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样比我想的还要年轻。”
“东申国主能让她做司祭多年，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她，绝非简单的人物。”
“她是……？”
“她呀，我一直以为是我前世。现在倒是觉得看不清原委了。”
顾飞倾低声喃喃，又恢复正常，“我们来此是有事在身，不求其它。”
卓施琅轻笑：“上位真的不好奇吗？”
顾飞倾看她一眼，“许多事都说不清，我也想要寻个结果。”
“既如此，留个几天又如何？西琼那边还不急。”
虽然但是，一连几天都未看见东申国主接见的影子，小欺也没有出现的迹象。
卓施琅不停的打探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我已经派人去了东申国主那边打探消息，不过，他并不见任何的来使。”
没有别的办法，她们只能亲自上门。
一去还是那天的官员，上来就说她们若不守规矩，东申就不欢迎她们。
“烦请转告慕容国主，如今外况颇多，我等在此多候一天，变故就会多一天。”
那官员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卓施琅与顾飞倾在此逗留三日，第四天。
“东申与西琼一向交好，此事也该权衡一下得失轻重，三思后行！”
官员居高台，“国主已经知晓你要说什么，若忌惮变故，你就不该踏上这条路。”
官员手一伸，只觉得一阵金光亮起，那金光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两人眼中都有诧异之色，不过瞬间便被金光淹没。
待金光散尽，二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
再睁眼一瞧，发现她们已经置身在了另外的一处。
周围的景色极尽瑰丽，各种花草树木，还有水池假山流水都令人赞叹，不知何时，她们置身于一座山峰之上，下方是万丈悬崖。
就在她起手间殿内已是另外一番景色，卓施琅望着下方，一尊大佛屹立在山腰处，佛祖面前是一排檀香木架子，上面供奉着诸多佛经。
大佛阖目怀抱一盏发光的绿镜，卓施琅盯着那里，“我们刚刚从何而来？”
顾飞倾也看过去，瞬间恍然，她们刚刚从天上坠下，所见是强光。
顾飞倾长剑出鞘，剑气如虹，直刺大佛，剑锋未至，却被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震退，剑刃险些脱手，接着脚下一晃，土地一软，卓施琅紧紧抓住顾飞倾。
她们跌落下去。
一连串剑气划过石壁的火星声在耳畔响彻。
一开始的议事殿里空无一人，强光过后，出现一块镜身，将那方的情形完全照映过来。
慕容璎长发披肩，容色艳丽，望了一眼来人，“不必多说。”
官员着急上前，“那孽魔已经出山，还偷走了至宝九幽玄冰，不惜与您动手，重伤您的根基。此次是盗至宝，下次就不知何种光景。”
“我说过不必再说。”
“你说小君是你相知相伴之人，可她已有了转世之身，你又何苦这般苦苦挽留着她？”
“我已种下因。”
“国主是因为小君心智不全，无法亲口与你承诺？可她多年以前就说过是她输了。国主……”
慕容璎静静瞧着她：“煞魔要至宝事出有因，此地他已允过诺不会再踏进一步。”
“可也是个难得的隐患，他还是那么痛恨禅师，禅师当年就该任他被天火烧死，也省得我们担心受怕。”
“魔与佛，谁又能说明自己在哪边？”
“国主......”
“你先回去吧。”
慕容璎挥了挥手，官员语塞，心中暗自思忖：
这小君跟孽魔可真是一个祸水跟一个祸害……
官员退下，慕容璎望着水镜，神色如故，大佛周围是密布的阵法，阵法外的情况，里面的人并看不清楚。顾飞倾一时间有些茫然。
大殿推开，宫人告知，小君昏迷不醒。
慕容璎脸上变色，匆匆离开了大殿。
床上的小欺双目紧闭，虽无气息，但还是面色红润。
“你说过，要教我佛道齐修，怎能食言。”
慕容璎握住她的手，“你若不能平安归来，我不会轻饶她们的。”
那边，顾飞倾手上用力，幻剑松手，突然腰间一轻，趁机将剑插入山体，看向一旁的卓施琅。
“上位，你怎么样？”
“还可。”
下一刻，就被卓施琅接至她的法宝之上。
卓施琅驱动法宝，终于脱离这道深渊。
眼见大佛旁的强光越来越近，她的法宝似是畏惧这道光亮，足下猛地一震，就在她们以为又要摔下去时候，强光散尽，卓施琅和顾飞倾同时出现在地上，而那道深渊已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顾飞倾心中直跳，“有人相助！”
“上位，你快看！”
顺着卓施琅所说方向望去，那一身青袍站在大佛前，临风相眺。
她给顾飞倾的感觉却是如此熟悉，熟悉到让她无端地感觉到悲伤。
“她是谁？”
卓施琅仔细辨认一番：“我从未见过。”
“她应当是......”顾飞倾看到，那青袍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是她！”
顾飞倾还沉浸在那一幕中，她的面容相近。
欺离子嘴角含笑：“何故大惊小怪？”
“欺离子……？！”
欺离子闻言隔空点了下她的额头，又见她身后人，“那么你呢，还要吾叫你姐姐……”
卓施琅大窘，说不出来的结巴：“前辈……晚辈无知，切莫怪罪。”
“欺离子……”
欺离子率先开口：“你心里如何想，它会带给你方向。你若解不开，它也不会饶了你。”
“是什么？”
“凰眼。”
顾飞倾跟着欺离子转身望向那面水镜，“它能告诉我办法？”
“是你要解开，它才会告知。”
青袍人眼眸淡漠，“道与魔，佛与魔，一线之隔，
在自然地方面上相差甚近，可在人心却隔着千山万水。你的选择是否会改变，取决于你自己。“
“我知道。”
“你的道，你的魔，你的生命，还有你心中的执念。”
“欺离子前辈……”
青袍人面色平静：“你想问你是不是吾？”
顾飞倾摇头。
“那你是要问天劫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