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他们真当山高皇帝远,我管不了他们这些城主了吗?”凛朝君王在书房里拍着桌子大声怒斥。
“陛下当心身体,不可随意发怒呀。”站在对面的几个大臣哀求着,毕竟自己的君主能在少年时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不碍事。”凛朝君王虽然还年轻能强撑一会,但现在他额头上的冷汗和他的面部表情完全相反。
“陛下,要不要招令籍商议此事,毕竟现在能从凛朝里找出直接对抗帝朝的人已经不多了。”其中一个内阁大臣突然提议道。
“陛下不可!”对面的另一个人紧随其后的说道:“令籍虽是国家功臣,但各位都忘了跋扈[bá hù]权臣都是怎么出来的吗?
谁会读心术,谁会未卜先知告诉全天下人,即使到达了权力巅峰的将侯,会不会像效忠先帝一样效忠陛下?”
话音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变的沉默。
“帝朝,天屹恐怕早已些行动,当务之急是如何在他们得手之前解决这个扎手的金针。”
“陛下,臣有一法。”
“请讲。”
“遵命,臣认为,诸位担心的是令籍是否成为权臣,而陛下则担心的是天阳关。
如今魏师已彻夜兼程赶往三国交界点,陛下可以让魏师为主帅,令籍为副手,一来,两位名将列阵,相互配合更能增加胜算。
二来,若有战功,主将首选,有过,副将也难逃其咎。”
听到这凛朝君王点了一下头,并立即下令:“招令籍为副将火速前往;传令魏师:继续执掌虎符,急速处理好边境问题,严密监控帝,天两国行动;对于奴隶军,如果不能替我们占领那里,那就替他们埋在那里!”
“一!”
“哈!”
“二!”
“哈!”
激昂的杀喊声遍布整个白魁军营,士兵们一令一动,旁边的将官更是目不转睛的监督着他们的动作。
“父亲,陛下竟然让您当副将,看来中间必然掺杂不少政治斗争。”
“那这样说,元帅不就成为他们牺牲品。”说到这,牛巍握紧了拳头,眼睛怒瞪着记忆里的那些大臣。
“牺牲品道不至于,君主虽无大才大智,但辨明是非的心智还是具备的。”军师王衍说到。
“那元帅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奴隶起义,光靠这四个字就能直接指挥令帅,这说明这里面的对手不简单呀。”
“元帅,您可以对外称病……”
“不可!”那位将军还未说完,王衍就直接否定,接着说:“本来矛头就已经指向令帅,现在突然抗拒,反而加重朝廷的疑心。”
听到这,牛巍的怒火夹杂许者些心急;“那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来宰吧。”
“牛将军言重,抗拒并不等于让他们来宰,还有以弱势胜强势。
镇压奴隶起义,光这六个字就能让白魁军的中坚力量低沉不少士气,但君王有令,所以令帅比须去但不能直接交手。”
令辉突然问道:“那军师,您的意思是?”
“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奴隶起义虽然和伪帝叛军是同一时间,但他们只逃不战,只防不抢,足以说明里面没有帝朝插手。
所以,留在我们面前最好的只有两条路:1.无论是给糖还是棒子,对奴隶起义军尽全力诏安,2.如果要动手最好是打帝、天两国。”
“可是朝堂的打压怎么办?”
说到这,谁知令籍直接说:“我自有办法解决,诸位安心。”
顿时,整个军帐肃静无声,谁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令辉听令!”
“在!”
“随我进军天阳关。”
“是!”
“其余人听令!”
“在!”
“即日起,白魁帅令由王衍负责,其余人一律不得违抗。”
“是!”
“但愿日后的天,不会变。”
马蹄声带着车轮从野草的身上碾压而过;当看见前方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时,便停了下来。
“就送到这里吧。”杨风城主对着旁边的枭鹏说道。
“嗯,不过走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家人怎么办?”
“其实我的亲生父母是帝朝人。”
“所以你是帝朝的间谍?”
“不,我是流民,至从养父母已经过世后,凛朝就没什么亲人了。”
“那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差不多是岁大的时候,当时天骄还很弱,就跟父母迁移到了一片刚占领的领土,大人负责给前线后勤,小孩负责读书,尽全力将占领的土地变成自己的。
那时我还依稀还记得,生活还不错。
当初我以为这种美好的日子这种美好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几年后,天骄新帝王拿着帝印重新打了回来。
我不记得当时有多乱,有多惨,我只记得当时遍地的鲜血染红了土地,到处都是哀嚎声和杀声;我哭的很惨,惨到,哭声引来了新帝王。”
“他放过了你?”
“没有,当时他拔出刀子,都已经砍在了我的头顶。
幸亏当时他的二把手速度及时,用枪头替我的脑门挡下了那沉重的一击。
也多亏了他,好多人幸免于难,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
“然后呢?你是怎么到凛朝的?”
“他们放了我;小孩子嘛,一旦出了远门,啥也不知道;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只听说往右走的路就是帝朝,结果根本就不认识东南西北。”
“你后悔来到凛朝吗?”说着枭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要是后悔的话你还有机会和我做生意吗?”说完,一声:“驾!”一匹拉着车厢马匹往前方不起眼的小路跑去。
望着他的背影,似乎对身后国家的一切都情感都如回忆般流逝。
“老大,你已经拿到图了,干嘛还要留着他?”
“今天能来一个他来谈生意,就说明以后都有可能在来另一个人谈,留下他,至少能说明和我们谈能有保障。”
凛朝的某处城墙外,浩荡庄严的凛朝大军缓缓踏过周围的一草一木,飞舞的战旗怒视前方。
随着城池大门的打开,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出城迎接的居然是一群伤兵残将。
伤痕累累的大城主拄着拐杖站在中间,而岩峰关副城主就站在旁边。
看到这一幕魏营傻了眼,而魏师却警惕许多。
“魏将军,您终于来了,我们好多人都……都被……”大城主咬牙切齿的表情加上泪如雨下的眼睛,实在是让不知情的许多人心痛。
“你就是,所有城主制区域的第一负责人?”看着泪流满面的大城主,魏师的心中布满疑惑和警惕。
“正是。”
“其他城主呢?”
“北界城池第一爆发,许多正副城主来不及反应,被奴隶军所害。
南界城主得知后第一时间向北支援,他们率先冲锋,虽然夺回不少城池,但后面空虚,被奴隶军钻了空子,等他们打回去的时候,受到重埋伏,几乎战死沙场。”
“一群奴隶怎么有怎么强的力量?莫非是你们无能。”
说完,魏师的眼睛充满了杀气。
“将军所言无错,我们装备远胜奴隶,却占下风,甚至被围,并非是士卒怕死,而是我方某些城主私采国矿,滥用私刑,害怕问责竟与敌达成协议。
我等不力,只能除杀内贼而不能逆风对弈;请将军降罪。”
“唉,来人。”
“在!”
“将这里的所有人送往后方疗养。”
“是!”
下完指令后,接着对着前方所有人大声说道:“受圣上旨意,今日由我掌管所有城主制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