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凤凰县一家国有杂志社公布了2018年招聘启事。在周围同事们的鼓励下,吴屿勃打算尝试一下。他发现,有的岗位需要提供相关作品、获奖信息等材料。对此,他一度担心自己能力浅薄,便联系杂志社负责招聘的康雯雯老师。随后,他把自己撰写并被省级平台录用的信息作为作品提交。
在报名该项招聘考试后,吴屿勃投入复习备考。他的备考资料简单而又复杂。简单是因为,他的复习资料就是工作日每天可以阅读的凤凰日报。说复杂是因为,有些同事只是看一眼标题就把这份报纸束之高阁了,而他至少翻来覆去前后左右看三遍。他的想法也很纯粹,每天见报的版面都是经过三审三校各道工序把关出来的,质量有保障。
考试流程科学而高效。半个月后,成绩发布:吴屿勃笔试成绩第一、面试成绩第二,综合下来,总成绩还是第一。
同批考进杂志社的还有2个女孩子。三人在见习期分别有一位资深专家作为导师。吴屿勃的导师是一位擅长画漫画的人,采风扎实富有新闻敏感度,严厉又不失温情……
6个月的见习期充实而紧凑。在杂志社,吴屿勃感到很轻松惬意,因为这里的氛围如同大学一般,同事之间互称老师,遇到问题和谐沟通、共同成长。见习编辑也有考核任务,及时完成任务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在此期间,吴屿勃发现了一些有意义的新闻事件:有南下干部的家属退休后坚持阅读用散文记录生活感悟的故事,有坚持多年为员工举办年夜饭的企业家,还有为推进移风易俗从事绿色殡葬行业的95后年轻人……
不仅于此,吴屿勃还用自己的方式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一天,他在采风途中拾到一个手机并归还失主。拾金不昧是每个公民应有的常识,何况吴屿勃是知识分子,更应主动担当。或许有些小题大做的是,这个失主还辗转打听到吴屿勃工作的地点,送来了锦旗,这反而让吴屿勃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2018年年底,吴屿勃的大学黄宇仁邀请他前往海州市参加婚礼。海州市在甬宁市的南边,毗邻甬宁市。那里的模具产业比较闻名,特产有蜜橘等。在那场婚礼上,其他几位大学室友也来了,大家把酒言欢,共忆青春。令人惊讶的是,黄宇仁和妻子所生的女儿已经快2岁了。原来在海州市,有先同居生孩子再办理婚宴的传统。不同地区有不同的习俗,保持尊重,不作评价。
到了2019年的春天,作为见习编辑的试用期顺利通过,他的新岗位是《农村故事》栏目编辑,这项工作需要和农业、农村、农民打交道。
谁能想到,2020年的春天,会来得这样悲怆,这样壮烈,这样感天动地,这样荡气回肠!
发生在岁末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以其汹汹袭来之势,深刻改变了2020年的春天,而最早遭受这一重大危机冲击与考验的中国,以巨大的魄力、惊人的壮举、勇毅的付出,最早阻断了疫情的传播,让这片土地成为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家园。
一个拥有10多亿民众的世界人口第一大国,一个GDP已接近100万亿元人民币、经济“停摆”一天损失就达几千亿元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艰难却又果敢地选择了举国按下“暂停键”,全力以赴、众志成城地打了一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
读着国家级媒体刊发的这些文字,吴屿勃感到国家和民族面临的暂时困难,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希冀。
随着群众阅读方式更加电子化、碎片化,杂志社的业务逐渐变少。此外,吴屿勃发现,一些同事有了新的归宿。有些资深的老同志办理了退休手续,有的30岁左右的年轻人考上了编制,还有的从单位离职去了民企……
他联想到,在转型升级过程中,辽北省某地的部分杂志编辑面临失业,有的还开起了出租车。中国有句古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倘若不主动学习,依旧固步自封,“稳定”随时会在顷刻间崩塌。而真正厉害的人,都懂得顺应时代,让自己成为“U盘型”人才。
没有危机才是最大的危机。他把自己的创作重点放在新农村建设的热点上。他首先找寻自己同龄人中的创新典型,比如同学和发小。
一个寻常的春日,吴屿勃和编辑部的同事们一起去凤凰县西南部的裘山村团建,顺便采风。裘山村在裘山镇,这是一个似乎在云端的乡镇。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有竹笋、芋艿等土特产,但由于山路十八弯,群众致富遇到瓶颈。他很惊讶地发现,这家民宿的主理人是他高中同学汪秀娟。只见汪秀娟头上裹着蓝色头巾,腰间系着围裙,手上的电话几乎一刻不停,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大大咧咧地招呼客人,“来自远方的客人,这是我自己烧的芋艿排骨,待会给你们烧一盘溪涧醋鱼。”光听这名字,大家就馋得直流口水。
等吃完饭,汪秀娟打开了话匣子:“2019年,我在省城发展,那是一家互联网企业,工资高但是加班多。我当时不到30岁,发现自己衰老的速度在加快。裘山村是我外婆家,我本着逃避的心态来这里疗愈心灵,不经意间,就爱上了这里,不想回去大城市了。我妈也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快30了,也没个对象,还是留在老家,这里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你也知道,在高中时候,我就是个要强的人,不仅在学业力争上游,学校组织的运动会,我也积极参加。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算盘,这个民宿算是我的产业,有持续的盈利,就像我的嫁妆,避免未来婆家轻视我。一开始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后来招聘附近的村民来帮忙,他们也可以增加一些收入,未来我打算打造一个团队,用直播以及电商手段推荐周边的农产品,也算是反哺家乡了。”
说干就干,汪秀娟用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几年攒下的30万元启动资金,把邻居家的住房盘了下来。拆除、修整、添置装饰,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四季·裘山上”民宿的8间客房终于落成。之后,她又对民宿进行微改造、精提升,在游泳池边搭起了一个英式风格的前台接待房间,还在花园里种上雏菊、红枫等花木。
除了有自然天成的风光,依托“千万工程”为乡村带来的活力,裘山村村貌焕然一新:整修了2000米长的道路,改造了路灯,重铺了环村石板路,民宿发展有了“硬件”支撑。“四季·裘山上”刚开业的时候,凭着住客们口口相传,很快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宝藏民宿”,每间房的价格在800元以上,却依然走俏。
火车跑得快,还得车头带。汪秀娟用好“千万工程”经验,打造露营基地、景观平台并开展美化亮灯工程。还和当地党组织合作成立了“花开裘山”农文旅融合式共富工坊,盘活村里的闲置农房,引入社会资本,带动村民增收。随着更多业态的引进,裘山村会迎来更多游客,焕发新颜的乡村将和纷至沓来的人群一道,成为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在2020年年中,吴屿勃在一次民兵训练时,遇到了童年时候小伙伴张挺。他们分在一个寝室参与军事训练。训练的科目包括陆地和海上。陆地上的训练包括警棍盾牌、负重越野、队列、轻武器射击等科目。特别是在轻武器射击科目,握着钢枪可以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安全感和自豪感,子弹出膛后同时发出类似鞭炮的声音,眼前烟雾缭绕,一阵呛鼻的味道在靶场弥漫。这个场景在一定程度体现了实战场景。
负重越野要求战友们从驻地出发背负一个半人高的行李跑步前进完成一定距离后再回到驻地。其间,遇到一群高中生,他们发出了惊叹声:“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军人吧”。确实,很多民兵都是退伍军人,他们都是好样的!
海上训练科目则要求战友们一起坐船出海,这是海边渔民的民用船,辖区武装部门租来的。战友们依次用望远镜巡视远方的海岸线。吹着咸咸的海风,目之所及,皆是祖国的大海,不时有海鸟飞过……吴屿勃和战友们还来到驾驶舱,向船老大学习一些船舱仪器的使用要领。时值初秋,室外气温不高但是没想到船舱内却很热。不多久,战友们的衣领就被汗水湿透了。其中一名战友试着用手扶住舵假装驾驶的模样,其他战友们一起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并拍照留念。短暂但充实的军训让吴屿勃明白,如果仅仅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是不够的,需要涵养自己的男子汉气魄来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
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张挺分享了他的近况。他在高中毕业后入伍,返乡退伍后自主创业,目前经营一座“花果山”。身高180cm以上的他在军营刻苦锻炼,一身肌肉,如同一个活生生的钢铁侠,令人肃然起敬。他承包的桃园面积有35亩,水蜜桃上市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桃农最辛苦的时刻。为了抓住短暂的收获期,凌晨采摘、烈日摆摊是他的日常。
张挺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他说创业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一开始,他在朋友圈以及战友群发布广告,在甬宁市范围内都有稳定的客户。近年来,张挺尝试直播带货,通过线上线下共同发力。他不止帮自家卖桃子,还惠及了周边桃农。水蜜桃是村里人的生计和希望,桃农年纪越来越大,若是年轻人都不回来,这里的桃山会成荒山,他不忍心这片“桃花源”就这样消失了。说到创业秘诀,张挺淡淡地说,“我是当兵的,军营教会了我硬朗的作风和顽强的意志力,让我无惧前行。累的时候,我就想想当兵时候风雪夜站岗。感觉茫然了我就打一套军体拳或者做100个俯卧撑。”张挺说道,“我倒是佩服你,你现在是知识分子了,不像我,回来当农民喽……”
学思并重,知行合一。与其坐而论道,不如身体力行。把论文写在广袤的乡村,用自己的足迹丈量家乡的那山那水,品味那些年记忆深处的故事……
近年来,凤凰县乡村越来越美,也吸引更多年轻人才回乡发展。在有关部门的推动下,这些年轻人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树立系统思维统筹兼顾。近日,凤凰县“乡村运营师”李梅梅用法语带货水蜜桃,备受关注。视频中,她以一口流利的法语介绍着家乡特色水蜜桃,并邀请游客来家乡裘山镇游玩。
近年来,凤凰县大力引进、培育一批对乡村有情怀,会策划营销的乡村运营师团队,给予单个村的乡村运营师团队每年20万元的运营补助,以期通过年轻的专业力量,推动乡村建设。而李梅梅正是乡村人才队伍中的“新面孔”,也是投身于乡村振兴事业的职业经理人。
从城市到乡村,李梅梅的理由很简单,“我喜欢农村,想让家乡发展成让人向往,想要定居的地方。”同时,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有志青年,有足够的信心回到家乡,建设乡村。
通过这几年的工作,吴屿勃更加了解乡村的工作和生活。在实际工作中,他真正了解农村需要什么,该如何与村民打交道。而且他能切实感觉到大家对于年轻人回乡这件事是十分支持的。吴屿勃发现,自己的祖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的生活半径基本没有超出自己所在的乡村;父辈有能力的来到县城,也有一些人考上了大学来到新的城市;到了自己这一代,人口流动已经很常见,人人都是大学生的时代即将来临,而他们中,有一些人又回到自己祖辈世代繁衍生息的乡村。安土重迁的乡土情结终究萦绕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
在2021年上半年,吴屿勃获得了汉语言专业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这使得他参加公职类考试有更多的报考选择。曾几何时,有些同学认为考公是懒汉的行为,而创业才是首选。在经历过社会毒打之后,就会容易作出趋利避害的选择。例如,吴屿勃的妻子陈君澜在2021年通过编外用工招聘考试进入凤凰县一家单位并工作至今。这份工作工资不算高,但是相比于之前在一家民企上班时劳累程度,减轻了很多。这对年轻夫妻的工作能力一般,所获待遇一般,由于没有赌博、高消费等习惯,家里虽然没有太多积蓄,但是也没有外债,养家糊口、平平安安倒也挺好。再者,2022年,吴屿勃的妈妈郑晓静在1990年买的位于幸福里的小平房列入征迁范围。后来,这套房子被换成了房票和及时搬迁奖励,并在佳苑社区附近买了一套商品房作为吴屿勃和妻子陈君澜的新家。术业有专攻,对于这套房子的装修事宜,吴屿勃和妻子陈君澜全权委托陈君澜的亲姐陈君芬负责。社会经验丰富且干练豁达的陈君芬花了几乎1年时间完成这套新房的装修,实在是劳苦功高。这么看来,有个同父同母的兄弟或者姐妹也是福气,至少在面临家庭大事的时候可以商量。
近些年,由于多种因素综合用力,中年失业、优化裁员等新闻屡见不鲜。为了获得更稳定的工作待遇,吴屿勃的一些同学和朋友也纷纷选择进入体制或者准体制工作。吴屿勃在2021年也开始继续参加公职类考试。例如,他在2023年参与了三次事业编制考试以及2次公务员考试,皆失败。总结原因来看,过于自信填报竞争比热门岗位、复习准备不够扎实、考前焦虑紧张都是原因。此外,一些招聘岗位离家较远,对于把顾家放在首位、身体素质一般的吴屿勃而言并非最好的选择。随着自己年纪增大、精力有限,加之一些招考岗位越来越倾向应届毕业生,自知水平有限的他明白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备考才是上策。
每个家庭的实际情况与个人的职业追求有差别。不同于吴屿勃相对安稳的状态,也有一些同龄人遭遇了生活小挑战。
2024年上半年,吴屿勃联系了多年未见的初中同学邓广达,发现他已经准失业半年。准失业是指,在2023年10月以来,邓广达所在的那家新能源车企面临经营困难,原本10000元出头的月薪不能保证了,先是变成了减半的待遇,随后其被通知在家办公,而月薪调整为不到3000元的基础工资,而且是打白条。这个情况对于邓广达而言打击不小,他一度产生抑郁和焦虑的倾向,毕竟每月的按揭贷款是不能延期的。好在邓广达有一本某项职业技能证书,凭借这本证书可以挂靠在某家专利事务所,可以合法获得每年4万元的回报,使得可以按时还房贷,而生活费只能啃老了……
邓广达的性格有些执拗,他希望熬到该车企破产清算,以便结清其工资并获得一笔辞退补偿。但与此同时,该车企的人事经理也有自己的算盘,毕竟如果邓广达主动提出离职,至少辞退补偿不必开支了。从某种角度而言,僵持拉锯对于劳资双方都不利,因为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其间,邓广达也尝试着用某求职软件投简历,但是效果不好,用他自己的话说,好多企业似乎一夜之间不招新人了。雪上加霜的是,原本有月薪1万的时候,邓广达曾经有一名谈得来的相亲对象,在得知邓广达准失业后,两人的关系就淡了,逐渐断了联系……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邓广达最终决定及时止损,他选择了降薪求职,接受月薪8000元的同行业某上市企业伸出的橄榄枝,虽然这份新的工作离家80公里远、单休。最近的消息是,邓广达被这家新公司外派去慈北市的分部。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单休也是节约开支的前提,因为邓广达一天在企业食堂的开支不超过20元。
在新的岗位,邓广达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一个来自外乡的女孩柳燕进入了他的视野。他们年龄相仿,经常一起约饭、聊天,但是都没有迈出走向爱情这一步。用邓广达的话说,找个“搭子”也挺好……这可能是因为爱情的时机尚未成熟,也或许是现在年轻人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李腾也好事多磨。近几年,由于多种原因,他继承的家庭工厂陷入危机,资金周转遇到问题,其中一处房产已经抵押给银行了。厂里订单不多,遣散了一些员工,他从原本总经理的岗位卸任,把工厂的经营权还给他父亲后到甬宁市区一家医院找到了一份会计的工作。此后,他变得更加成熟了,面对新的工作环境,他踏实干活,决口不提之前曾是小老板的经历。性格也变得更加内敛稳重,仿佛比同龄人成熟了5岁。
在2024年的三八妇女节,吴屿勃礼貌地给王秀琴发了祝福短信并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她儿子江俊杰的近况。江俊杰在创业后不久,就面临亏损,令人遗憾的是,他没有及时得到家人的鼓励和关怀反而是奚落和嘲笑。
为了“证明自己”,江俊杰开始用网游来打发时间,后来不经意间接触了网络赌博。一开始,尝到了甜头,后来输多赢少,到最后卖了他的婚房抵债。为此,他已经和妻子离婚了,让母亲和父亲在老家抚养女儿,只身前往苏北省从事物流行业。原本还算小康的家庭令人唏嘘。为了填补资金窟窿,王秀琴不仅争取了退休返聘的工作而且继续从事家庭培训班。年纪不到60岁的王秀琴老态尽显,已经满头白发,只是用染成黑发来掩饰罢了。好在,具有孝心的江俊杰总会抽空回家看看,赌博的恶习已经改了,赌债也还清了,他也将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继续创造未来。
除了工作方面,吴屿勃发现身边的同龄人对于婚恋仿佛是两重天。有的90后尚未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有的90后结婚生子后草率离婚。社会上,急于求成、浮躁戾气、佛系躺平等消极论调一度甚嚣尘上。甚至有一些年轻人由于生活压力大而罹患抑郁症或者不孕不育,这些问题都需要多方合力引导解决。当然,这只是讨论一种社会现象,并非特意针对某一人。
对于吴屿勃而言,再过几个月,他也将迎来35周岁的生日,开始进入准中年人行列。35岁是个门槛,过了这个年纪,将大概率要与公职类考试告别,因而如何持续挖掘自己的潜力并赖以生存是个重要命题。首先,他想到了一名同事的经历。他在工作之余通过兼职翻译获得不菲收入。要是把眼光看得长远些,他发现,在自己所在的县城,有一名在政法系统上班的公务员同时也是个作家。再者,前些年,有一名公务员酷爱历史,他用工作之余写作了一部有关明朝的著作,引发轰动。于是,在今年的夏天,吴屿勃决定尊重自己的爱好,把点滴感悟用浅薄的文字记录下来……
后记
对于中国部分知识分子而言,立德、立功、立言是成功人生的“三部曲”。先贤提出人生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古往今来,修行品德、建功立业、著书立说,是一代代读书人的精神追求和企望达到的理想境界。“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立德,始终是立功、立言的前提和基础,说到底人要宽厚诚实、仁义慈爱,做一个真善美的好人。人们对崇高品德的向往和追求是一致的,都推崇以德服人、厚德载物。立功,即建功立业,实现人生价值。为国为民建功立业,则是名副其实的立功,是生命的一种绽放。人未必都去干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只要把一件事干到底、干出成绩来,也是实实在在的事业有成。立言,即以自己的思想言论来影响人、教育人,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装进别人脑袋。立言未必著作等身,只要是传播正能量的思想、有真知灼见的言论,哪怕是言传身教,做着传道授业解惑的事情,也是在为天地“立心”。立德、立功、立言,哪怕实现其中的一个,也能让生命大放异彩。
一个人如果同时在这三个方面都有所建树,传之久远,就能够称为儒家“三不朽”圣人了。在中国历史上,能做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圣人,人们公认的只有两个半:孔子、王阳明,加半个曾国藩。
作为伟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导师,马克思在青年时期就立下远大志向。他在中学毕业论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深刻阐述了青年选择职业时应该思考的各种因素和遵循的重要原则,提出青年要为人类幸福而劳动、献身的职业理想。正是源于对自身职业初心使命的坚守、践行和不懈奋斗,成就了马克思伟大的一生。
在世界历史长河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兼容并蓄,生生不息,一直是其中的璀璨明珠。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对进一步深化改革作出了系统部署。《决定》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必须增强文化自信,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革命文化,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加快适应信息技术迅猛发展新形势,培育形成规模宏大的优秀文化人才队伍,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
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吴屿勃和他的同龄人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奋斗的含义。青春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