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是跟着后妈带大的,五岁的时候,就被强迫做苦力,在家里,就像是一个下人一样。
再加上苏晓峰出生,她就更惨了,总是被弟弟欺负,完全没把她当成人看。
稍有差池,就会遭到继母和弟弟的毒打。
就是这么一个被苏晓峰认为比侍女还不如的家伙,此刻却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秦风看出了墨儿的异样,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们要不要回家?”
墨儿小时候就被苏晓峰揍过,因此对这家伙还是有点害怕的。
尽管她也清楚,自己的主子如今已经飞黄腾达,但心中的畏惧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他看了看墨儿的目光,又看了看下面,没有任何异样。
秦风对苏晓峰并不熟悉,他和苏晓峰根本就没什么交集。
倒是苏晓峰在下面,被秦风瞪了一眼,不由得把头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这一点,就算是秦风本人也没有意识到,他如今手下有一批全副武装的护卫。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杀戮,已经养成了一股气势。
一般人看到他,都会下意识的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墨儿看着苏晓峰在下面畏畏缩缩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
自家主子,就是让人安心。
秦风看到墨儿终于放松了一些,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接着又喝起酒来。
陆陆续续的,县令,县丞,林县尉,杨押司都到了。所有人都坐在了二层。
路过秦风那张桌子之时,那县令还向秦风点头致意,那叫一个客气。
而林县尉、杨押司等人,都对他挤眉弄眼。
在他们想来,寇蓁蓁能跟着秦风和墨儿来赏月会,应该是成了丫鬟了。
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事实上,寇蓁蓁已经不是丫鬟了,看在她做布料的时候,她做得很好,所以秦风就把她放了出来,让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可这姑娘却死活不肯离开,非要做他的合伙人。
在墨儿的帮助下,她也加入了赏月大会。
外面的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们却是清楚,苏家被抛弃的女儿,寇家的罪人,同时出现在了赏月会上,并且还占据了他们高攀不起的二层席位。
在场知道墨儿身份的人并不多,但却有不少人知道寇臻臻。
毕竟,她家曾经在县城里也算是有些名声的。
两个人同时来到醉仙阁,自然让县令大人多看了几眼。
他还在为如何找到秦风的软肋而发愁呢,这机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少,快请!”
郭县令都这么说了,秦风哪能不去。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商量一下盐铺的生意。
说完,他就带着人去了包厢,只剩下墨儿和寇蓁蓁两个人。
一进门,秦风便看到了醉仙楼的掌柜和衙门的人,以及一名头戴头巾的少年,以及一名护卫。
他是主座,县令是陪座,可见身份不凡。
看到秦风进来,这人连忙站起来,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回连秦风都不淡定了,自己又不知道他是谁。
“咳咳……”林县尉干咳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尴尬。
原来,他是路过这里办事,无意中发现了县衙的捕头手中的弓弩。
一打听,原来是秦风弄的,于是特地过来看看。
我还以为他要把盐场的管理权交给我,原来是为了这个!
林县尉拼命的向他打着眼神,秦风估计这少爷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只得陪着笑脸应付。
这少爷还真够直接的,直接向秦风要了五百张弩,价钱也是一张十五两。
这是什么人,一张嘴就是五百张!
在得知对方姓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岳忠老将军之子,岳云岳,现在正在北疆征战。
若是换做是岳家军,别说五百支,就算是5000支都不够。
他要五百支,应该是为了他的亲卫部队。
秦风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是拿钱办事的。
现在他手里还剩下十几张,如果他急着要,那就只能让铁匠铺加班了。
“这东西,既然是你们岳家军想要的,那么,我就按原来的价格,十两一柄吧。”
看在岳家军的面子上,这次订单很大,而且还是在边境上,他还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价钱。
至于成本价,就更不用说了,抛开工艺不谈,光是造价就不到两百个文。
他可以做一个好人,但不能做一个傻子,十两白银的手弩,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岳某就先谢谢你了!”岳云叫来护卫,将订金递了过去。
秦风拿着那张银票,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对于岳小将军,他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据说,岳忠老将军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从这位县令的表现看来,他对岳云非常友好啊!
秦风见这位将军之子这么有礼貌,也就没再拒绝,便在这里陪着众人喝着酒,聊着天,直到诗会开始,他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包厢。
一年一度的中秋月圆之夜,最令人兴奋的莫过于选花魁、选状元了。
这一次的选妓,就是在各大妓院之中,挑选出最受欢迎的姑娘。
至于状元,就是要从这些学生中,挑选出最优秀的人才。
青楼也是读书人最爱去的场所,所以学生与妓院里的女人,大多都很熟络。
这一次的比试,有希望春楼,有百花阁,有金凤楼,也有双燕楼,各有一位新晋的当家花旦。
望春阁本来是打算栽培寇蓁蓁的,但因为她已经被别人卖掉了,所以只能另找一个女孩来训练。她的名字叫做童瑶,也是出身名门。只是家中败落,被人贩卖到窑子里。
李思思,以前也是望春阁的一号人物,但是现在,她已经老了,所以,也就退到了二线。
就在不久前,她还被人买走了,就是那个她讨厌的老书生。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自己出了一半的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