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池之外的战报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崇天晟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下。
毕竟宋长生的年纪实在太小,这等小将,军阵前厮杀,恐怕也是头一遭。
不过如今看来,短短盏茶时间,那乌木哈的头颅便已经呈上,这等战绩,何人能及?
方才那几个尚且有些怀疑宋长生实力的将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但眼前地面之上由探子呈上来,那乌木哈血粼粼的头颅,却在彰显着宋长生的实力。
梁问道长出一口浊气:“不错,宋长生不愧为胜天枪之子,此等雄姿,日后的造诣,甚至要远超宋天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无人知晓宋长生是宋天强的儿子,但现在闻听此言,众人心中暗暗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宋将军还在城外叫阵,匈奴甚至都不敢再派一人前来!”
那汇报战况的探子满脸兴奋,宋长生这一战,着实让士气大涨!
崇天晟已经完全不再为宋长生担忧,这一去一回,按照他的推测,宋长生在军阵之前的战斗,恐怕前后还不过百息时间。
这等实力,匈奴那边纵然是派出什么将士,都难与宋长生一较高下。
就在众人欢喜之际,校场之外,再次一声震耳的来报。
“报!宋将军再挑一奴人大将头颅!”
当那头颅呈上,满座皆惊!
从这第一个探子到此而来,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撑死有个三五分钟的时间差。
但,第二个奴人将领的头颅,却也已经斩下。
梁问道心下大喜,自己这一趟白象国之行,还真是来着了。
宋长生之实力,放眼天下,在这年岁,也是绝无仅有!
“竟然是察掳!这大将在匈奴之中可是凶名赫赫,比之乌木哈还要强上些许!”
“我的妈呀,那白袍小将,到底是什么来历?就算是宋天强之子,也不该有这等武力吧!”
“这等雄姿,日后天下,定有他一席之地!”
此时,凉州城外。
宋长生手执钢枪,这等利器在面对匈奴的铁器之时,宋长生只觉毫无半点的压力。
钢器和铁器之间的差距,虽然远远达不到石器和铁器那么大的鸿沟,但要知道,宋长生可是已经触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
在这等实力之下,一个强大的兵器的加持,足以让宋长生的实力再次得到不小的提升。
“还有何人敢上前来一战!”
宋长生高喝,方才面对察掳之时,宋长生前后也不过用了百息的时间,那察掳的头颅便被钢枪挑飞。
这等猛将,何人还敢再前来与宋长生交手?
在匈奴阵前,众人胆战心惊,无一敢再前来犯。
不得不说,两军对垒,若是其将领都这般骁勇,那其麾下的兵士们,也都会爆发出比寻常之时更强几分的实力。
匈奴本意要杀杀大梁的威风,却不曾想自己麾下两员大将的脑袋,振了大梁的雄风!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匈奴阵中,一只血红色的宝马,拖着个巨汉,缓缓踏步而出。
那血红宝马打着响鼻,摇头晃脑,跃跃欲试。
在其身上的巨汉,身高足有两米之多,一身的重甲,手中执一把模样夸张的大刀。
“匈奴的猛将!跶鲁笪!”
匈奴游骑实力强劲,而这跶鲁笪,更是其中的顶尖游骑。
莫要看其身形壮硕仿若小山,其身下的这血红宝马,是当之无愧的宝驹,放眼整个天下,都难寻出双手之数的良马,日行千里,于这血红宝马不在话下。
而在这马背之上,跶鲁笪则能施展出全部的实力。
一见宋长生,跶鲁笪丝毫没有半句废话,驾着身下宝马,挥舞手中大刀,直奔宋长生而去。
当那刀锋斩下,宋长生横栏钢枪格挡,一阵铁器交击的巨响回荡于耳畔。
从那枪杆上,阵阵怪力席卷而来,宋长生只觉自己双手虎口发麻,臂膀都震的生疼。
身下马匹更是双膝弯曲,跪伏在了地上。
这股巨力,甚至比之方才迎战那善用双锤的乌木哈,还要更甚。
“一流高手!已经接近于宗师!”
宋长生心下如是想到,脸上涌现凝色。
眼前的跶鲁笪,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胜之的对手。
宋长生一夹马肚,身下良驹一阵马鸣,打着响鼻从地上重新站起。
宋长生猛地发力,将这大刀推开,在这钢制的枪杆之上,留下了一处深深的凹陷。
不得不说,这跶鲁笪的实力,远超方才所对阵的察掳,乌木哈。
与那二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白袍小将,报上名来。”
跶鲁笪翻转大刀,目光睥睨,丝毫没有将宋长生放在眼中。
见状,宋长生冷哼一声:“本将宋长生,是来送你去见阎王的!”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老子这就斩了你的脑袋,以正军心!”
跶鲁笪大喝一声,大刀翻转,舞起阵阵罡风,一刀竖直劈斩而下,在宋长生身下的那马匹惊叫一声,已然是受惊。
而宋长生丝毫不惧,猛地从马背之上跃起,接力腾空。
当那大刀斩在了马首之上,竟然直接破碎了骏马的脑袋,将其头骨都劈的粉碎,大刀顺势之下,将马首竖直斩成了两半。
那刀锋不偏不倚,撕开了宋长生的肩胛,险些将宋长生的右臂当场斩下。
一时之间,沙场之上,血流遍地。
宋长生却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踩踏着马背腾空,手中钢枪连刺十数下,虚虚实实,无从分辨。
跶鲁笪刚要抬起大刀,斩向宋长生腰际,宋长生心下发狠,猛地前推手中钢枪。
只听的一阵清晰的血肉撕裂声,那跶鲁笪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钢枪的枪头,不偏不倚的刺入到了跶鲁笪的脖颈。
相比较乌木哈和察掳,这跶鲁笪,显然是轻视了宋长生。
他甚至还想要玩弄宋长生一番,以此来振奋军心。
但却不曾想,宋长生会以伤换命,以这右臂深可见骨的重伤,挑起了跶鲁笪的头颅。
将这头颅送回城池,宋长生再次上阵,撕下一块白袍,缠绕在了右臂之上,满脸的刚毅:
“还有何人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