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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章表叔被开上黑名单求职无门恐遭车祸

杨国忠见保安打着电筒、提着电警棍,细心的搜查过来,吓得几分惊慌,赶紧把匕首、封口胶,扔到花坛草丛里,惊颤的走出来,主动询问:”保安师傅,我来寻找建材商店的,结果都关门啦!”

电筒强烈的光亮,照得杨国忠眼睛都睁不开。保安见他赤手空拳,脸面和善,身着粤海建筑工作服,便点了点头,抬起手上的电子表,在他脸面一晃的说:“伙计,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呐!哪还有开店的呢?赶快走吧!别在这儿晃来晃去。”

杨国忠赶紧答应,怏怏的走出小区,看来报复这老色鬼,并非一件容易之事。事后,老鲍从保安口中得知,从黑影行踪判断,应该是杨国忠蓄意来报复的,引起他的恐然不安。

杨国忠的漂亮小情妇,被大老板拐走,再次成为工地、津津乐道的笑话。晚上夜幕降临,工友们洗澡休息,自然摆起这部、屡屡聊不厌的龙门阵话题。

有天下班,住在杨国忠隔壁的郭凯,悄然告诉张松一个揪心的消息:“张队长,要注意你表叔,自从跟那女人断绝关系后,几乎夜夜听到,他不断的哭喊声,甚至深夜不睡觉,要么坐在楼梯口,望着前面大海滩的那片别墅;要么在楼下场坝绕圈子。我真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出什么问题呢!”

其实,张松早有耳闻,表叔行迹异常,为那女人痛苦不堪,生怕他干出过格的傻事。今儿听到郭凯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担忧起来。他去公司一趟,汇报工程检查情况,敲开范斌的办公室,提起这件事。

范斌无奈摆着头,叹息道:“我也听说,杨国忠行迹异常,像个废人,成天躺在床上,想着这个女人。我没想到他,一头栽进这个女人裙里,再也爬不出来。最近,我找他谈过几次,依然不见效果。左思右想,没个好办法呀!”

范斌说到这儿,脸色黯然的、叹一口长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鉴于杨国忠利用职务之便,违法违规,且无悔过表现,总公司作出开除决定,本月三十日生效。我一直压着,没敢传达呢!担心怕他接受不了。唉!我没想到跟他合作,竟然这个凄惨结果。”

他走近张松面前说:“这个决定,肯定要宣布。不过宣布前,咱们三人见面谈谈,看他如何打算。”

张松点头道:“范总,今晚就可以,您打电话通知他吧!免得他在电话里,跟我闹个不快。唉,为个女人,连家不顾、命都不要了,我真服了他哟!,”

杨国忠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睡觉,梦见老婆,突然推门进来,大吃一惊嚷道,“大白天的,咋不去干活,躺在这里睡大觉呢?”

他委屈答道:“媳妇啊!他们不让我干活,而且开除我哪!”老婆一怔,咋无缘无故开除你呢?杨国忠痛哭流涕的,紧抱着她正要说话,被桌上的电话,打断惊醒。电话里传来范斌的声音:“国忠啊!今晚咱们去张松房里,喝点小酒聊聊吧!”

杨国忠早已得知,被总公司开除的消息,只是范斌没有公布。估计约他喝酒,恐怕是个由头,可能与开除决定有关。他低声短气的答应,说好啊!

张松自然知道,喝酒的含义。表叔身处粤海的命运,恐怕就此凄然结束。他在食堂里多炒几个菜,端到宿舍房里,桌上放着三只酒杯,一瓶白云边20年陈酿。打开瓶盖,房间里充满着浓烈的酒香。

自从讨账风波爆发,杨国忠跟侄子,半月相处没说话,尤其跟丽蓉的临时夫妻关系,闹得他无脸见晚辈。他尴尬的站在楼梯口,等待着范斌到来。天渐渐的暗黑下来,他借昏暗的灯光,见范斌疾步朝他走来,依然挥着手,主动向他打招呼。

杨国忠疲惫的脸上,强挤着一丝干涩的笑意,迎上去说道:“范总,今儿是什么凤,把你吹来的,哪有时间跟我喝酒咯!”

范斌没有吱声,拉着他手腕走进房间,看着桌上的酒菜,笑道:“张松搞得好丰盛呀!好久,我没像模像样吃餐饭呐!”他卷起衣袖,拿着酒瓶启盖,给大家斟满酒,脸色凝重的举杯无言,一饮而尽;张松和杨国忠跟着一口清。

范斌又给大家倒满酒,摸着嘴角边的酒水珠说:“今晚借小张的酒,说两件事:“一件呢!国忠因违法违规,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好在张松和郭凯,迅速采取返工补救措施,得以这次国家和省里大检查,工程质量顺利过关。总公司没有追究,国忠的刑事责任,看在他曾对粤海贡献的份上,只是作出开除决定。公司历来对这块,管得十分严厉,我也爱莫能助。”

杨国忠早有心理准备,没有丝毫的惊异反应,举杯含泪的说:“感激范总关照,我对不起你。”张松为表叔处境难过,给他斟满酒说:“叔,您有一副好手艺,还怕找不到个饭碗吗?”

范斌喝完第二杯酒,接着说:“国忠啊!你下一步如何打算,需要我帮助你吗?”杨国忠面上绷着无事,心里如刀绞,几乎坐立不稳,强忍着眼泪,摆着手说:“你们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嘛!”酒喝完以后,他把办公室的钥匙,轻轻的放在桌上,惶然泪目的迈出房间……

杨国忠怀揣职业证书,仗着一副手艺,趾高气扬的,去好几家大公司求职,满以为还能当个经理,拿着高薪呢!事情并非、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他来到一家建筑集团公司,他没来得及介绍,人家早已得知,他有违法开除底案,立刻摆手声称:“对不起,即便你有多高技术,本公司不接受有违法违规的人。”

他毫不在意,又去一家建筑大公司。人事部长见杨国忠,不识行业之规,拍着他肩膀,一语道破天机:”杨先生,您现在上违法黑名单哪!别说我们大企业,恐怕一些小企业,也不会收用你。说明你在当地,建筑行业很难混下去了。”

杨国忠非常吃惊,没想到出点岔,整个沿海开发建筑行业,都不敢接收他。他绝望的一下瘫倒在椅子上,呕得半天抬不起头来。

部长又说:“当今建筑行业,讲究的是诚信、吃的是道德良心饭。不然,几十层的高楼,谁敢给你造呢!既便你建造的房子,哪个敢住呢!说不定哪天一垮,人家埋在废墟里,命儿都没呢!”

杨国忠经这位部长,直言不讳点拨,终于明白,技术加诚信,才能打拼天下。难怪范斌开会,十次有九次半,强调施工质量为大、诚信为天呀!企业偷工减料,等于断绝发展后路、砸自己手上的饭碗;一旦上黑名单,这企业就完蛋了。杨国忠向部长鞠躬致谢,一副沮丧失落的样子,哀然走出求职公司大门…..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国忠在老家,算是大名人,像电影明星一样,一举一动,受到村民们关注。他跟丽蓉玩起临时夫妻游戏,既蚀钱财,又丢饭碗,名声败坏,这种丢人现眼的切齿丑事,一旦传到家乡,杨家院会火光冲天,老婆肯定接受不了。

工地有个叫申友山的男人,恰跟黄兰花娘家沾点亲,听到杨国忠玩女人的丑闻,心里气愤不平。晚上休息,工友们聊起这个桃色话题。

他愤怒的说:“这姓杨的,真是太不讲良心啦!当初老婆黄兰花,村落湾里,誉为有名的大美女。她家门槛,几乎被提亲的人踏破,她唯有看中,穷得叮当响的杨国忠。不顾父母姐妹反对,宁可断绝父母关系、不要嫁妆,净身嫁给杨国忠。

村民们为之惋惜,异口同声的说:这姑娘伢,可能吃错什么药,或者喝了杨国忠的迷魂汤,中邪了吧!”

村里有位九旬老人说,杨家祖坟埋得好,风水轮流转。开始,大家不太相信老人之言,后来渐渐验证其判断:杨国忠看准沿海、务工挣钱的机会,抢先一步,加入打工浪潮。开始对妻儿还不错,贴心实意为着家。自从前年当上部门经理,荷包里有了几个钱,架子陡然大起来,瞧不上媳妇娘家人,渐渐忘掉守家操劳的媳妇。

要说他女人辛苦可伶,没日没夜照顾着家里,扶养着两个读书的孩子,还要喂几头大肥猪;独自承担、种植七八亩山田。老公打工钱,被那女人吸走,已经快半年,没给家里寄钱。众人听到这个事,无不震惊唏嘘,愤怒谴责他,良心被狗吃了。

立秋以后,黄兰花见村里,很多打工的男人回来,帮助媳妇秋收。而她一个人在家,忙得死去活来。

有一天,她在地里收获秋季庄稼。中午太阳当顶,晒得她挥汗如雨,她解开衣扣,准备胸背擦汗。突然听到身后,一阵丝丝作响,她回身一看,离她不远,有个六旬男人在偷看,吓得她把衣裹身,拿着镰刀吼起来。

那男人朝她吐把口水,忿忿的说:“真是个傻到底的女人,男人在外养女人,她还死心塌地、为他守节看家,受这份苦不值得呀!”

黄兰花回敬他一句:“呸!咱家的男人,心里有数,绝不会做这种事。”说来亦巧,这段时间,她爱做噩梦;村里不时传来,她丈夫风言风语。虽她不相信丈夫,把钱拿去嫖女人,但确实他快半年,他没给家里寄一分钱,而且书信越来越少。

这天晚上,她做个伤心恐怖的梦。梦见老公突然回家,进门对她不闻不问,像遇上路边不认识的人,拿着箱里的衣服和鞋子,对她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务工,几十年不会回来。她痛哭的抱着老公不放。

杨国忠用力的推开她说:“你干脆改嫁吧!”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好像门外,有个年轻姑娘等着他,模样很俊,穿着跟她一模一样的红色连衣裙,她赶紧跑出去一看,那女子盯她一眼,像妖精闪身不见了。她拼死抓住老公的手,不让他离开家。

突然,那女子闪现,拿着一把滴血的尖刀,从背后刺向他丈夫。杨国忠痛喊一声倒下,她抱着浑身流血的丈夫,呼天抢地痛哭。结果,她哭声惊醒了女儿,抱着她大声喊道:“娘,你别哭了,爹根本不在家里。”自从做这个梦,黄兰花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梦中那个女人,出现在她老公身边。

申友山接到,家里加急电报,母亲病危!当即乘车往家赶。在镇上下车,看见黄兰花挑着一担沉重的土豆,来镇上菜市场卖,刚好跟他相遇。黄兰花丢下土豆担子,那样儿像抢银行惊慌,跑过来拉住他手说:“哎呀!友山兄弟,我今儿运气好哟!在这儿碰见你,你和国忠在一个大工地做活,应该知道他的情况吧!”

申友山沉默片刻,不知如何向她交代。黄兰花抹着脸上,夹杂着泪珠的汗水,急忙问道:“国忠好久,没给家里寄一分钱,亦无电话来信,我真担心他,出个什么大事。”

申友山见黄兰花,挑着百多斤土豆,累得浑身是汗水,衣服湿透了。既便是个乡村壮汉,挑重担几十里地,恐怕亦要累趴倒。他陡起怜悯同情之心,忍不住把杨国忠的处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顿时,黄兰花如五雷轰顶,悲恸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友山啊!若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说什么,我不会同意他去沿海打工。”

申友山扶起伤心欲绝的黄兰花,开导的说:“姐,事情已经出现了,你悲痛亦无用。夫妻长期分居,容易出这种事,还是把他叫回来吧!夫妻在一起,比什么都好。”黄兰花一路伤心回到家里,整整痛哭一夜,真想去工地,跟那女人生死拼命……

杨国忠自知,不是公司的人啦!哪还有脸,呆在工地宿舍里呢!他交宿舍的钥匙,意味着他无家可归。张松拉着他手说:“叔,其实您可以、暂时住在我房间,范总不会有意见的,等您找到工作后,再搬不迟吧!”

杨国忠摸着张松额头,吧啦一下,眼泪滴了下来,哽咽的说:“叔没听侄劝告,现在自作自受。你好好干吧!你和郭凯多辅佐范总。我对不起他。”说罢,他悲伤的拉着行李箱下楼。

张松一把拦着他说:“天色快黑,您去哪儿呢?明天再走吧!”杨国忠仰望着暗黑的苍天,哀叹道:“侄别担心叔吧!现在我去那租店,里面有生活用具,遇上啥事,我会来找你的。”他掏出租店钥匙,在张松面前一晃,谢绝他的挽留,朝着杨丽店走去…….

张松望着表叔,凄惨离去的背影,没想到昔日风光、干得呱呱叫的他,转眼间,被临时夫妻这碗迷魂汤灌倒,害人不浅,且为他下一步生存担忧。

杨国忠回到杨丽店,倏然勾起,他对丽蓉感情的回忆,床上被褥枕头,依然散发着丽蓉体香,伤心的落泪;他不停的拍着被子,这都是老鲍插足造成的,仇恨的火花,在他心里燃烧起来。

女主人离走,店里显得空荡荡的。杨国忠靠在床头,只有挂在墙壁的那只孤灯,默默的陪伴着他,摆在他面前三条路,一是回家跟媳妇种田,永远守在她身边;二是顾颜面,四海为家,流浪打工;三是就地继续开店谋生。他左思右想,决定继续开店。

第二天中午,他来到县城,大街小巷转好几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又来到建材市场,遇上熟悉的店老板,热情跟他招呼:“杨经理,好久没见你,今儿有时间来转转。”显然,这位姓辛的店老板,不知他的处境,还希望照顾一下生意呢!

杨国忠问起建材生意好做吗?辛老板眉头紧锁,立马摆头说:“唉,今不如昔呀!生意真难做呀!市场大部分嘛!被那个姓鲍的垄断,我们只能做点边角小生意。没办法,人家财大气粗、又有关系呐!”杨国忠一听说姓鲍的,心里顿起怒火,咒骂这老东西,迟早有人找他算账的。

天色开始暗沉下来,杨国忠从建材市场走出来,一辆三轮摩托,从他身后急速驶来,他本能闪开,只听嘭的一声,把他刮倒在地,鼻口出血。摩托车加速,趁夜色逃离现场。

傍晚,市场正是关店下班时间,一下很多人围观。汪辉凑近一看,吓得惊心一跳,倒在地上的是杨国忠,马上报警,并给粤海工地打电话。警察赶到现场,没有查出车祸线索。有人说,摩托故意撞人;亦有人说,肯定得罪有势的人。

杨国忠送进医院,昏迷不醒。医生检查结果,伤情不太严重;伤者左腿骨折断;后脑被轻度撞伤。张松赶到医院,看见表叔昏迷的躺在病床上,头部绑着寖血的纱布,打着点滴。

医生告诉他,伤者是被车刮倒,若是直接冲撞,估计没有人啦!张松听换药的护士说:表叔伤情治疗,不是十天半月的事儿,他决定给表婶发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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