多多安慰一下婵儿。
大太监拿上来一个金子给夜阑看,上面确确实实有顾家的标志,前面还被印上了很小很小,几乎不用放大镜看就看不到的C字。
夜阑复杂的看了眼顾婵。
联想到刚刚她苍白的脸色,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散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大殿。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自认为纯洁无瑕的心爱之人,居然为了陷害妹妹,就做出毒害他的事来。
这颠覆了他以往对她的评价。
顾婵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夜阑离开前那一眼,让顾婵感到无端的心慌。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她要失去了。
顾晚见没有自己的事了,也走了,追上夜阑。
“皇上且慢!”
夜阑刚踏上步鸾,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皇上,这件事臣妾属于受害人,难道您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板栗糕他为什么第二天会吃,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就被下毒,为什么那些人的供词像是提前串通好的?
等等这些他心里都知道。
只是不愿意面对。
面临顾晚的质问,夜阑也来了脾气。
“别忘了,朕是天子!顾晚,你太放肆了!”夜阑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罢了,你想怎么样?”
顾晚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的样子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下她的笑容。
“臣妾没什么要求,既然不是臣妾的错,那就解了臣妾的禁足吧。”
开玩笑,她还要学习如何当好皇帝的一天,以及还没看够这里的景色。
到时候避暑完就直接走了,那多亏啊。
夜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起架!”大太监让步鸾起架回宫了。
顾晚回到寝殿之后就听到皇上的传旨,说解了她的禁足。
还有顾婵被禁足罚俸了。
从南、小秦等当事人都被杖毙了。
这一次,大家都在猜,皇上和顾婵到底多久才能和好?还能不能和好了?顾婵是否失宠了?
顾晚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整日开心的很。
每日隐身去看看皇上的一天,观察了几日之后也摸索出了规律。
无非就是处理折子,那些大臣也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上报。
处理了折子之后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时间想干啥干啥。
照她看,夜阑的效率太低了。
没关系,到时候她会帮他的。
惠妃自从那日之后就开始很亲近她。
如今她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跟你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温安歌感慨道。
顾晚悠闲地吃着葡萄,没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椅上。
“放心,以后这样的日子多了去了。”
就算是在避暑山庄,顾晚也没落下和宰相爹的通信。
招兵买马已经正在进行中了。
他们的计划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等过段时间,她就把这件事跟温安歌说一下,反正她跑不掉了。
到时候里应外合,还怕拿不下这江山?
想到这,顾晚笑眯眯的看着温安歌。
温安歌被她看的后背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没啥,就是觉得你好看!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柏溪的人吗?”顾晚打听道。
温安歌古怪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顾晚八卦的看着她,“怎么?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些时日她的宅,温安歌又觉得她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拿起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嗯,果然很甜。
“姓柏的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朝有一位王爷叫夜柏溪。”温安歌真是羡慕顾晚啊,这日子她也想过。
可惜她爹没那么有钱。
只能来蹭蹭她的豪气了。
顾晚摸了摸下巴,夜柏溪啊……
这个姓氏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