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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成熟的象征(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中,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一股难以言喻的湿润感从身下蔓延开来,瞬间如冷水浇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完了,我,我竟然……尿床了!

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与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我紧紧包裹,几乎让我窒息。我闭上眼,试图将这份难堪深埋心底,我摸索着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到外屋。心里念叨“这下可怎么办?我老妈要知道我这么大了还尿床,不知道怎么说我呢?唉,完犊子了!”

伸手去拽那根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灯绳。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外屋,然而,就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我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如同噩梦般让人难以置信,我纳闷了迷糊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和大米粥似的,看的我一阵难受,我一阵恶心,差点呕吐。

“是谁?还开着灯”我妈在里屋说道。这声音,是母亲特有的温柔,穿透了夜的寂静,直抵我的心房。

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即故作镇定地应道“是我”

我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是深夜里偷偷觅食的小狗,被突然亮起的光束惊扰。手指拽了一下灯绳,那灯泡瞬间熄灭,仿佛一切未曾发生。黑暗中,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

回到那张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床上,我蜷缩起身体,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这个秘密,我不想让家人知道,这种事情太丢人了,他妈的,怎么能尿出浆糊来呢?

于是,我闭上眼睛,让思绪随着夜色飘远。夜,依旧深沉;心,却渐渐归于平静。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而我,也将带着这份秘密,继续前行,在人生的旅途中,

第二天上学,我还特意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问李东和赵亮“晚上你们俩尿床不尿床?”

他俩疑惑不解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杨老七,你是不是脑袋被人打傻了,多大了还尿床”

“我不是说的那个尿床,我说的是那个非常激动的尿床”我还是无法表达我心中想要说的意思。

李东和赵亮听迷糊了。

我接着又对他俩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能尿出浆糊的尿,你俩听明白了没有?”

“人还能尿出浆糊来吗?如果能尿出来,那我们还买浆糊干什么?”

我靠,我顿时晕菜了,看样子他俩还没有我这样的经历,是啊,我怎么能整出浆糊来呢?我百思不解,又不好意思问别人。毕竟这东西从我身体里跑出来的,我那时就认为这个东西就是邪恶的象征,是我心术不正的结果。

上课时都是迷迷糊糊的,老师讲课,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我和以前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晚饭后去蔡丽丽家写作业,可是我的心老不在肝上,老是有意无意地瞟着旁边花一样怒放的蔡美美。

我认为我已经无药可医了,很不自觉地叫蔡美美坐在我的身边,教我不会的数学题。

蔡美美她呼出的气息直打在我的脸上,是那样的清香柔和。

蔡美美还在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辅导我,我还是听不明白。

蔡丽丽已经写完作业,连看我都不看一眼说道“傻子都听会了,你就慢慢的学吧,我出去玩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你妹妹怎么能骂我傻子呢,我是真傻吗?”

“你是傻,我教了你几遍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

蔡美美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这个小流氓,小小的年纪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姐,姐,你轻点”我一下站了起来。这一下可好,随着蔡美美轻轻一拽我耳朵的微妙力量,我们坐的长板凳就翻了,我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漩涡牵引,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重重地砸在蔡美美的身上,差一点把蔡美美砸没气了,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她发丝间那抹清新而诱人的香皂香气,让人沉醉而不愿抽离。

“哎呀,你快起来,都快把我压痛了!”蔡美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无赖的不想起来,美美姐的身子如若是水。

“你压死我了,你还不起来”蔡美美有点不愿意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在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右手鬼使神差地摁在蔡美美的胸口上,我一下子就蒙了,蔡美美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半跪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蔡美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想站起来,我把手伸过去,想拉她一把。蔡美美没有理我,自己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衣服和裤子上的灰,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我就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怎样办好了,低着头不敢在看蔡美美。双手紧握那略显笨重的长凳子边缘,仿佛是在举起一份沉甸甸的心情。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嘎声,长凳子被我稳稳地摆正,那瞬间,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缓缓坐下。

蔡美美走到我身边坐下,重新给我讲那道题,这一遍我听懂了,我赶紧加快速度把作业写完,收拾好书包只说了一句“姐,我,我回家了”就匆匆忙忙地要走。

蔡美美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知道那时我是什么感觉,在蔡美美的注视下,很不情愿地离开她家,我好像有话要对她说,可又说不出来。

我闷闷不乐回到家,独自一个人在小屋的床上躺着,大屋电视机里传来李谷一唱的什么八十年代新一辈,什么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什么让我们举起杯,什么春光多明媚,我这个烦啊!“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把人家的耳朵都震隆了”我大声的喊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如风铃的笑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妹妹杨海芸如同一只灵动的小鹿,瞬间跃入我的视线,她那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猛地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怎么啦,小哥?”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几分俏皮,就像是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充满生机。

“谁又欺负你了?这不是找死吗?”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力量,仿佛只要她一出手,世间所有的不公都能被一一摆平,这个小太妹,仿佛是天生的守护者,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家人。

“放心,小哥,有我在呢!”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份自信与骄傲溢于言表,“我去削他们,把他们的脑袋削平,削得他们连放屁都不敢大声!”说着,她还做了一个夸张的“削”的动作,让人又觉得好笑。这个小太妹,虽然有时候冲动得让人头疼,但她的存在,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求你,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你老黏糊我干什么?找你六哥去,我烦着呢”我一看见我这个小太妹我脑子就大一号。

你说她一个女孩家家的,竟长成这歪瓜裂枣的样子,父母的优点都没有遗传下来,我怀疑这个妹妹不是我妈亲生的,估计是捡来的,不然她怎么这么厉害,还霸道无理,我都不愿意答理她。

“哥求你,去看电视好不好,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我几乎带着哭腔恳求着我妹妹。总算把这个小魔女开导走了。

我的心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稀里糊涂睡着了。

第二天,我的这只右手都没有沾水,在我的心里这手是带有蔡美美的气息和体温的,是不能洗掉的,以至于我的手黑成不象样子了,我也没有打算洗这一只手,可在我老妈打压下,我奋战了好几天,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是被我老妈我老爸他们镇压了。

连我们那前八栋的人家都知道了我的怪事情,怪毛病,这孩子就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我这一段时间没有去蔡丽丽家写作业,尽管蔡丽丽让我到她家去,我还是拒绝了,我不敢见她三姐蔡美美,我也怕见到她三姐,明明我心里想着蔡美美,想看见蔡美美,想和蔡美美在一起,想让她教我,辅导我学习,可我现在不敢,那一段我过的很不痛快,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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