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在车站,送别务工的丈夫,孤零零的往家走,总感觉身后,有双狰狞的眼睛盯住她,在心里挥之不去。她默默的走到河边,看见迎风中,那颗孤零零的老松树,晃荡的向她点着头,心里顿起,一股心酸的凄凉感,展现着她和丈夫,遇上泥石流的情景,她扑上去抱着老松树干,摸着救过他俩命的树根,扑通跪在树下,痛心流泪哭的,一遍一遍的呼喊着丈夫。
一位叫圆圆的年轻女子,刚好路过这里。远远看见老松树下,跪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凄然哭泣声。她怕有女轻生跳河,赶紧跑过去近瞧,吓得一跳,原来是儿时相好的姐妹贺华。疑视着她呀,这大清早的,跑到到这儿哭泣啥?莫非与丈夫闹脾气吧!
圆圆长她两岁,同在娘家村里长大,一起结伴上学,关系如姊妹般亲近。听到她伤心哭泣的原由,便爽朗开劝导她说:“现在,村里外出务工的家庭很多,夫妇长期分居,苦煞着女人,留守在家幸苦煎熬。我丈夫外出务工好几年,咱们不都是这样,一天天熬过来的。你家得贵才刚走,你就哭成这模样,往后你怎么过呢!”
圆圆躬身,一把拉起贺华,拍掉她双腿沾的泥草,缓步的离开老松树。便拉着贺华的手,边走边说:“如今做女人艰难不易,上敬照顾公婆,下要养育孩子,还心挂着在外务工的丈夫,生怕他有个闪失。要说孤独劳累,还不算什么,最难熬的是夫妻长期分居,缺失性生活。这事嘛!说来难以启口。但长期忍受无性生活,身体遭受不了痛苦。”
圆圆说得眼泪汪汪,心痛不已,作为分居熬过来的人,提醒她有个心理准备,不然难熬出头。她见贺华垂头,沉默不吱着声,特别谈到左右邻村的,那班年轻小媳妇们,婚外出轨的事频频发生,引起许多家庭破碎。
她有个姨姐,便是这样的。前几日,刚刚跟丈夫离婚,撇下两个孩子,上梁自尽啦!儿女哭得好伤心咯!这都是为了挣大钱,夫妻分居惹起的祸哟!
昔日,贺华三天两头,已习惯跟丈夫同房,过上甜蜜的夫妻生活。如今,听罢心惊恐然。第一次听到女人描述,夫妻分居无性生活,如洪水猛兽般的恐惧。过去,姐妹们提到这事,她疑窦有些夸大其词,哪有这么严重呢!
她摆着头问道:“圆圆姐,我只听说,没钱生活难过、没粮会饿死人。但没听说,夫妻无性生活,难过不下去呀!”圆圆见贺华不以为然,便把姨姐的事儿。细细的说开……
姨姐跟丈夫,算是青梅竹马。年满十八那年,在父母的张罗下,婚配走在一起,养育两儿女。丈夫一手木工技术,养家糊口无忧。四年前,他加入打工浪潮,痛别妻子,来沿海务工挣钱。
刚开始,夫妻离别性难忍,姨姐克制没在意。时过半年后,身体出现异常反应:体躁心烦,经期不调,精神不振。以为得了什么大病。去镇上请中医看病。
老中医号脉后,脸色凝重的说一句话:“你这病,老夫没法下药治疗,你不用服药,可以自己调养便好。”
姨姐心感奇怪,以为得了什么绝症,医生不便说明呢?于是,情急之下追问:“中医,您这话啥意思呢?一不给我说病;二不给我下药。我几十里跑来,岂不是白来一趟。”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中医见房里无人,悄声直言道:“姑娘,你这毛病呢!说病又不是病,说不是病吧!身子又不舒服。你跟丈夫一同房,身子的毛病,自然会好的。老夫这句话,意思你明白吗?”姨姐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流泪的久视着中医说:“男女不做这事,有这么严重吗?”
中医听到姨姐问话,几分惊异,点着头答道:“说轻一点,会影响你身体不适,说重一点,夫妻长期分居,无性生活,致体质下降,引发妇科病,可要女人命哟!”姨姐脸红,低头不语。
老中医瞧着她,那悲伤的模样,一阵感叹道:“现在,村里外出打工的男人,越来越多,在家孤身的年轻媳妇,由于长期分居,缺乏夫妻生活,患这个毛病的女人不少啊!”姨姐小声问医,治好这些毛病,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老中医摆着头,答道:除了丈夫经常回来同房,别无他法。当然,也可以用心理调节,尽量不想这个事,靠身体忍受,降低妇科并发症。女人乃感情动物,岂能几个做的到呢!”
姨姐听到中医这番诊断,惊悚的两腿直发软,半天说出来话,泪流满面的从中医堂,步履蹒跚的走出来,仰望着暗沉的天空,心闷来到不远的邮局,给千里之的外务工丈夫,打去电话。
丈夫听到媳妇凄然的哭述,在电话那头沉默半天,叹气的劝导:“媳妇啊!你忍受一下吧!我还干两年就归家,给我百万亦不会离开你。”丈夫在那头,久捧着电话听筒,无语的跟着妻子痛哭起来..
时隔不久,一天上午,姨姐去邻村亲戚家吃喜酒。宴席上,一个年过五旬,叫罗疤子的老光棍,坐在她身边套近乎,不停的给她杯里添茶、端瓜子,异样的眼光,直勾勾的瞧着她。
姨姐好久没见,这种火辣辣的异性眼光,心如鼓在咚咚敲。不好意思的挪动座位,生怕惹上是非传闲话。身旁有位年长的四婶,好心的提醒她:这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好逸恶劳,喜欢沾惹年轻女人,你可要防着他呢!
孰知,这男人脸皮很厚,不计较姨姐冷颜反感,依然装着笑脸,有话无话跟她搭讪。她见这男人厚颜无耻,赶紧哗哗啦啦的,扒完碗里饭菜,她抬头发现,这丑陋的男人,咋离席不见了。
她起身匆匆往家赶,还不时的回头瞅着,怕这个恐怖的男人,追尾而来。当她走到偏静的山坳里,一股阴风苍苍,直灌她背心,一阵冷汗直流,感觉恐怖的幽灵,悄然在她身后晃荡。
她赶紧提起脚步,加快往山下跑。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像一把虎口钳子,死死的卡住她腰身,吓得姨姐顿时眩晕,差点窒息。
罗疤子紧抱着她,嬉笑道:“哈哈,小娘们,我终于守到你啦!我知道你们夫妻分居、无性生活的女人,在家孤独难熬,老哥来帮你丈夫之忙,免费行同房之事。”姨姐奋力抵抗,无济于事;又用手抓他疤脸,这家伙全然不顾,抱着她往玉米地里去。姨姐大声喊道:“你再不松手,我要喊人呢!”
罗疤子把她按倒在地上,凶相毕露的,抡起一巴掌,扇她一耳光说:“好啊,你喊吧!我会说你勾引老夫的,让全村人知道你,在外偷老汉。”他边说着,边用麻绳捆住她双手,像饿狼扑上去……
罗疤子奸淫后,没有立刻离走的意思,对伤心痛哭的姨姐,凶狠的威胁道:“如果你胆敢报官府,我拿刀杀你全家,一口咬定,你来找我做的。”说罢,穿上衣服,起身得意的走出玉米地。
过几天,姨姐在山田里薅草,罗疤子如魔鬼般的闪进地里来,一把抱着惊恐不安的姨姐说:“老哥从昨日开始,便在这山野等你,想死你啦!”
然后,他伸出双手,把她按倒在地,在身上揉摸起来,并不顾姨姐泣求,丧心病狂的性侵攻击,她喊天天不应,谁来给她主持公道呢!
罗疤子施暴后,四肢朝天的平躺在地里,从上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边抽边想,这娘们,如此软弱可侵,轻而易举的让他得手,便提出长期通奸的想法。
姨姐惊吓的摆手说:“不成不成啊!万一让人撞见,那可不得了呀!罗哥,您行行好吧!别把我一家毁哪!”
罗疤子大口的抽着烟,嘿嘿奸笑道:“如今,村里发生婚外男女关系的事,到处蛮多。丈夫长期在外务工,留守妻子在家孤独难熬,容易发生婚外男女关系,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见怪不怪。我有个未婚表弟,先后跟几个女人暗有关系,谁去管这事呢!”
这时,传来由远而近的,曈曈脚步声。原来又是一拨吃喜酒的人,回家路过此地。刚才一口硬话坦然的罗疤子,听到脚步声,吓得直哆嗦,赶紧穿衣服。
走在最前面的杨大婶,看见玉米地里。冒着一股股烟雾,以为烧草着了火,赶紧跑进地里,拨开玉米枝叶一瞧,发现男女赤身裸体,做着这个不齿之事。顿时,吓得她只喊娘,捂着双眼跑出来!
这些目睹奸情的女人,那张嘴像村委会的电喇叭,添油加醋的一下传开,似收音机的无线电波,很快传到姨姐丈夫耳朵里,自然忍受不了老婆偷人。
圆圆讲完姨姐、不幸遭遇的故事,哀叹道叹:这个世道真邪乎,出了这种事,明明是男人罪孽过错,结果把这口黑锅,不分青红皂白,甩到女人身上,这对不幸遭殃的女人,太不公平哪!
贺华听到这个暴凌的故事,胆战心惊,面儿上看见这些男人,轰轰烈烈的外出务工,美其名曰,给家中挣来一大堆钱。实际上,给留守妻子带来灭顶之灾。在她看来,过上安祥平静的日子,甚比千金还珍贵、还幸福呢!
村里修建的一排排新楼房,在这壮观耀眼的背后,却沾满着夫妇分居、无性的血泪痛苦;妻子孤守空房,独撑着家庭、拼命的劳累,甚至换来不幸的、遭受性侵强暴、沦落家庭破碎的悲惨下场。
圆圆讲到这里,泪流满面,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剪刀,在贺华面儿晃两下说:“现在十里八乡,流传着一句警惕话:防火防盗防色狼。我随身带着这玩意儿,蛮管用呢!既然方便做针线活,又防色狼侵身强暴。建议你呢,随身带一把为好。”
贺华点着头,心里却想,这朗朗天空,哪有这么多色狼呢!再说,整天拿着一把刀,恐惶亦不便。快进村口,她俩依依不舍的分手。
全得贵离开媳妇,抱着淘金梦,欣然跟着章满仓,来到沿海工地。正如他所说,活儿只要认真,不算很辛苦。最要命的是想女人,而且想得心碎脑痛。全得贵感觉,没有媳妇暖身的日子,如同饭菜里,没放一滴盐一样,那滋味难咽。
海边日照长,气候温和。一望无边的建筑工地,都是穿着汗兮兮的工作服、忙碌干活儿的汉子,很难看见一个,穿着花衣裙子的女人。
一到晚上下班,工棚外站着一排排,光着身子的裸体男人,提着桶装热水,给晒得像古铜色身子,从头到脚抹着肥皂,上下搓摸起来。然后,端起热水从头脚,哗啦啦的冲洗、汗溜溜的身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男人的汗腺味儿。
开始,全得贵有些害臊,当着众人面,光着身子冲澡。即便他在家里洗澡,总要关着门咧!熊班长拍着他肩,笑道:“小伙子,别害臊,这儿没有女人来,脱光洗汗多舒服呢!”
全得贵依然避开,众人的眼光,在一边去冲洗,他生怕想老婆,管不住发躁的身体”,冷不丁儿的,让人看见多难为情呢!
全得贵洗完澡,呆在房间里,靠在床头抱着头,痴痴的望着窗外,夜空皓白的圆月,跟家乡的圆月一样,发出淡淡柔白的光亮,心里一股思妻的热浪涌来,嘭嘭的拍击着,他孤楚思妻的心灵。
每当此时,他把那张结婚照片,拿出来左看右瞧,感觉的妻子,深情的陪伴在他身旁,含笑中泪目的望着他,好像不停的表达,心里孤独难忍的痛苦。
每到晚上休息,全得贵很少跟同住的工友们聊天,时常坐在床上,躬着身子给家乡的妻子写信。虽然写不出缠绵的情话,总把工地上的事儿、或者思恋她的痛苦,一遍遍地写出来,而且告诉给妻子。
每次收到她回信,如同跟她恋爱约会,跑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读信痛哭一场。他后悔没有文化,更没有读过文学书籍。到挺羡慕下铺的小四川,读书比他多、喜欢爱情文学,会写几大篇情书,哄得在家的妻子,高高兴兴得忘记了孤独。
章满仓瞧着全得贵,一到收工的晚上,靠在床头闷着,不是看老婆的照片,就是垂头给她写信,生怕他相思的老婆,神经会出问题。过来拍着他的手肘说:“得贵啊!你咋整天瞄着你媳妇照片,写不完给她的信呢!说不断思恋她的悄悄话。”
他从全得贵手里,拿来照片细瞧,唉声叹气道:“你老婆长得真标致,尤其这双光亮有神的大眼睛,让男人五魂掉四魂咯!我要是有这样的媳妇,给我一百万,亦不会离开她啊!”工友们听说,他媳妇长得很漂亮,纷纷围着来,看照片欣赏,赞口不绝。
下床的小四川凑过来,拿起照片惊讶道:“哇!这女子像电影明星咧!便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放心,把她丢在家里呀!”
全得贵见大家热夸他妻子,脸上洋溢着沾沾自喜的微笑,把娇妻扔在家,本来他就不放心,经工友们你言我语的挑逗,心如打翻醋瓶子,恨不得马上,坐直升飞机回家,拥抱着月光下思恋的妻子…..
全得贵来到工地,早到晚归,少咵闲话,把工作面整理得很干净,这扎实做事的风格,引起张松关注。
有一天,建筑工地上,有座地标高层大厦,门前聚集着一大群务工者,围着两墩、几十顿重的汉白玉石材,唧唧喳喳的热议。大厦高薪招纳能工巧匠,打一对三米高、朝天怒吼的雄壮石狮,因雕琢技术难度,要求很高。这两墩汉白玉石材,十轮卡从山东购运而来,价值高昂,很多石匠艺人,望而叹憾却步,无人敢接榜动锤雕琢。
现场人群中,章满仓与熊班长,极力鼓动全得贵,敢然揭榜主锤,人生有几次、如此挑战的机遇呢!他见队长办公室灯亮着,便推门而进,请求战机。
张松瞧着这个寡言憨厚、做事踏实的年轻人,依然几分顾虑的问道:“你敢接手?这石材价值连城咧!一旦敲损,赔偿难受啊!据说,工地石匠高手也不少啊!至今无人敢揭榜。”
全得贵神态坚毅的答道:“我们祖先,传承石匠手艺,一直领先现在发达的欧洲,从来没有现成的条件,都是靠胆略加探索,如果大家都怕承担责任后果,谁敢揭榜呢?我们首都北京故宫、人民大会堂,等多处的华标建筑,都是靠我们祖先石匠,挑战创造而成的。”
范斌刚到在门外,听到这番豪言壮语,进来边鼓掌、边称赞道:“我喜欢你这样有创意、有胆略的年轻人。我批准,你大胆地揭榜去做吧!失败我承担,成功奖励你。”
全得贵有范总的鼓励支持,更有勇气去尝试。当晚,他搭起工棚,手握钢凿,挥起铁锤,叮叮当当雕琢起来,日以继夜的两个多月,一对栩栩如生、气势雄悍的怒吼石狮,展现在大厦门前,引来众多务工者观赏,纷纷伸出大指姆,夸奖好手艺、好功夫,堪称工地一绝。
公司开大会。重金奖励他。张松向范斌推举道:“这小伙子有技术、有责任心,天生当班长的料儿。”
范斌点头赞叹道:“嗯,这小伙子手艺功夫,真是不错啊!担任班长没有问题,遗憾的是,文化程度太低,难以担纲更高层次的、智能化建筑任务。”
全得贵拿到万元奖金,喜形于色。他一生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爹干了快一辈子石匠,没见给娘拿来千元工钱。呵呵激动得一夜难眠,难怪这么多男人,舍弃家里媳妇不抱,跑到沿海建筑工地,搬砖抹浆、刷墙呢!
这笔钱,他来回数了十来次,相当于在家乡,打二十年的临工钱有余,他连夜给妻子写信说:“贺华,现在我真正的感受到,夫妻长期分居的、无性生活痛苦,似万只蚂蚁,咬噬着我心头,裂痛难忍。
每当晚上,我躺在床上,拿着你照片亲吻的时候,尽力的克制身体的心灵,说实话,我怕伙计们看见取笑,赶紧拉上毛巾,紧紧地裹住发躁的身体,即刻隐蔽起来。说来,你会取笑我。昨天晚上,我在梦中与你相会,情不自禁的亲切交谈起来,热泪洒湿衣服一片。
几天后,邮递员骑着绿色自行车,拨着叮叮直响的车铃铛,快速的来到村西口。贺华听见邮递员叫喊声,赶紧从屋里出来,领取丈夫来信;一张万元的大额汇款单。
她闻言十分惊异,丈夫才去半年不到,咋汇来这么多钱呢?莫非跟章哥去抢了银行,或者填写汇款单疏忽,多写了一个0吧!这笔巨额汇款,她还真不敢收呢!
邮递员在一旁催促道:“也许,你丈夫立功受奖,这在沿海建设特区,时有的事情。”她胆战心惊提起笔,在邮单上颤抖的签字。仿佛看见汇款单上,滚落着一串串丈夫的血汗;沾满着她,日思夜念丈夫的心血,拿着汇款单和信,嚎啕大哭的泣喊:“:得贵啊!我不要你的钱,要你人回来,我心愿跟你过,穷苦的平安日子”。
邮递员心惊诧异,丈夫寄这么多钱回家,本是件大好事呀!这女人咋伤心哭喊呢!贺华捧着丈夫的信,紧贴在心口上,感觉从信封里,冒出一丝丝、丈夫身体上的汗味。泪目的打开信封,一遍又一遍读起来。
丈夫每次在信的末尾,总要说这句话:“贺华,你我还忍熬性生活两年吧!然后我哪儿都不去,一心一意在家守护着你,既便给我十万百万。我亦不会动心。”
好友圆圆的话,真没说错,女人每月都有那么两次,身体异常敏感躁动,烦躁不安,特别想跟丈夫同房。
得贵在家时,满足她身体需要,就像换衣穿鞋那么方便。晚上洗个热水澡,躺在丈夫发烫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甜蜜温情,安抚她躁动的身体……
如今丈夫离家远行,贺华独守空房,每逢生理期需要,便在门口河边小道,来回奔跑;一边向涛涛潺流的河水,倾述对丈夫不尽的思恋;一边向河水嘣咚嘣咚扔石块,累得浑身出大汗,便抱着那颗粗壮的槐杨树,曾是她和丈夫,花前树下的约会。
她触景生情,放开喉咙,歇斯底里大喊:“全得贵啊!你好狠心哟!把你老婆独自丢在家里,啥都不管,我什么时候,才走出这个、孤独无性痛苦的家。”
遇上天气闷热,身体格外烦躁难安,想把心里的烦躁,宣泄出来,便拿着锄头去屋旁菜园,除草施肥,熬过身体痛苦难受时节。母亲对独生女儿不放心,常带着好吃的来看望她,见她脸色潮红,心情烦躁。莫过于母知女儿心,作为过来人,拉起家常开导她说:“华华,得贵不在家,娘知道你身体忍性难受,夫妻分居无性生活,那有啥办法呢!记得文革期间,你爹被抽去修铁路,一去好几年咯!甚至过年,都不歇工回家。那时候,娘年轻体壮,每逢女人生理敏感时节,身体特别需要慰藉一下,你爹又不在身边,这事跟谁讲都没用,只能想些办法来自慰身体。这是听老中医劝说,千万别硬抗身体,将来会落下妇科后遗症。
贺华靠在母亲肩头,娇羞自语道:还是娘最心疼女儿,知女难处,难怪有人说:有娘的女儿是个宝!分离的夫妻是根草。唉,早知这一茬,说什么也不让得贵外出。我看透了,不跟这些挣大钱的人家攀比;一个人只能占一间房、睡一张床、端一个饭碗;房子修得再宽再高,有何用呢!
贺母搂着女儿,用手抹着她脸上的泪水说:“我女说的没错。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男人嘛!有一张脸面,那个不好强呢!再说不光为你,亦为你们孩子将来着想,得贵不外出挣钱,那行呢!”
贺母劝导女儿后,一看太阳快落山,疾步走出大门。突然看见屋旁竹林里,有个熟悉的人影,晃荡一下不见了,心里陡然一阵紧绷,莫非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