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军,兵贵神速。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三万军阵,便已经到了凉州。
在召见杨虎夫后,这凉州军士,同梁问道此行所带来的这三万军士齐聚一堂。
此次前来,梁问道还准备了足量的钢器,分发于杨虎夫麾下大军。
一见此钢器,杨虎夫的眼中闪过精光:“皇上,此物从何而来?”
“朕差人打造,可还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这等良器,对上那匈奴的弯刀,我不知道怎么输啊!哈哈哈哈!”
杨虎夫摘下自己腰间的配件,换上一把夹钢剑,于手中挥转数下,脸上满是喜意。
看着这满箱子的兵刃,杨虎夫知晓,此物恐怕已经是能做到量产。
而若是以铁器的标准来衡量,每千件铁器之中,难能锻造出一件勉强媲美钢器的极品。
如此一来,可以说大梁的军阵上,各个都是手执神兵利器。
匈奴,拿什么和大梁交战?
梁问道缓缓道:“杨将军,排兵布阵,向匈奴下战书,明日,便是交战之时,这边疆三城数万百姓之亡灵,朕一天也等不及让他们难得安息。”
闻言,杨虎夫的脸上露出一丝敬意:“好!本将这就去办!”
大梁军阵之中,武忠云被梁问道派去了东南之湾,抵御有可能发生的战斗。
毕竟早在数年之前的战斗,武忠云就已经与运国交过手,自然是知晓运国的手段。
让武忠云来解决运国,算是最为妥帖。
至于柔然那边,梁问道则是差遣北地武侯,联动此去四万兵力,抵御柔然。
这两个藩属国既然已经和西夏王朝有了不清不楚,梁问道就不能不去提防。
有着这两支军队的补充,即便运国和柔然真的动手,梁问道也丝毫不惧。
此地草原之上,不出月余时间,梁问道便要让整个匈奴,彻底的亡国!
何人拦,何人死。
月余之后,梁问道更是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处理运国和柔然,以及梁谨所掌的西夏王朝。
晚间,梁问道于大营之中观摩沙盘,此去草原接近三百里地,可都是匈奴的地盘。
而再往西,西南便是鲜卑,西北便是月国。
这两个藩属国虽然安分,但是梁问道却也知晓,其安分的缘故,便是因为在与大梁之间,还隔着一个匈奴。
此次与匈奴之战,鲜卑和月国都派来了使臣,愿与大梁联手。
梁问道并未接受,毕竟鲜卑和月国同为异族,梁问道自始至终都不想与他族过多交涉。
能让他们畏惧的唯一法子,便是杀。
杀的够多,重振大梁国威,这些异族自然安分。
“向南直下有白象国属地,匈奴不敢前去,至于西边,他们更是没办法前往躲避。”
“若是不敌我大梁军士,匈奴唯一能逃的地方,便是向着偏北的西夏王朝而去。”
“西夏王朝出兵一万相助匈奴,这可以说是逆举,不知皇上怎么看?”
身侧,崇天晟分析着局势。
匈奴的这个处境,着实极其尴尬,无论是东南西北哪个方位,都被包围了起来。
而除了西夏王朝,匈奴,还真没有地方可以逃窜。
鲜卑月国都与匈奴交恶,而白象国则与大梁交好,唯有西夏王朝。
梁问道摇了摇头:“无需担忧梁谨皇室身份,既然她已入西夏王朝,心便不同我大梁在同一方。”
有了梁问道的这句话,崇天晟心里便有了底气。
既然如此,那你西夏王朝若是敢拦,就连你一起打杀!
“依臣所见,不妨在西北二百里之处,先调两万将士围堵,如今有着杨将军相助,阵中还有近三万余将士的兵力,已足够冲破匈奴防线。”
“与此同时,留于其防线之后的两万将士,彻底的切割了匈奴的退路。”
“两面围堵,让匈奴无所遁形,呈围杀之势,与此同时,即便西夏王朝出兵,也可以此两万将士阻拦。”
崇天晟手中点着指挥棒,在沙盘之上分化出战局。
梁问道摇了摇头:“不,这战线拉的有些太远了。”
三百里草原,可不是三十里。
军备的补给,以及战线过长所带来阵容分散的问题,不容小觑。
而向西北边陲西夏王朝之前,进草原二百里,则近西夏王朝二百里。
如此一来,这风险便直线飙升。
梁问道一语中的,点出了崇天晟的问题,崇天晟微微皱眉,但稍加思索,局势确实如此。
说到底,崇天晟不过是第一次率兵打仗,经验尚且不够老道。
“若是匈奴强撑着欲要冲破防线,西夏王朝全力驰援,这两万将士,将要陷入险境,朕不愿以将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不知皇上可有高见?”
崇天晟点了点头,拱手道。
梁问道思酌半晌:“崇将军的想法自然是高妙,只不过有些不妥。
不妨遣兵北上,只出三十里,南下围堵匈奴,从侧翼进攻。”
再向北三十里,依旧不到西夏王朝的领地之内。
而这三十里,再行南下,直接从根本上堵住了匈奴唯一的退路。
与此同时,大兵前压,纵然西夏王朝想要支援,也赶不上战线挪移的速度。
匈奴无处可逃。
此言一出,崇天晟的眼中亮起精光:“皇上不光治国有方,排兵布阵,也是一把好手。”
一旁的杨虎夫也是大赞一声好,以他所见,如此之法子,正是妙计。
“只留五千将士,于这凉州城前叫阵,让匈奴不敢轻举妄动便足够。”
梁问道缓缓道,众将军无异议。
夜间,军阵直上西北,待战线横拉,于西北南下,军阵冲入草原,匈奴必将溃不成军。
翌日,匈奴调兵遣将,于凉州城外叫阵。
匈奴最善阵前致师,毕竟这群草原蛮夷单论个体实力强劲,若是不挑衅叫阵,引大梁出将单挑,匈奴难振士气。
更莫要说,眼下大梁可放出十万大军,匈奴士气低迷。
自然要寻此法。
梁问道坐于军阵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何人上前斩此奴人首级?”
麾下,众将跃跃欲试,而崇天晟则起身道:“皇上,不妨让长生一去?”
“可有把握?”
宋长生披盔戴甲,起身拱手:“我且叫他,血洒凉州城外,以祭百姓亡灵!”
话音落下,宋长生拎起身侧钢枪,大步向凉州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