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真的不知道曹仁杰吗?”唐不器问道。
毕竟曹仁杰也是进入燕地没多久就没有了消息。
徐维度眯起了眼睛:“我白天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燕王子的新手段呢。”
“那时候我总不能暴露啊。”
唐不器无奈的说道。
徐维度点点头:“曹大人我知道。”
“嗯?”唐不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在哪?”
既然徐维度说出曹大人几个字,那就说明他肯定已经见过了。
毕竟以现在燕城的封锁程度,大乾的召令可发布不到这里来。
“他不在燕城。”
徐维度说道:“现在没有任何大乾官员敢明目张胆的来燕城。”
“不在燕城……那你怎么见到的?”唐不器问道。
“当时是他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伪装成情侣来的。”
徐维度亚瞳孔上扬,陷入了回忆里:“当时我们交谈了不少事情呢。”
怪不得徐维度自称是前任燕郡守。
“那既然不在燕城,他应该有机会把信息发回去吧?”唐不器想到他应该给过曹仁杰信鸽的。
“消息发回去?”徐维度难看的笑了笑:“首先人就不说了,基本不可能的。”
“凡事往南边走的,都会受到严厉的盘查和监视,一但不对劲直接就会被杀。”
“这么严苛?”唐不器皱着眉头说道:“这简直就是在胡闹。”
“谁说不是呢。”
徐维度叹息一声,随后他继续说道:“除了人之外,其他方式也不行。”
他看着唐不器:“特别是信鸽。”
“嗯?”
唐不器问道:“他们怎么会注意到天上飞的鸽子?”
“我也不知道。”
徐维度说道:“那一日,我收留了曹大人二人,当晚曹大人就向我展示了信鸽传书。”
“初起我还特别惊喜,以为终于可以把信息传出去了,结果没想到没多久就有弓箭手把信鸽射了下来。”
提到当时发生的事情,徐维度自己都觉得后怕。
“当时如果不是信鸽在飞出去之前在一家百姓门口捡了点白米吃,被杀的就是我了。”
“也就是说,有人把信鸽传书的事情提前告诉了燕王子,所以他才会警戒头上飞过的鸽子。”唐不器握紧了拳头。
这样一看,乐颜恐怕不是在最近才背叛的。
这信鸽传书可是唐不器部队的最高机密。
唐不器是如此的信任乐颜。
如此想来,恐怕在当初出征西域之后,他就有了二心。
只是在唐不器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怪不得,唐不器当初可是很相信曹仁杰能把燕地的事情给穿出来才让他进去的。
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的不谨慎落下了隐患。
“那他们现在在哪?”唐不器问道:“这燕地如此针对外面大乾的人,那他们恐怕也是寸步难行。”
很难想象,既然不在燕城,那曹仁杰应该在什么地方。
然而让唐不器惊讶的是,徐维度却在这时候笑着反驳道:“说燕城针对大乾的人是对的,整个燕地可不是这样。”
“燕地不是铁板一块吗?”唐不器问道。
徐维度此时扶着桌椅板凳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在唐不器吃惊的眼神里蜷缩着钻入了床底。
“你这是要干什么?”唐不器问道。
“跟我进来你就知道了。”
徐维度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只是这声音有些不对劲。
唐不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深色衣服,随即叹息一声。
屋顶都爬上去了,再滚下个床底似乎也不那么过分。
于是他跟着钻了进去,然而这一进去就发现,在前面钻下来的徐维度不见了。
“咚咚。”
四周都是木制的墙壁。
“唐大将军,在你上面的床底有一个机关,只需要扭动它就可以了。”
徐维度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原来这个东西是机关吗?”唐不器仔细搜寻了好久,才想通徐维度说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拨片。
这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很快唐不器就这样扭动拨片。
随后唐不器身下的那块模板直接放下,让他整个人就落了下来。
然后跟着一个倾斜的滑坡向下滚落,唐不器就来到了一个地下空间。
原本唐不器还以为这里一定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
没想到这还意外的挺明亮。
周围摆放着不少夜光石。
同时还有蜡烛补充光亮。
“这里是………”
这空间不大,唐不器下来的时候还问到了一点很刺鼻的出恭的味道。
“有些事情,只有在这里说才安全。”
徐维度指着空间中央的石桌上放着的燕地地图。
“你们竟然有这个?”
这是一张军事专用的地形图。
“我只能说,每一任燕郡守,都不是在燕地乖乖等死。”
徐维度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有一丝自豪在里面。
唐不器来到这张地图上,赫然看到了用红色标记标出来的燕城,以及在更北边的一小圈白色标记。
“这里是……”
唐不器指着白色标记问道。
“这是我们在燕地组建的地下反抗军。”
徐维度深吸一口气,面带一丝骄傲的介绍道:“地点在冰城。”
“冰城……”
唐不器结合着地图,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
“哈尔滨。”
这个地图上的位置,分明就是唐不器上一世的哈尔滨。
在古代这个地方在燕郡来说都算是遥远的蛮夷之地。
“如果我不来的话,这冰城的反抗军会有什么打算?”唐不器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等待时机,等大乾王朝彻底下决心再次北伐燕地的时候,来一个南北夹击。”
徐维度说道:“但现在这个地方的指挥权已经交给了曹大人,他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唐不器点点头:“那现在我去冰城就能找到曹仁杰?”
“大概率在这里。”徐维度无奈的说道:“我只能说大概率,因为我并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
“没关系,这就够了。”
唐不器深吸一口气,随后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臭啊?”
这出恭的味道并没有随着唐不器待的时间久而消散,反而是越来越臭了。
“因为这里是厕所的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