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烦意乱,在屋子里走了一个来回。
“让你不要做谋逆陛下之事,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性命难保啊!”李善长两手一摊哭丧着脸,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发抖。
而胡惟庸却是轻叹一口气道:“倒也不至于,若是陛下知道些什么,我还能安全的回府上来吗?那陛下为何还能原谅我?要说是缓兵之计也不大可能,定是这苏军师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屈从于他,所以才说那番话的,你也别太在意。”
“那这苏军师为何要与你过不去,还时刻地要提醒你安分守己,我这一个脑袋都不够跟你掉的。”李善长双手一甩,气意难平。
“以不变应万变,本大人的权利这么大,还怕他一个军师不成。”
“这个军师你还真的怕了。”
“胡说。”
胡惟庸不想要承认。
“他还说今后会有事找我帮忙,也不知是何事,为证实我的心里没有鬼,本大人就答应了他,正好可以探探他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找你帮忙?”李善长帮他分析起来,“难道是他刚升为一个军师,有些事情还转动不开,所以才想让你帮忙的?”
“倒是有这个可能。”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李善长扭头跨过门槛径直地离开。
胡惟庸也没留他,一个人郁闷得很。
……
接连好几天,胡惟庸总是请假不上朝,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抱病在身。
先前苏白还不知道胡惟庸说的是什么理由,大江前来汇报,他才略知一二。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胡惟庸就是在躲自己。
如今,他现在势头正盛,胡惟庸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索性就装病在家修养,再找些计策来应对。
“本军师已知晓,等这两日无事,就去瞧瞧胡大人。”
大江不知道苏白为何要揪着胡惟庸不放,总之胡惟庸确实是怕他了。
“依着我看,这个胡大人就是被苏军师给吓到了,所以才抱病在家的。”
苏白向前走了走,看着花园的美景,这段时间也已休息够,是时候继续工作,“那本军师更应该去看看他才对。”
“不过不是现在,今日还是先去陛下那里。”
“是!”
养心殿。
有几个艳美的女子在为陛下献舞,动作优美,乐声动听。
养心殿里总是能听到朱元璋爽朗的笑声。
氛围极好。
外界也没少送贺喜的信来,还有要跟大明结交联盟的地方,在以前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
一首舞曲已经跳完,朱元璋把手中的干果仁放回盘中。
“以往没有哪一日的事情比这些时日让咱开心的了,咱许久都没有像今日这么开心,赏,都赏!”
“谢陛下。”
王公公看着陛下如此开心,他也跟着一起乐呵,“陛下这还是多亏了苏军师,扬我大明之威武。”
朱元璋嗯了一声,“对对,所以咱才会赏赐他啊。”
正在养心殿里欢声笑语之时,苏白来到,有一个小奴才进去禀告道:“陛下苏军师来了,可否让他进来?”
朱元璋满面春风道:“是吗,咱不是准予他休息些时日吗,怎么这么着急就来见咱了?进进,让他进来吧。”
奴才退下,苏白听后走了进来。
“陛下。”苏白行礼道。
“起来吧,何事来找咱。”朱元璋气色大好,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臣这次前来确有要事提议。”
朱元璋笑着问道:“苏军师有何要事提议啊?”
“此事之大,要细细商议,臣下所要提议的要事可解陛下心底最担忧的事情。”苏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要想让朱元璋答应,这还是需要一些说话技巧的。
朱元璋感到好奇,这轰炸机都制作出来了,就已经解决了他心中所忧,不知苏白又要提议何事?
如此想来,他确有所扰之事。
同样,朱元璋让一些无关人等退下,就留了几个贴身的人。
朱元璋也不摆架子,从位置上走下来,到一个平塌上坐着。
“上些点心和茶来。”
王公公应下,并吩咐小奴才去准备。
“坐,那就慢慢地说。”朱元璋伸了一下手臂,示意苏白坐在旁边。
“陛下使不得啊,以他的官衔不能与陛下同坐吧。”王公公在心里慌了一下,紧忙提醒道。
而朱元璋却是平缓地回道:“苏军师是咱大明的功臣,在咱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你也无需来提醒咱。”
陛下都发言了,王公公自然不敢反驳,而是闷气地站在朱元璋一旁盯着苏白。
圣上之言,怎能不听,苏白则是大大方方地坐在平榻上。
“你刚才一言,说有要事提议,那是何要事啊?苏军师尽管说,不用担心怕说错。”朱元璋开口道。
“臣下所知您心底的苦言,这个事好解决,只要陛下能听臣的觐言,定能解心中所忧。”
王公公急得又跳了一下脚。
“大胆!”
“苏军师您是上晋升不久,可也不要这么狂吧,让陛下听你的,无稽之谈。”
朱元璋伸起手臂,示意王公公闭嘴,并他让他退下。
“说来听听。”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提议不简单。
“陛下可是在担心胡惟庸胡大人呢?”
朱元璋眉心挑起,“后生说得没错,你是来自八百年后的世界,当然知道我大明的历史,说吧,你可有什么法子?”
能当上陛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简单明了。
“我想您一定会想要废除宰相制度,然后再杀尽跟胡惟庸案有关联的任何人,甚至为自己以后子孙世代的皇位着想,不惜对忠臣,老臣,能才干将下手,陛下可知这个后果是什么?”
“当您废除宰相制度以后,所有的事情应接不暇,作为陛下您没有了休息思考的时间,就要连轴转地看一些奏折,处理相关的事宜,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陛下定是受不了,那您的那些子孙后世也坚持不了多久。”
“苏军师说的意思是,咱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没有这个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