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因为你还未曾生产,所以他们不会去强迫你,也不会去做其他的事情,可等到你生产结束以后,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变得不一样,我其实并不忍心与你多说这些,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忍心是一方面,可许多事不是我能做得了决定的,所以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目前为止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你听到了,你自己也该知道。”
“我把该告诉你的事情,能告诉你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很清楚我的为难,所以这次不要为难我,我知道你很想见见他,我也知道对于你而言,见到一个与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有多重要。”
“我可以去试着帮你问一问,如果他们答应的话,我会带他来见你或是带你去见他,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你也不要为难我好吗?”
其实在两个人的相处过程中,感情已经逐渐变得不错,他们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因为最主要的是大祭司,每天只能见到周国毅。
目前为止,每天能够与大祭司说话的人也只剩下周国毅,所以,哪怕他并不想要去与周国毅说话,但是如果长时间没有人陪自己说话的话,说不定慢慢的他都会忘记该如何去讲话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吧,所以现在他已经变得无能为力,没有办法了。
或许变成这样并非是他自己想要的,但是结果却还是一定的。
有些事儿无非就是如此,现在的周国义只能答应大祭司这些了,哪怕大祭司嘴上说着其他的什么,但是周国毅也只能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所有并不是周国毅不想,而是周国毅不能有很多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而有些人却因为做不到此事而变得纠结变得无助,大多数时候他们也许会努力去做,可是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不尽人意。
因为这个救命之恩,周国义已经发现自己像是被拴在了大祭司的身上一样,事实上他根本不懂得该如何照顾一个孕妇,所以这些日子除了在这陪伴着大祭司以外,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去找了柔和。
希望能够从中获取一些经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所以有些时候他会被人嘲笑,柔和甚至也跟他说过几次。
这是大家所不能理解的。
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一团数据罢了,可是在周国毅这里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责任。
虽然周国毅的做法没有任何错处,虽然他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的,也是应该的,但是不让大家理解,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这没有办法呀,谁能够决定什么谁能够说什么,谁能够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当初他被从海里救了起来,被大祭司救活的那一刻,也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明白,会有多么的感恩,其他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感受到吧,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周国毅现在才是那个最纠结的,他不想把人家当做一个实验体,因为一个实验体,一个数据曾经也救了他的命。
如果那么做是不是,对的或是错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有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做法,因为其他人都不能理解他,如今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的压力,然而还有人在为难他,大祭司虽然已经算是了解理解了,可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发脾气,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周国毅一个人在苦苦支撑。
“真的建不了吗?”
很明显大祭司不愿就此放弃他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事在人为罢了,如果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那么他们都可以去商谈,而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为何就达不到呢?所以他心里面不情愿也觉得不至于。
“我跟你说了我可以去帮你问问,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也并不知晓,我也想你不能为难我对吧,这些事我只能做到我尽可能去做的所有如果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让你见到,你也不要因此而责怪我?”
毕竟大祭司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也就影响他的身体,到时候生孩子可能会有危险,而这一切的一切,也实在是让人有些尴尬。
“哎,那好吧。”
事实上,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祭司每天都处于一种非常难过的状态,他自己之前是生过孩子的,所以他也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预产期应该已经快到了。
可正是因为已经感受到了预产期快到了,所以他现在才非常纠结,甚至不知道为何这个孩子一直没有生下来。
虽然大祭司自己就能够救人于水火当中,但是周国毅还是秉持着要相信科学的态度,让柔和医生来帮大祭司检查了身体,而柔和医生的说法便是大祭司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所以导致他这个孩子一直没生。
想要把孩子生下来的首要任务便是把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情绪能够稳定下来,那么生孩子就不会成为问题,而目前为止大祭司的情绪不稳定也是理所应当情有可原的。
所以现在的周国毅已经在付出一切,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让大祭司的情绪稳定,每天都在尽可能的去安慰他,让他的开怀一点。
大祭司自己也知道,如果持续的这样下去,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周国毅,毕竟在这里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就只剩下周国毅了,所以大祭司自然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周国毅的,他也有努力去做,也有努力去改变现状。
但由于他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家庭,很想念自己的丈夫,很想念自己的孩子,以及很想念自己的家族。
很想让自己快乐,但是却发现真的很难以做到,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但却看着这一亩三分地,甚至连着玻璃房都出不去,看着外面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们,大祭司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