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的一番话,让张良等人依旧沉浸在云里雾里。
不过他相信,以众人的聪明才智,不久之后一定能明白的。
“咱们继续在匈奴这里驻扎上一段时间,等到他们把自己的城池修起来,第一季种下的土豆收获之后我们再离开吧!”
莫羽来到了营寨外,看到远处的匈奴人在兴奋地载歌载舞,心中同样十分地高兴。
“你们以为朕就不会防着匈奴人吗?”
“朕已经安排了云中、邯郸、陈县等,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老百姓们,举家迁徙来到草原上,和匈奴人一块建设草原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逐渐把匈奴人给同化的!”
莫羽的话,让张良他们目瞪口呆!
众人都不知道莫羽是什么时候下达的命令!
张良稍微一思量,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陛下这一招确实是非常妙啊!”
“帮助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们重建家园,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也是非常庞大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那些大秦人来到草原上,这里有着无数的土地供他们开垦,而且他们在草原上种粮食也肯定远超匈奴!”
“用不了多久,这片草原估计人人都说大秦话!”
张良心中不由得极为佩服莫羽的深谋远虑,换作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或者也没有那么大的个人魅力,让大秦人背井离乡来到满是匈奴的草原!
“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
莫羽面带微笑的看着张良等人。
其实这种移民之术也不是他想出来的,历朝历代的帝王们,就经常做这种事情。
别的不说,单说自己的便宜老爹秦始皇,就把六国的所有富豪们几乎都带到了咸阳!
目的就是为了稳定大秦的统治局面!
“陛下大才,臣等自叹弗如!”
……
东胡部落。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一些躲避战乱的中原家族迁徙而来。
一处极大地营寨之中,几个赵国余孽仍旧躲藏在此!
“莫羽在匈奴采取的种种策略,几乎已经让匈奴人彻底归心了!咱们必须想点办法挑拨匈奴和大秦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任由大秦加强对匈奴的掌控!”
其中身为赵家家主的赵无垢说道。
正所谓狡兔三窟,赵无垢就是赵家潜藏在东胡之中的一个分支。
在如今大秦境内的赵国王室死伤殆尽之后,几乎所有的赵国余孽,都来到塞外投奔赵无垢了!
“只是现在莫羽对匈奴人实在是太好了,那些匈奴牧民们马上就有可以避寒的城池,他们种植的农作物,估计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收获了,现在想要股东匈奴人闹事……”
赵无垢手下一个人摇了摇头:
“难如登天!”
大家都愁眉不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秦把匈奴人给降服,让他们赵国之人失去一大助力。
“哈哈哈!你们想多了!当初莫羽想要将冒顿给杀死,正是咱们的人给他传了消息,并且付出了一个大秦的高品阶间谍的性命,才保下了冒顿,有这样的恩情在,再加上那些已经被大秦人给废掉贵族称号的匈奴贵族们,还担心事情会闹不大吗?”
赵无垢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错,或许匈奴的那些普通百姓们,对于莫羽感恩戴德,但那些贵族们就并非如此了。他们现在的待遇和之前身为贵族时,可谓云泥之别!没道理不造反!”
“小人不才,愿意前往匈奴之中游说那些贵族们,让大秦再一次陷入焦头烂额之中,以寻可乘之机!”
对于赵无垢的这一番话,手底下的这些谋臣们纷纷赞同。
其中一人,生得人高马大,却穿着一袭更加宽松的乳儒袍。
看起来不伦不类。
此人名曰李左车,之前赵王歇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其手下做事。
后来邯郸城被秦军给攻破,李左车冒死逃了出来,只身来到塞外投奔赵无垢。
此人乃是赵王先手底下一等一的谋臣,可谓是计谋无双!
“好!要是李先生出手,这一次定然能够把匈奴的水搅浑,但只身前往说服那些匈奴贵族危险实在太大,如果事有不济,您一定要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对我来说可就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啊!”
赵无垢脸感慨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他知道李左车的实力非常强,再加上由于自己身在东胡部落,以至于很多文臣谋士不愿意来这条件艰苦的塞外为自己效力。
手底下像李左车这样的人才,非常稀缺!
所以他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也就非常重视。
“大王尽管放心,只要我想走,不管是匈奴人还是大秦人,没有一个能拦住我的!”
李左车信心满满的说道!
在他看来,大秦人是一群只知道到处秀肌肉的莽汉。
匈奴人更是一群还未开化的生番,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之下,搅乱局势还不是手到擒来?
随即他孤身一人,甚至都没有带上一个护卫,直接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上。
足足半个月的时间,他才赶到了匈奴的大本营之中!
偷眼观察,这里的匈奴人,人人安居乐业。
似乎早就已经没了反抗大秦的想法!
李左车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匈奴人要是有他们赵人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估计也不会落得被大秦人给奴役的局面!
他知道留在匈奴大本营之中的人,几乎都是普通的牧民。
所以李左车毫不迟疑继续赶路,孤身一人越过了项羽大军的监视,直接来到了玄铁矿山上!
在这里挖矿的匈奴人一个个大汗淋漓,不过每个人干得都非常起劲。
仿佛他们不是强制被安排在这里劳作,而是每个人心甘情愿地挖矿!
这让李左车的心中,有些不解。
几个匈奴人看到了身穿儒袍的李左车之后,恋恋不舍地丢下了手中的挖矿工具走了上来。
“这位先生有些面生,似乎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敢问您可是大秦的治经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