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千颗!”
数日之后,罗刹国中,西夏王看着眼前的这来信,脸上写满了惊愕。
但是这来信上,却写明了,六千颗手雷,需要一次付清,且均价十万两,工期一个月。
六千颗,十万两,算下来可就是六亿两白银。
在罗刹国这种贫瘠的土地上,六亿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知道,当初的西夏王朝何等强盛?但举全国之力也不过不到二十亿两白银,不算其他的奇珍异宝,能拿得出的也只有二十亿两。
这六亿两,已经是西夏王朝强盛之时将近半数的国库银两了,换做这罗刹国,想要拿出六亿两,着实不是什么易事。
当这信笺拿在了罗刹王克雷斯基面前之时,克雷斯基也有了些许犹豫。
“六千颗手雷,这当真靠谱吗?”
此时的克雷斯基并不担心这价格是否过高,唯一担心的是,这六千颗手雷无法交货。
“六亿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换成是何人前来,都吃不下这一口。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六千颗手雷,也定然不是一人能为之,其后应当有大梁的官员相助。
无需担忧,上次交易虽然数额不大,采购的数量也不多,但这一条线,绝对稳当。”
眼见克雷斯基似乎还有些不情愿,西夏王继而道:“总而言之,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儿,备好银两,等着交易便是。”
克雷斯基思酌一番,应了下来。
六亿两白银,确实足以让罗刹国伤筋动骨,如今整个罗刹国国库之中,甚至需要勉强凑,才能凑出六亿两白银。
但是六亿两白银换来的这六千颗手雷,却足以让罗刹国在军阵上,压过整个大梁。
若是能将大梁吞并,那这六亿两,花的合适。
又是数日,当这消息传回了大梁,曾月明笑的合不拢嘴。
那先前与西夏王交易的人,已经被曾月明联合监察院查了出来,不过是几个胆大妄为的工匠,冒死如此。
而从他们的口中,也轻易的翘出了了交易的过程。
几个工匠将手雷送到了黑市之中,开出八万两的高价,根本没有人搭理。
毕竟几次战斗下来,寻常百姓们还远远不知晓这手雷的强横。
直到这个买家的出现,先是用八万两买下了一颗,而后那几个工匠见这手雷竟然真有人买,第二颗更是卖出了十二万两的高价。
不过,对于这买家的身份,他们却是全然不知。
可梁问道却知晓,这买手雷的人,一定是大梁的敌人。
为何?因为只有大梁的敌人,知晓手雷的刚猛。
运国不可能,运国王室已经被大梁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他们连活命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是买军需了。
匈奴不可能,匈奴是第一个被大梁踏灭的,更何况,相比较运国这样的体量,匈奴太小了,小到千万两白银甚至都拿不出来。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西夏王和李寻鹿逃走的西夏王朝。
梁问道稍加推算,便猜出了买手雷的是何人。
在这一次交易之后,西夏王同那几个工匠言说,若是后续再有此等神物,便传信于他,加急于飞江城外,有多少要多少。
而飞江城正在柔然之下,距离罗刹国,是大梁最近的地方。
飞江城中有西夏王留下的探子,收到消息,便再送到罗刹国西夏王的手中。
这过程已经可以说是算缜密,不过梁问道的脑子,却能轻易的猜出整个过程。
“皇上,六亿两,说吃下,就吃下了,这恐怕真是西夏王。”
看着眼前曾月明手中的回信,梁问道轻笑道:“不光是西夏王,恐怕还有整个罗刹国。”
闻言,曾月明稍加思索,又连连点头:“皇上真是慧眼如炬,这般轻易的便想到其中因果。”
一个亡国之奴,如丧家犬般,若说西夏王手中还有着几百万两银票,留着以度余生,那曾月明觉得尚且合理。
但是想要拿出六亿两白银?
痴心妄想。
就算是西夏王朝尚存,他也做不到如此轻易拿出六亿两。
而既然这地点在飞江城,结合近日柔然的战况,那定然是西夏王已经勾结上了罗刹国。
“想要吃下这一批货,呵呵,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胃口了。”
梁问道如是想着,这六千颗手雷,梁问道确确实实是打算交货的,但是六千颗手雷能不能用,梁问道可不能保证。
随着曾月明退下,梁问道脸上带着淡笑,除了前世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后,这罗刹国的毛子们,脑袋上的贫苦是从未摘去过的。
不,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相比较其他大国,毛子国穷也是实打实的。
现在这个节骨眼,梁问道相信,这六亿两,足以让整个毛子国一蹶不振。
他们既然打算采购手雷,那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光想要从我大梁买手雷,还想要以这手雷来打我大梁?
那你可真是痴心妄想了。
到了那时候,别说是打大梁,就算是想要打柔然,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梁问道一手派兵前去柔然相助,一手如此为之,罗刹国的败局已经是注定的了。
“你在干什么?”
正在此时,一道倩影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勤政殿中,梁问道抬头一看,正是林蜿。
“回来了?今天手气如何?”
“别提了,今天玩麻将,把给的筹码全部都输了。”
林蜿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梁问道无奈轻笑:“没事儿,明天还有,再去玩。”
这些天,梁问道抛出了不少的玩法,给整个大梁的京城之中赌坊增添了不少的欢乐。
当然,梁问道并没有想过助长这些赌坊大肆敛财,而是大梁京城中根本就不缺有钱人。
这些玩法都是给林蜿玩的,当然,赌坊想要效仿,去圈富翁的钱,梁问道也完全无所谓。
这个时代背景就是如此,梁问道虽然无奈,但却也要顺其而行之。
“哦,对了,今天我听赌坊中的人说,东南之湾似乎有些不对劲呢。”
梁问道闻言,看向林蜿:“东南之湾,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