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墨带着陆之遥倒飞出去,随后挥出异能剑阵,将曦光弹阻隔在半空。
碰撞产生的强烈火花照亮了陈不凡不甘的双眼。
他突然嘲讽地笑了。
“这几天我跟之遥每天朝夕相处,她甚至对着我撒娇呢!”
谢玉墨握着陆之遥的手突然收紧,但他仍旧紧紧盯着陈不凡。
“我可太喜欢她撒娇时的语调了,惹得我腿都软了。”
陈不凡脸上闪过得意。
“还有她的唇,这么柔软,这么芳香,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每一句都仿佛重型炮弹,让谢玉墨的脸越加惨白,但他依然死死握紧陆之遥的手,不肯放开。
只是心痛难耐,不敢面对她,怕泄露自己崩溃后悔的情绪。
陈不凡以为戳中了他的逆鳞,情绪高涨起来。
“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她干嘛?凭你的条件,外面一抓一大把。”
他又转向面色平淡的陆之遥,眼中含着炽热情意:“回到我身边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之遥面色苍白,不发一语,她在等待谢玉墨的反应。
“你真该死!”谢玉墨突然爆发,唤出剑阵,招招对准陈不凡的要害!
他眼中满是疼惜,这么多天,她一定很害怕很难吧,不然怎么需要这样跟人周旋。
都是他不好,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就绝对不会让她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牵着她的手,就算是在打斗中,也紧紧不放。
陈不凡急忙躲开,若不是手下打开层层屏障将他围住,他早被扎成了筛子。
眼见谢玉墨还不肯罢休,陆之遥终于开口。
“好了,看在他将我从端木云手里救出来,饶他一命吧。”
谢玉墨不甘地收手,随后牵着陆之遥离开了。
徒留下陈不凡在背后嘶吼:“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见他还想上前抢人,收到消息赶来的陈家主给了他一巴掌,才终于消停。
谢玉墨本想直接带她回谢家,但她不同意,才不甘不愿地将她送回了陆宅。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谁都没有出声。
直到陆宅门口,陆之遥准备下车,才发现车门又被锁了。
回头就对上了谢玉墨委屈的眼睛。
“你不要我了吗?”
陆之遥莫名,否认道:“没啊。”
“那你怎么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声音中委屈的意味越来越浓。
陆之遥无奈道:“明明是你不想跟我说话。”
谢玉墨一噎,低头小声嘀咕了几句。
陆之遥没听清,凑近身。
不料却被谢玉墨一把搂住,一个极致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唇齿辗转,力度很轻,带着疼惜,带着悔意。
良久,谢玉墨才终于放开她,低声道:“别爱上他,我会努力做到更好的,不要离开我。”
陆之遥沉默片刻,才问:“你不介意他刚刚说的话吗?”
“不介意!”谢玉墨急忙否认。
“我只是心疼,如果不是到没有办法的地步,你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都怪我不够强。”
陆之遥心中一软,她的小男人自始至终都相信她并爱护她啊!
“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只怪敌人太狡猾。”
好不容易哄完小男人,回到陆宅又要面对陆之乔兄妹的关心。
折腾好久才终于躺到自己的床上。
一夜无梦,刚出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谢玉墨吓了一跳。
少年站得挺拔,犹如哨兵,乌黑的发上已经有了寒露,却不肯移动分毫。
听到动静看来时,清冷的眼中才终于染上温度。
“早啊!”
陆之遥失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脸颊一红,小声道:“刚来。”
她也不拆穿他,只是把他拉进卧室,按进座椅,随后搭起了脉。
听完脉搏,她眉头就蹙了起来,随后责怪地看他。
“你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了是吧!”
谢玉墨呐呐几句,终是在她严厉的眼神中闭了嘴。
于是在早饭过后,陆医师又上线了。
不仅做了很多恢复画卷,还将异能增强符也给他用上了。
最后辅以针灸疏通血脉,才让谢玉墨的脸色好看起来。
这时得知消息上门探问的田中校也被邀请到了前厅。
当他看到陆之遥脖子上的锁链时脸色顿变,立即让手下去拷问武器库的管理员。
这个锁链是军队特制,市场上根本就没有流通,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又有内贼。
同时抱歉地对陆之遥道:“每个锁链对应的特殊钥匙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还需要研究后才能解开,麻烦陆同学多等一阵。”
陆之遥点头同意,只是她有疑问。
“不知能否解释下为什么要将异兽换成丧尸?”
田中校本也没想对她隐瞒,这次来就是带着解释的目的,所以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其实丧尸并没有真的消失,只是他们变得更加聪明狡猾了。
在所有低级丧尸都被消灭后,不知什么原因,5级以上的丧尸一夜之间居然全部失踪。
且一失踪就是整整几十年都没有任何迹象,直到前几年,他们得到一个悲痛的消息。
一些偏远地方人口稀少的种族不知不觉已被丧尸灭族,若不是有人幸运逃出,人类都还蒙在鼓里。
人类在进化,丧尸也在进化,而最可怕的就是丧尸开始用脑子思考。
他们已经重新开启向人类进攻的步伐。
所以在得知陈家狩猎场的事情后,族长授意赛方接受了陈家的捐献,将异兽换成丧尸。
他叹气道:“你们都是华族的未来,只有你们强大了,华族才有希望。”
而这次全能赛,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以后,所有的试炼和比赛,都会让丧尸参与进来。
尽早面对,才不会在面对那些高级丧尸时无丝毫反抗之力。
陆之遥沉思,看来她得加快进程了。
在他们的指路下,军方从陈不凡那里搜出了被拘禁的端木云。
所有事情终于又回归正轨,除了陈不凡不甘的心。
拥有过片刻的美好,就无法再面对失去。
那天被陈家主带回家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里沉寂了好几天。
直到陈家主受不了将他扯到母亲的牌位前,他才恢复正常。
只是他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伪装浮于表面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