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唐不器这一战自己几乎没损失,却生生啃掉了他们接近十万人。
这还是唐不器不想杀,不然这二十多万的军队全都得死。
这明显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所以李琛直接就开始示好。
要是换作南宫墨,说不定还要想什么损招来激怒唐不器。
随即唐不器拿着信就来到关押李乾的地方问道:“你们那的雄王祭是什么时候?”
李乾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大喜的神色:“你也是雄王子孙吗?那我们是同宗兄弟啊,快放了我。”
“我是炎黄子孙。”唐不器斜睥了他一眼:“雄王是谁,真不熟。”
李乾有些尴尬。
他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好些天了,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被放出去。
毕竟其他投降的士兵都可以在重建主寨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就他一直被关押着。
“神王大人,要不你就放了我吧,我哥哥一定会给你许多补偿的。”李乾对着唐不器哀求道。
“放了你,我拿什么给李琛当见面礼?”唐不器也在思考,要真去大罗城,两手空空好像也不太好。
而且,不宣而战可是非常傲慢的行为。
唐不器觉得必须要让李琛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等等,你还有个哥哥?”唐不器这才发现,这交趾国一个大将军,一个国王,都姓李。
李乾点点头:“李琛就是我哥哥。”
“巧了吗这不是。”唐不器直接摆手称快:“那就决定是你了。”
唐不器哈哈一笑。
随后他竟然直接找人来给李乾量身高。
“神王,你这是要干什么?”李乾看到唐不器对他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化,还以为是自己和李琛的这一层关系触动了他。
然而接下来他傻眼了。
唐不器要求木工按照他这个身高直接去造一个囚车。
还得是把脑袋和手都禁锢住的那一种。
“不是,神王大人,有话好说啊,这是干什么啊。”李乾可不傻,这种一听上去就是游行示众用的囚车。
他已经猜到唐不器要干嘛了。
唐不器冷笑一声:“怎么,打我地盘的时候那么风光,吃了败仗就想要随随便便回去?”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乾僵住了。
随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暗淡了下去。
“如果……我能戴罪立功,可不可以不要杀我……”
李乾这一辈子都是在皇宫长大,虽然他是皇室次子,父皇从小就教育他要辅佐自己的哥哥。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太懦弱了,就算当上了皇帝也只是固守领土,为了勉强维持和平,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去最南边的暹罗国当妃。
那一日,李乾亲自在大罗城下送走了妹妹后,决心要让交趾国成为所有国家都不敢小看的强国。
于是他放弃安逸的生活选择从戎。
十年了。
他亲手训练了整个交趾国军,建立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军队体系。
此次北伐便是检验他训练的成果。
没想到一路直接打到苗疆主寨,这让他直接膨胀了。
但是他的军队如此强大,他内心就有了一个隐秘的想法。
而此时,他也看到了唐不器的强大。
如果自己可以在唐不器麾下,一定可以把妹妹给救回来的。
只是他那个一直反对打仗的哥哥,是他的绊脚石。
如今面对他认为的生死抉择,他恳求道:“如果我能把交趾国献给神王大人,我希望能大人能完成我的愿望。”
李乾这脑洞让唐不器自己都愣住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杀他。
不过既然他自己这样提出来,那背后恐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什么愿望?”
“去暹罗国的素可泰城把我受苦的妹妹救出来。”
“嚯~~”唐不器微眯着眼睛,这里面看来还真有点渊缘。
“那你先陪我去看一看雄王祭吧。”
……
于此同时,大乾王朝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祭祖大典。
齐王和燕王以及鲁王此时却在皇城郊外的一处军事重镇悄悄聚会。
这个镇名叫犄角镇,名字的由来便是护卫皇城的存在。
这是为了抵御外侵而在大乾王朝开国皇帝的主导下修建的城镇,里面常年驻扎着二十多万的军队。
上一次南宫墨的二十万大军便是藏身于此。
只是在开国皇帝的治理之下,大乾王朝空前安定。
慢慢的,这座城镇也开始接受百姓居住。
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慢慢的也有了一般城市的烟火气。
只是这里的一切在战时还是会以辅佐战争,拱卫皇城为主。
“我有一点内部消息,这丫头举办这次的祭祖大典目的并不单纯啊。”齐王叹息道,在剩下的三个王爷里,他属于最弱的势力。
毕竟齐地曾经就被南宫墨拿来当做政治筹码。
他这个齐王很没有面子。
由于和皇城直隶区域接壤,他甚至不敢养私兵,怕皇帝觉得他有意图谋反。
然而就这样小心翼翼甚至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还是要出问题了。
北方的燕王和东边的鲁王虽然自己有军队,但现在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下面的越国,根本没在楚军手下坚持几天就没了,我鲁国还不如越国呢。”鲁王现在也是满头大汗:“我并不想来参加这个祭祖大典的,可圣命难违……”
燕王倒是由于常年偏安一隅,暗中积蓄了不少力量,只是在蜀王越王和吴王引起的三王乱乾的时候当了个小透明偷偷发育。
所以他是现在的三王中说话最有底气的。
“我如果是南宫影,经历了三王之乱,恐怕对剩下的王叔们都不会有信任。”
鲁王脸色一变:“你是说,她这次是专门把我们骗过来的?”
“没有什么骗不骗的,接到圣旨后,你敢不过来?”齐王摊了摊手:“若不是路上得到你们的暗中联络,我早早就进皇城给她请安了。”
齐王说到这里,只觉得有点憋屈,他可是长辈,却必须要给晚辈请安。
燕王敲着桌子,四下看了看,周围都是他们的亲信,而这个密谋的房间外还有人专门守着,应该是不存在隔墙的耳朵。
“要不,咱仨也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