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问道重返凉州城,将士们脸上无不带着畅快。
“论功行赏!凡杀敌者,杀一人,赏十两白银!”
军阵前,梁问道高声大喝,整个军阵陷入沸腾之中。
七八千的匈奴游骑,加上方才这与西夏王朝的一战,其中骁勇者,甚至能拿到一二百两白银。
算下来,一年到头当大头兵也不过才一百二十两的俸禄,这一战便赚了自己一年的工钱!
如今匈奴已破,西夏王朝更是被打退,起码在短时间内,梁问道没有了后顾之忧。
另一边,梁问道寻来宋长生,询问一番,那李寻鹿已经被押到了凉州主城中的牢狱内。
梁问道是从未见过李寻鹿的,完全不知晓这家伙的身份来历。
只不过在军阵之前,李寻鹿和西夏王朝的大将并肩,梁问道只觉其身份不低,便将之擒下。
而在凉州城中,军士们已经知晓了这李寻鹿的身份,告知了梁问道。
“哦?竟然是朕那二姐的儿子?”
梁问道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不得不说,这还真是走了个大运。
可以说,西夏王朝若是有李寻鹿在,那造反便能说的名正言顺,可称逼梁问道退位让贤。
但若是没有了李寻鹿,那这西夏王朝所举,便是彻彻底底的谋朝篡位。
“这倒是有趣,上阵杀敌,竟然派自己的儿子前来。”
梁问道心下冷笑,他如何看不出来,恐怕那梁谨谋划此局,已经有了不短的时间。
甚至在她的眼中看来,吞并大梁,不过是十拿九稳之事,正因如此,才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到这军阵之上。
“把我大梁当做经验宝宝了?”
梁问道缓缓起身:“走,去大牢中,看看朕这外甥,如何了。”
话音落下,宋长生在前方引路,到了大牢之中,李寻鹿面色阴翳,看着周遭的守军,满目不善。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把我放了,否则待得家父率军,尔等一个都跑不了!”
大牢内,还回荡着李寻鹿放下的狠话,梁问道大喝道:“看来你西夏王朝,确有造反之意啊!”
当梁问道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寻鹿视线之中,这堂堂西夏王朝的王子却浑身一震,脸上写满了恐惧。
在那军阵上,梁问道扔出的雷霆,简直匪夷所思。
这群尚且不知现代武器凶悍的古代人,心中对梁问道只有惧意,将梁问道当做了神明一般。
看着这李寻鹿的模样,梁问道微微俯身:“大外甥,来朕的这大梁,怎么不提前说说,还带着兵马前来,朕该如何款待你啊?”
“呵,你少给我虚情假意!”
李寻鹿紧咬牙关,半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梁问道向着一侧的军士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快步上前,两个耳光便抽在了李寻鹿的脸上。
“当朝皇上在此,尔等庶民还敢不敬?!”
李寻鹿不过是西夏王的儿子,身上可是没有任何的官职,说他是庶民,也不为过。
这两个巴掌抽的李寻鹿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得脸庞隆起,李寻鹿哀嚎怒骂,梁问道摇了摇头,这小子心性不稳,难成气候。
怪不得梁谨这般急躁的想要吞并大梁,若不拿下大梁,西夏王朝传于李寻鹿之手,怕也是最后一代了。
一旁的军士耳光不断,整个牢房之中回荡着连绵清脆的巴掌声,梁问道看的无趣,这李寻鹿嘴里说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说来也是,恐怕梁谨也只是想把这儿子扶持到朝堂之上,坐上那皇位,并未想过让这窝囊儿子有什么大的造诣。
“啧,梁谨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光自家儿子被囚禁于凉州大牢,军阵之上更是死伤惨重,不过一轮交锋,就让这西夏王朝大军损伤千余。
这等战况,放眼天下,都是绝无仅有。
而大梁,被世人们当做是弱国,却做到了这一点。
那两颗轰天雷,彻彻底底的炸碎了西夏王朝士兵们的勇猛,将之炸成了落水狗,再无半点斗志与大梁争锋。
三日过后,梁问道启程回京,匈奴已经解决,就算是还有那么几十游骑当真从大梁的天罗地网之中逃窜了出去,那也是无用。
而西夏王朝短期之内绝无胆子再敢侵犯大梁,待得回京,梁问道所要行之事,便是清算运国的罪行了。
另一边,西夏王朝中。
常日里雍容华贵的梁谨却连着几天都死气沉沉,李寻鹿被囚禁于凉州城中,自家大军被打的胆寒,斗志全无。
自己苦心策划了近十年的计谋,却这样虎头蛇尾,在一轮的交锋之中,便被大梁彻底的粉碎。
“大梁是怎么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梁谨喃喃道,莫说秦冲等军士想不明白,就连她这个运筹帷幄,将整个天下局势看的透彻的西夏王妃,也是完全无法理解半点。
在杨承德那奸臣的胡作非为之下,大梁的军阵,已经是孱弱到了就连匈奴都可以肆意欺压。
若非梁问道云集整个大梁的十万甲兵,天下何人相信,大梁能大破匈奴?
但事实上,大梁非但没有出动十万甲兵,而是单单以四万不到的兵力,就将匈奴踏灭,甚至紧接着完全没有半点的喘息,就和西夏王朝一战。
并且,第二轮战斗,大梁依旧大捷!
“王妃,那大梁的军备,简直仿若神兵一般,就连寻常的兵士,披挂的战甲,手持的兵刃,都强横非常。”
殿中,秦冲呈上大梁所锻造而出的钢器,当着钢器和铁器交接之时,铁器明显被轰击出一个豁口,而那钢器全然没有半点的影响。
除此之外,最让秦冲,梁谨等人忌惮,恐慌的,便是梁问道平地生雷的手段。
“难不成,那大梁真有神明相助?”
梁谨摆弄着这钢器,完全无法理解此物到底是如何锻造而出的。
秦冲喉咙涌动,满脸苦涩的说道:“军阵之中已经传开了,言说大梁有雷公相助,要重振大梁之国威,士气萎靡到了极点!”
闻言,梁谨缓缓抬头,那股淡然自若荡然无存。
“柔然和运国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