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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力拔头筹惊四座 威震群凶丧心魄

四月二十一日,春日的暖阳温柔地拥抱着清远一中的校园。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清澈而纯净,微风轻拂,带着花草的芬芳与青春的朝气,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悄然弥漫。校外的大操场上,彩旗猎猎舞动,缤纷的色彩与春日的盛景交相辉映,欢快地宣告着这场备受瞩目的年度盛会——春季运动会。

为了让这届赛事更具挑战性与激情,本次校运会新增了男子5000米的长跑项目。特别的是,体育特长生可参与其中,但他们的成绩不计入最终名次,这为普通学生提供了一个尽情展现自我、挑战极限的舞台。

韩清洋,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儿,他报名参加了男子400米跑、铅球和5000米跑三个项目。在男子400米决赛的跑道上,发令枪一响,他如同离弦之箭弹射而出,脚步轻盈而有力,双臂富有节奏地摆动,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风竞速,震耳欲聋的呐喊仿佛化作他前进的不竭动力。最终,凭借出色的爆发力和耐力,他取得了全校第二的好成绩。

来到铅球场地,韩清洋右手稳稳握住铅球,身体微微后仰,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前方。突然,他大喝一声,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铅球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从他手中飞速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砰”地一声,重重砸在远处的沙坑中,裁判最终宣布了他的成绩——全校第五名。

5000米长跑才是对他真正的挑战。比赛开始,韩清洋保持着稳定的节奏,跟在队伍前列。随着赛程推进,一些选手逐渐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然而他的步伐依旧稳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早已湿透后背,可他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当冲过终点线那一刻,全场掌声雷动、欢呼震天,他成功斩获了冠军的奖牌!五班的同学们不禁感叹,这位看似文弱的师范生,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身体素质竟也如此强悍。

就在韩清洋载誉而归时,罗慧敏却发生了意外。这次校运会,罗慧敏报了她最擅长的短跑项目——女子100米跑和女子4×100米接力。在100米跑中,她宛如一阵疾风,飞速掠过赛道,最终取得了全校第三的好成绩。站在领奖台上,她笑容自信,眼中满是骄傲,那是属于胜利者的荣耀。

然而在接力赛中,意外突然降临。罗慧敏看到队友落后,心急如焚。作为最后一棒,她拼尽全力奔跑,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同学们的加油声震耳欲聋,郭凡更是扯着嗓子呐喊助威,声音都变得沙哑。就在她即将冲过终点时,不知被什么猛地绊了一下,整个人狠狠地栽了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六班的同学们都吓坏了,脸上写满了惊恐,班主任杜红梅老师立刻组织学生,将她紧急送往县医院。

运动会尚未结束,清洋便得知了慧敏受伤的消息。他立刻找到张文、明菲和清泽,几人一同赶往县医院。在一个四人间的病房里,罗慧敏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吊瓶,依旧昏迷不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白,看着十分虚弱。郭凡和六班的两个女生在一旁满脸焦急,眼睛紧紧盯着病床上的慧敏。

几人询问罗慧敏的情况时,郭凡将他们拉到病房外,神色凝重地说:“医生说摔伤不严重,但是她有点贫血,可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杜老师刚走,她听说慧敏家里条件不好,打算发动老师和同学们给捐点款。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通知她家里,她母亲身体不好,还要照顾妹妹,来了反而添麻烦。”

韩清洋随即问道:“那晚上谁来陪床呢?”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郭凡指了指病房里的两个女生,“她们宿舍的王雨婷和谢晓美一个盯前半夜,一个盯后半夜,我在楼道的长椅上守着,随时接应她们。明后天她们宿舍的其他姐妹也会轮流来陪床。”

“这样安排挺好,郭凡,我们先凑点钱,你拿着交给杜老师。如果后面还需要钱,咱们再一起想办法。”张文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些钱。

四个同学凑了一百多元交给了郭凡。郭凡接过钱,感激地看着大家,说道:“太感谢你们了,我回来就把钱交给杜老师。”

“啊!”突然,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把楼道里的几个同学吓了一跳。众人冲进病房,只见罗慧敏瞪大双眼,直勾勾地坐在床上,眼中充满迷茫与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家看着胡言乱语的罗慧敏,一时不知所措。幸亏清泽跑出去喊来了值班医生和护士。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说这是脑供血不足导致的暂时性失忆,随后往药液里加了两支针剂。罗慧敏在众人的安抚下躺了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了。

“大家都守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有事我就叫医生和护士,要不你们先回去吧?”王雨婷疲惫地说。

郭凡也附和道:“是啊,要不你们几个先回去吧?”

张文紧紧握住郭凡的手,说道:“郭凡,那就拜托你照顾慧敏了。”

“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她,保证万无一失!”郭凡拍了拍张文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

四个同学离开了县医院,准备骑车回学校。明菲却告诉清泽和张文,说自己有话要和清洋说,让他俩先回去了。韩清洋看着明菲,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呀?”

“我还没吃饭呢,要不你请我吃点东西吧?”明菲笑着说,眼神中透着俏皮。

清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笑着说:“我兜里就剩二十块钱和一些饭票了,下周考完试才能回家,咱们得省着点花。”

“我又没让你花大钱,咱随便吃点就行!”明菲撅着嘴,撒娇地说。

清洋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俩去吃烩饼,怎么样?”

“嗯,我还真没吃过外面的烩饼,炒饭和焖饼倒是吃过几回,行,就听你的,咱们吃烩饼。”明菲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见明菲点头同意,韩清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

“你笑什么?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呢?”明菲好奇地问。

“我哪敢呀!我是想起了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关于烩饼和焖饼的笑话,等会儿讲给你听,保证能把你逗笑!”

“行,那要是不好笑,你可得再请我一次。”明菲笑着威胁道。

“你呀,都快赶上周扒皮了!”清洋笑着调侃道。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笑着招呼两人坐在一张靠窗的小桌旁。韩清洋花三块钱点了六两烩饼,并让老板分两个碗盛。老板看了看这两个学生,没说什么,转身便进了厨房。

“大哥,你怎么这么抠门!才点六两,够谁吃的呀?我自己都能吃四两焖饼呢!”明菲不满地抱怨着。

“姐姐,这是烩饼,不是焖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清洋笑着解释道,眼中带着一丝神秘。

不一会儿,老板端上来两个大海碗,里面盛满了烩饼,翠绿的葱花和鲜嫩的圆白菜丝漂浮在上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两碗真的是六两烩饼?你肯定和老板认识,人家多给你了!”明菲惊讶地说,一脸的怀疑。

老板听到两人的对话,在一旁解释道:“小姑娘,这就是六两烩饼,干饼一沾水就胀起来了,所以看着多!”

“谢谢大叔!”清洋说着,拿筷子夹起一口烩饼放进了嘴里,“你快尝尝,老板的手艺可好了!”

“嗯,味道确实不错!”明菲吃了两口烩饼,又喝了一口汤,感觉清淡的汤水中别有一番滋味,便催促清洋,“你快给我讲讲烩饼和焖饼到底是咋回事?”

“哦!是这么回事,我们隔壁宿舍有两个吃货,一个叫小慈,另一个叫阿旺。他俩整天打听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像什么王记肉饼、赵记扣焖、吴德快餐这些地方,他们可是常客。这哥俩不仅饭量惊人,还特别会过,饭菜绝对不剩一口。那天我从胡新家回来,在这点了四两烩饼,吃得饱饱的,味道也不错,回去就和他们说了,这俩吃货说改天一定要来尝尝。结果第二天中午,这俩人从外面回来以后,下午和晚上的课都没上,连晚饭也没吃。直到第二天大家才知道,这俩人吃撑了。”清洋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烩饼还能吃撑了?这俩人也太没出息了吧!”明菲的脸上满是笑意。

“你听我接着说呀!这俩人之前和你一样,只吃过焖饼,阿旺能吃八两焖饼,小慈能吃一斤。俩人中午下课后就来这儿了,分别跟老板要了八两和一斤的烩饼。老板还问他俩是几个人吃,他们说就俩人。人家老板好心提醒他们吃不了,这哥俩还不乐意了,说自己饭量大,嫌老板多管闲事。结果老板也不含糊,给他们做了一斤八两的烩饼,最后端上来七个大海碗,还叮嘱俩人绝不能浪费粮食。俩人看着七个大碗,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这哥俩为了保住‘吃货’的威名,只能心一横,硬着头皮吃!”清洋绘声绘色地讲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你猜最后怎么着?他俩吃完了吗?”

“我猜他俩肯定没吃完,一个人怎么可能吃下三四碗啊!”明菲猜测道,眼中充满了好奇。

“你猜错啦!他们吃货的威名真不是白来的,哥俩就是这么狠,尤其是在吃上。一开始两人分别吃了两碗,已经撑得不行了。看着还剩下那三碗,俩人互相打气,硬是又干下去两碗。这时他们已经难受得坐不住了,可还是互相问对方,你还能吃多少?然后分别朝对方摇了摇头。这时候老板说话了,告诉他俩吃不完以后就别点这么多。结果这俩人还跟老板较上劲了,每人又分了半碗,拼命往肚子里塞。等走出饭店,两人都不说话了,而且一打嗝就有菜丝或饼块从嗓子眼冒出来。骑车回学校的时候,他俩都说肚子疼,到宿舍就倒床上了。别人问他俩咋回事,两人也不吭声。到晚上洗漱的时候,小慈才缓过来,阿旺是第二天早上才缓过来的,这哥俩连早操都没敢去跑。”清洋边说边笑,乐得前仰后合。

明菲好奇地问:“为什么连早操都不敢跑呢?”

“他俩怕一跑,昨天吃的东西就全颠出来啦!”清洋说完,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老板在一旁好奇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俩哥们是你们同学吧?”

清洋笑着答道:“对,他俩在您这儿吃了一次烩饼,我敢保证俩人这辈子都不敢再提烩饼这俩字了。”

“你说那天他俩走了以后,我还挺担心的,生怕这俩孩子吃坏了。你说人怎么能吃那么多呢?也就生产队吃食堂的时候有这种情况,嗨!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也不知道。”老板感慨地说,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

明菲和清洋吃完了烩饼,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由于学校今天开运动会,晚上不用上自习课,两人慢悠悠地推着自行车在街上走着。

“你明天还来看慧敏吗?”明菲问清洋。

“嗯,我打算明天下午下课再来看看她,你呢?”

“那我也来,以后你每次来都得叫上我!”明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清洋笑着问:“怎么还非得叫上你啊?”

“我说过的话你又忘啦?”明菲假装生了气,随即撅起了嘴。

“哎呀!你现在就开始管我啦,这简直是侵犯人权。”清洋脸上露出抗议的神情。

明菲却瞪着他,眼神中透着坚定:“我不管,反正我得跟着你!”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的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清洋,要不咱们去前面的公园坐一会儿吧?”明菲提议道。

清洋点了点头:“坐会儿就坐会儿,反正晚上也没啥事。”两人把自行车放在公园门口,肩并肩走进了学校旁的这个小公园。

夜幕轻柔地铺展开来,静谧地笼罩着一中旁的这个小公园。昏黄的路灯散发着柔和而朦胧的光晕,宛如一层细腻的薄纱温柔地洒下,给四周的景物染上了一抹梦幻的色彩。公园里的长椅上,清洋与明菲并肩而坐,周围草窠里,不知名的小虫正在轻声吟唱,此起彼伏的虫鸣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首夏夜的交响曲。

借着微弱的灯光,清洋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明菲的脸上。眼前的明菲,早已不是记忆中和他一同在田野里肆意疯跑、爬树、捅马蜂窝的假小子了。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乖巧地贴在白净似玉的鹅蛋脸上,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发丝间隐隐散发着缕缕清香。弯弯的眉毛恰似月牙儿一般,下面藏着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星,满是青春的活力与灵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少女细腻的心事。白皙无瑕的双颊此刻透出淡淡的粉红,恰似春日里枝头绽放的桃花,美艳动人。而她的双唇,宛若鲜嫩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清洋看着看着,心中悄然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那是对眼前女孩成长蜕变的惊叹,还有对这份悄然变化的珍视与眷恋。

“你说咱们都在一中待两年了,居然没来过这个公园。诶!你看什么呢?哪有你这么直勾勾盯着别人的?”明菲察觉到清洋那炽热的目光,微微侧过头,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脸颊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而愈发绯红。

“嘿嘿!我发现你和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长大是变漂亮了。”清洋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憨笑着说道。

“你这个坏蛋!”说着,明菲抡起拳头,轻轻捶打在清洋的肩膀上......

“哈哈,又照着一对,今天收获可真不小啊!”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美好。四个身着一中高三校服的学生,如同黑暗中窜出的恶狼,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强烈刺眼的光线直直地射向长椅上的二人,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在清远一中,长久以来流传着一种为人所不齿的校园恶俗,被称作“照蛤蟆”。追根溯源,“照蛤蟆”原本是乡村夏夜的一种捕蛙方式。每当夏夜来临,手电筒的强光骤然射向青蛙,青蛙便会因短暂失明而行动受限,轻易沦为人们的猎物。

在学校里,这个词却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黑暗内涵。校园里的青春气息肆意弥漫,不少学生在懵懂中陷入爱河。夜幕降临,校外的公园、体校的操场,都成了他们倾诉爱意的私密天地,一对对情侣在朦胧夜色中相依相偎,尽享甜蜜时光。然而,这份美好却被一些心怀不轨的学生盯上了。

这些人往往三五成群,拿着手电筒,在校园周边四处游荡。一旦发现有情侣的身影,他们便会兴奋得双眼放光,迅速用强光照射过去,随后以向学校举报作威胁,迫使这些人掏出钱财。那些情侣因害怕被学校严惩,大多只能无奈地选择破财消灾,以求息事宁人。这一过程与农村夜晚捕捉青蛙如出一辙,因此,“照蛤蟆”成了这一恶劣行径的代名词。

学校今天举办运动会,晚上无需上自习,几伙高三和高二的学生又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纷纷跑出来“照蛤蟆”。其中四个体格壮硕的男生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已经在体校操场成功敲诈了一对。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他们每人都分得了十元钱,尝到甜头后,他们又将贪婪的目光瞄准了这个公园。

刚抵达公园门口时,他们就瞧见一对身穿高二校服的学生正在长椅上悠然地聊天。见到这一幕,四人相视一笑,如同饿狼发现了猎物,迫不及待地蹿了过来,妄图实施敲诈勒索。

“你们干什么?”见到这个情形,韩清洋迅速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将明菲护在身后,他的双眼透露出愤怒与警惕,大声地呵斥道。此时的韩清洋,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猎豹。

“哎呦,脾气还不小,谈情说爱被搅和了,心里不痛快吧?”为首的男生,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坏笑,说话时阴阳怪气。他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电筒,灯光在清洋和明菲脸上肆意晃动,透着十足的挑衅味。

“谁谈情说爱了,你们别没事找事,离我们远点!”韩清洋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心中充满了对这些不速之客的厌恶。

“离你们远点也行,俩人拿一百块钱出来,我们就不打搅你们的‘好事’,也不向学校举报,要是不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另一个满脸横肉男生,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客气又能怎么着?”韩清洋冷冷地说道。此时,他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暗自思索应对之策。

“嘿!这小子还挺犟,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着,带头的男生率先伸手,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张牙舞爪地朝韩清洋扑了过来。

韩清洋顺势往旁边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由于长期坚持练拳,他拥有敏捷的身手和超强的反应能力,今天虽然跑了5000米,但他感觉精力依旧充沛,仿佛体内还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随时都能爆发。

四人见对方不肯轻易就范,便朝他围拢过来。他们呈扇形展开,慢慢缩小了包围圈,嘴里还不停地谩骂着,那些污言秽语不断冲击着清洋的耳膜。

就在那个带头男生再次扑上来时,韩清洋瞅准时机,飞起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在对方的脸上。这一脚力量十足,他顿时惨叫一声,整个人向一旁踉跄了好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趁着对方陷入混乱之际,韩清洋顺势一个肘击,重重地打在旁边一个男生的头上。这人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双手抱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仅一个照面,就有两人被放倒在地上,剩下两人害怕了,但他俩依旧不肯善罢甘休。一个胖子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清洋身体一转,顺势往胖子身上一撞,那庞大的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草丛里,紧接着传来一阵呻吟,还惊飞了几只小虫。

最后一个人见势不妙,转身拔腿就跑。韩清洋哪会轻易放过他,一个箭步蹿上去,右脚狠狠地蹬在他的屁股上。这人直接向前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啃屎,嘴里不停地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求饶。

韩清洋拍了拍手,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四人,冷冷地说道:“以后再干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教训了!”说完,他快步回到明菲身边,拉起她的手,跑到公园门口。两人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向学校奔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仿佛在为清洋的勇敢而喝彩。明菲的心还在砰砰地跳着,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哎呦!可把我吓死了!”当二人到达女生宿舍大门时,明菲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惊恐。

“你赶紧上楼吧!这几个人没敢追过来,他们也没看清咱们的长相,应该没事。”清洋轻声安慰着明菲。

“行,那你也赶快回宿舍吧,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明菲担忧地说,随即转身跑上了楼。

韩清洋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哼!一次就把你们打怕了,看以后还敢不敢出来敲诈!”

回到127,黄宝华正和几个七班的同学在宿舍里喝着啤酒、打着扑克,房间里烟雾缭绕,地上满是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和烟头,一片狼藉。见清洋走了进来,黄宝华笑着问道:“要不要玩两把?”他的脸上带着醉意的笑容,眼睛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泛红。

韩清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玩,他坐在下铺喝了杯水,平复了紧张的思绪。刚刚的遭遇,让他对校园里这股恶俗厌恶到了极点。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往后但凡再碰上这事,必定挺身而出、坚决制止,让校园重归曾经的纯净与美好。

韩清洋迈出宿舍大门,步伐坚定地朝着教室走去。此刻,他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好似已然看到一个再无恶俗侵扰、处处洋溢着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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