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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利惠双赢皆喜悦 人如潮涌满黉园

周日午后,阳光如同金色的箭矢,穿过勤工俭学中心102室的西窗,洒在地板上,光影斑驳。屋内,忙碌与欢快的气息交织,像醇厚的酒香,醉人又振奋。102室人来人往,热闹得像集市,同学们在楼道里排着队,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原来,参与打工的同学们终于迎来了收获时刻——领取工资。胡秀春站在楼道里,神情专注地维护着秩序:“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别着急,那位同学,别站在门外!”他认真地引导着队伍,确保每位同学都能顺利领到工资,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与此同时,韩清洋和赵玉宝在102室内忙得像旋转的陀螺。清洋坐在桌前,面前是一摞摞崭新的钞票,宛如一座金光闪闪的小山。他专注地盯着清单,一边核对名字,一边熟练地数着钱,动作精准迅速。数完后,他将钱递给同学,轻声说:“这是你的工资,数一数,看看对不对?”他的脸上露出真诚温暖的笑容,仿佛冬日的阳光,让领工资的同学倍感安心。

赵玉宝坐在清洋旁边,动作同样娴熟。他一边派发报酬,一边和同学们开玩笑,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中透着豪爽,一边数钱一边高声说:“嘿,这可是你们辛苦挣来的,可别弄丢了啊!”声音充满活力,瞬间让整个房间沉浸在欢快的海洋中。

一百多名同学陆续领到了工资,兴高采烈地走出勤工俭学中心。有的同学紧紧攥着钱,嘴里念叨着:“终于拿到工资了,交完学费还能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那神情像饿极的人看到美味佳肴。有的同学兴奋地拉着同伴说:“咱们去吃顿好的吧,庆祝一下!”语气中满是喜悦与期待。整个勤工俭学中心被欢乐的氛围笼罩,如汹涌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向外扩散,感染着周围的人。

就在这时,胡秀春在楼道里喊了一声:“你们俩别往里挤,排好队!”“我们是来找韩清洋的。”原来是刘强和谭俊,他俩看到清洋和玉宝正在发钱,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惊讶:“这么多钱呀!我们还想和你待会呢!”韩清洋抽空问:“你们怎么来了?先在里面坐会儿,等我忙完咱们再聊。”刘强和谭俊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见清洋实在太忙,便说了两句话,带着遗憾离开了。

夜晚悄然降临,校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寂静。韩清洋将西大门紧紧锁上,然后和胡秀春、赵玉宝在102室内核算着两项活动的结余。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如柔和的火焰,洒在桌面上,映照出三人专注的神情。截至当天,“千年虫”防治软件推销出去291套,利润5820元;社会调查完成73261份,净利润10989.15元。看到这些数字,三人激动不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韩清洋抬起头,目光真诚地看着胡秀春和赵玉宝,说道:“胡秀、玉宝,这两项利润加起来是一万六千八,按约定给你们每人一成分红,你们数一下。还有,这大伏天的,胡秀总去进货、你在这屋审表,都挺辛苦的,我再额外给你们每人一千的奖金。”说罢,韩清洋又递过去两沓钱。

两人对视一眼,把钱推了回来。赵玉宝摆了摆手,豪爽地说:“就按之前的约定来,不用多给!”

“就是就是,你快收起来吧!”胡秀春说,“清洋,咱仨你最辛苦了,这活都是你联系来的,我俩就是跑个腿、收个表。”

韩清洋有些着急了,他大手一挥,声音中透着坚定:“你们俩别推辞了,我说了算,你们收下吧!”那坚定的语气,让人感受到他对朋友的真诚。

胡秀春眨了眨黑豆眼,做了个“嘘!”的手势,调侃地说:“嘿!你小点声,隔墙有耳,别让外边人听到!”

三人下意识地瞟了眼窗外。赵玉宝小声说:“要不这样吧,折个中,你给我俩一千,这事就过去了!”

胡秀春见清洋还想说什么,连忙说:“清洋,我觉着这样就挺好!咱仨就别争了,你的好意我俩都明白。”

韩清洋顿了顿:“好吧!那就听你们哥俩的。还有个事,社会调查算告一段落了,‘千年虫’这个买卖怎么也能干到年底,我想往后这段时间谁再推销,每份给四十元的报酬,咱们落十块得了,你们说行吗?”

胡秀春想了想,点头说:“我看行,咱们把市区都扫荡一遍了,以后也不好干了,谁愿意推销,多给点也没事,反正是干赚不赔。”在他身旁的赵玉宝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韩清洋又想到了什么,然后说:“咱们干的这些事一定得保密,如果外人问你俩,你们就说不太清楚,让他们直接问我来,尤其是周老师和季处长,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具体收入,要不中心可能就保不住了!”

“清洋,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赵玉宝和胡秀春小声说,“他们俩这几天总来这,问我们干什么呢,我们说就干点家教,所有材料都锁柜子里了,谁也看不着。”韩清洋看着两人得意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开学的前几天,勤工俭学中心的这三个学生又被季处长抓了几天壮丁,给各系派发学生用品。周老师在一旁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三人,那模样像极了严厉的监工。韩清洋趁周老师去传达室喝水的时候,去了一趟后管中心,他把从晋城带回来的连翘茶和太古饼送给了季处长,还向他简单汇报了这段时间给贫困学生介绍家教的情况。季处长听着韩清洋的汇报,看着桌上的两大盒礼物,一脸的欣喜,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满是愉悦。

今年师大后勤管理中心给学生准备的床上用品比往年多了不少。韩清洋清晰记得,自己在大一报到时,系里只发给自己两个床单、两个被罩和两条枕巾。而今年的大一新生,每人都领到了一套被褥、一张竹席,一条毛巾被和蚊帐、两套被罩、床单、枕巾、毛巾、一个暖水壶和两个塑料盆,据说这些物品价值四百元呢!

新生报到那天,校园热闹得如同一锅沸腾的水。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好似涌动的蚁潮,新生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眼神中满是好奇与迷茫,急切寻找着自己在校园中的立足之地。自行车的铃声、人们的交谈声如同喧闹的交响乐,新生们不时停下脚步,张望着校园里的教学楼、图书馆,试图记住这些即将陪伴他们未来几年的建筑。宿舍楼内,狭窄的通道被挤得水泄不通,大家摩肩接踵,因不小心的碰撞而相视一笑。

每逢饭点,宽敞的食堂人声鼎沸,学生们如沙丁鱼般挤来挤去。长长的队伍蜿蜒曲折,大家眼巴巴地盯着窗口,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引得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勺子与饭盒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共同奏响了一首独特的生活乐章。

309的两个床位转来了两位97级计算机本科班的男生。李春平,个头不高,面庞白皙干净,浓眉大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听闻他还担任过97本的班长。此刻,他正在上铺利落地整理着床铺,还热情地和宿舍里的众人打着招呼,让人倍感亲切。另一位范长建,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满脸的疙瘩让他看起来有些猥琐。他将行李放在李春平的下铺,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偶尔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宿舍里的每一个人。

当天晚上,宿舍里的“原住民”纷纷坐在各自床上,怀揣着好奇,像打量珍稀动物般看着两位新室友。秦桐惬意地躺在床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微微隆起的将军肚,率先打破沉默:“两位兄弟,你们咋突然转我们屋来啦?”李春平和范长建相视一笑,耐心地解答着。原来,从这学期起,只要家在河东与河西这两个区的97本和98本学生,都不再允许住宿。范长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补充道:“这届新生的住宿费涨到每人每年500元了,学费好像每年得4000元呢。”这话一出口,众人瞬间发出一阵唏嘘。

“嘿!这么多呀!想当初咱们入学那会儿,一年才交五百多,这才刚过了两三年,一人就得收五千,这学校可真赚钱啊!”秦桐感慨地说,“将来不定还得收多少钱呢!”

“谁说不是呢,我说秦桐,你暑假前不是说要减肥吗?这才俩月没见,你咋又胖了呢?”张凯坐在上铺,一边翻着手里的杂志,一边调侃着。

“我也没辙呀,在家喝口凉水都长肉啊!不光是我,你们瞅瞅玉宝是不是也胖了。”秦桐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赵玉宝。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诶!我问你们,胡秀咋搬到勤工俭学中心住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正在整理床铺的薛艳阁转过身来,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随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胡秀上学期犯错误了,被咱们系给开除了!”他仿佛在讲述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叫,生怕被旁人听见。

“什么!你说啥!”几个室友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薛艳阁瞧着大家吃惊的模样,露出得意的表情,思索片刻后又说道:“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啊!李主任和王书记特意交代过,不让声张呢!”他的语气变得格外严肃,表情凝重,像是在强调事情的极端严重性。

“艳阁,既然不让传,咱就别传了,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对胡秀也不好,你说是吧!”韩清洋赶忙出声拦住了薛艳阁。薛艳阁抬起头,目光与上铺的韩清洋和赵玉宝对视,只见两人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诶?玉宝,我问你,那天刘强和谭俊来102干啥来了,你清楚不?”韩清洋有意转移话题,众人的注意力也随之从胡秀春的事情上移开了。

“哦,这些天谭俊好像在进修本科。你出去那几天,他来了两三次,我跟他初中就是同学,不太想搭理他。他问我你啥时候回来,我说大概周日,他说周日下午就得回家,估计是来跟你辞行的,结果那天下午他俩真来了,可巧你又那么忙。”赵玉宝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呵呵的表情,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头发,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无奈,似乎对谭俊的到来并不怎么欢迎。

“嗨!你说这俩人,刘强考上外语系的大专,上两年就能接本,谭俊从师专学了三年物理,毕业了才来咱这儿接本,这么看还是刘强划算些。不过这俩人都挺有个性的,也不知道找我能有啥事?”韩清洋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在努力回忆与他们相关的过往点滴。

“我也没问,实在懒得搭理谭俊那家伙。”赵玉宝躺在床上,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就在这时,宿舍里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秦桐突然又从下铺坐了起来,在黑暗中,他的身影隐隐约约,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哥几个,我想问你们点事儿。”

“刚熄灯你就想说事,指定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事儿。”张凯在上铺打趣道,笑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嘿!瞧你说的。”秦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尽管在黑暗中,旁人看不到他的动作,“我就是想问问大伙,你们觉得我和车晓娜有戏不?”说完,他像是有些尴尬,又像是在急切地寻求大家的支持,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啥有戏?你指望啥有戏?”薛艳阁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问道,显然还没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就是那方面呗。”秦桐羞涩地说道,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似乎在暗示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情感。

王晓磊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嘎吱”一声响,说道:“我看你是想女人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就你现在这模样,我看悬!”

“啊?晓磊,你说说我哪儿不行,我咋就配不上人家了?”秦桐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在黑暗中,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渴望能从大家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看你是那方面不行。”张凯在上铺插嘴道,声音里满是调侃,就像故意要逗秦桐着急似的,“你没听说嘛,男的一胖,那方面的功能就受影响。”

众人听到张凯的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就连两个新搬进来的同学也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秦桐气愤地嚷嚷道:“你个臭凯子,就知道拿我寻开心!不过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我确实该减减肥了。”

“秦桐,你要是能瘦得像清洋那样,我保准车晓娜能看上你!”王晓磊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笑声中带着一丝戏谑。

“那可不行,我哪有那毅力啊!天天锻炼不说,还得少吃东西,还不如杀了我呢!”秦桐沮丧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减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跨越的巨大障碍。

说来也怪,自开学之后,只要韩清洋晚上去操场锻炼,秦桐必定会跟在后面。夜幕笼罩下的操场,静谧中又蕴含着勃勃生机。韩清洋步伐轻快而有力,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在奔跑。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专注认真的神情。秦桐则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像是脚上绑了沙袋一般,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仿佛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

每当秦桐跑得气喘吁吁,脚步渐渐慢下来,几乎要停下的时候,韩清洋就会跑到他身边,鼓励道:“你看,坚持锻炼效果多明显,你现在都能跑这么多圈了,再坚持几圈,肯定能瘦下来。”秦桐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说:“清洋,你说得对,我一定得坚持,为了车晓娜,我拼了!”从最初只能跑三五圈,到一个月后能轻松跑十圈,随着锻炼强度的逐步增加,秦桐真的瘦了不少,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自信的光彩,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校园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就连晚上到操场锻炼的人也日益增多。一时间,这个原本幽静的操场,从早到晚都热闹得如同集市。每当夜幕降临,操场上的灯光依次亮起,宛如繁星洒落在大地上。一群群学生陆续来到这里,有的在跑步,有的在聊天,还有的居然在谈情说爱,他们手牵着手,在操场边悠闲地漫步,享受着美好的青春时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九月下旬,早晚的天气渐渐转凉。秋风轻柔地吹过,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树叶开始微微泛黄,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开始演奏一首秋天的乐章。一个周二的上午,韩清洋正在上课,突然接到一宿传达室打来的传呼。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这又是什么事。下课后,他心急火燎地跑回宿舍,一进大门,居然看到了王功。王功还是老样子,站在小窗口旁,脸上挂着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满头大汗的韩清洋,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这不禁让韩清洋回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滑稽情景。

“上次咱们合作得那么愉快,还想不想再来一次?”王功眨着他那两颗绿豆般的眼睛,狡黠地看着清洋,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

韩清洋一边打开勤工俭学中心的大门,一边毫不犹豫地说:“这还用问,肯定想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与期待,对新的合作机会充满了向往。

走进 102室,韩清洋给王功倒了一杯水。王功接过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向他详细说起这次社会调查的具体事由。原来,“数聚星”公司接受了一家照片冲印器材经销商的委托,要对津海市所有区县的照相馆进行调查,并向对方推销一种全新的照片冲印设备。本次调查要求调查者每进入一家照相馆,都要送上一份宣传资料,填写一份调查问卷,并且向对方索要一个盛放照片的纸袋作为完成任务的证明。调查活动需要在 11月底结束,每成功完成一家的宣传和调查,就能获得十元的酬金。

“哎呦!王功,你啥时来的?”就在韩清洋看着问卷,陷入沉思的时候,胡秀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王功也在屋里,赶忙快步上前和他握了握手,眼神中透着惊喜。

“你这是干啥去了?王功在外边等了你好一会儿了。”韩清洋问道。

“嗨!我想着没啥事,趁着早晨这段时间去推销‘千年虫’了,你还别说,这半天还真卖出去两套,一会儿我请你俩吃饭!”胡秀春一脸兴奋地说,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辉煌战绩。

“胡秀,今儿个王功又给咱们带来新活儿了,也是个社会调查。”接下来,两人把这次社会调查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胡秀春听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果断地说:“这是好事啊!没问题,干就完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干劲,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就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胡秀,你先别急!”韩清洋赶忙打断了他,紧接着说,“这事可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市区这边还好办,咱们骑个自行车就能把调查干了,可下面的郊县怎么办?一天跑一个来回,要是能调查几家还行,万一跑了一天都调查不了几家,连来回的路费都赚不回来!”韩清洋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在仔细地分析着事情的可行性,试图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哎呀!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我咋就没想到呢!”胡秀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你说远地方咋弄啊?”

“王功,你看这样行不,市区就按照你说的价格,下面郊县的调查费是不是得涨点,毕竟路途太远了。”韩清洋露出为难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王功能理解他们的难处,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市区和下面郊县的费用综合一下,平均一个十元也差不多了。”王功笑着说道,那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深意。

清洋看着王功,眉头皱得更紧了,说:“王功,这次的调查和之前不一样,上次调查商家多,一天至少能跑几十家,可这照相馆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一天连两家都跑不到。下面郊县的照相馆数量本来就少,一家给十块钱报酬实在是太少了!”他的声音里透着坚定,似乎在为参与调查的同学们争取应有的利益,不愿让大家的辛苦白费。

“那你觉得给多少合适?”王功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迫切地想听听韩清洋的想法。

“我觉得最少得给二十元,主要是照相馆之间距离太远,坐车又不方便,太耽误时间了!”韩清洋的声音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我跟主管请示一下。”说着,他让胡秀春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那位声音甜美的女主管。几人通过电话一番商量,最后把郊县的费用提高到了每家十六元,市区的则保持不变。只不过本次调查活动没有押金,报酬每周结算。确定了合作方式与操作规则后,接下来的流程基本和上次一样,只不过培训讲师换成了韩清洋,王功只在每周二来勤工俭学中心验收一次作业,并在周五打款。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清洋从各院系招聘了几十名同学,这些人大多是之前参与过“千年虫”软件推广和社会调查的精英。由于场地有限,每天晚上,102室都被挤得满满当当。昏黄的灯光下,韩清洋站在前面,认真地进行着分批培训。他将走访区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划分,每一个区域在地图上都被清晰地标示出来,耐心地教授大家走访规则和沟通技巧。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仿佛在传授一门高深的学问。最后,他有条不紊地派发具体任务。当然,韩清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把一些位置优越、距离较近的区域留给了赵玉宝、胡秀春和自己。

夜深人静,韩清洋独自伫立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星空。校园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宁静。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诉说着一个个遥远而神秘的故事。这段时间的忙碌与挑战,如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让他在青春的磨砺中不断成长,逐渐变得成熟与坚强。他越发深刻地明白: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每一次的困难与挫折,都是成长路上的垫脚石。每一次的坚持与努力,都会化作照亮未来的光芒。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崎岖坎坷,只要心中怀揣梦想,脚下充满力量,就一定能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方向,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希望与力量,如同夜空中那颗最璀璨的星辰,引领着他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奋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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