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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百年镜海湾

百年后的镜海湾,潮声依旧拍打着褪色的龙宫石碑。冷轩以凡人之躯立于礁石上,腰间木槿花发簪在海风中轻颤——那是叶昭昭陨落前最后的遗物。发间玉簪再无弑神枪的锋芒,却藏着慕晚晴最后一缕器灵残魂。

“老人家,可要听鲛人传说?”稚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冷轩转身,见渔家少女赤足踏浪而来,发间别着朵翡翠色木槿花,与百年前叶昭昭的发簪如出一辙。少女颈间挂着半块玉坠,正是当年叶昭昭炼化的创世青莲碎片。

“这玉坠……”冷轩声音沙哑。少女歪头轻笑,露出梨涡:“娘亲说百年前有位姓冷的仙人会来取。”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凝结冰晶锁链,云璃的霜华剑化作冰龙盘旋而至,冰蓝裙裾扫过浪花,惊起千只海鸟。

“师尊!”云璃跃下冰龙,冰蓝瞳孔倒映着冷轩苍老的面容,“昭昭的转世灵童找到了!”她身后云澜踏雷而来,九霄环佩已化作混沌雷珠,发间黑玉簪流转着魔尊剑武魂的暗芒——正是苏九黎当年的鬼面胎记所化。

冷轩尚未答话,海底突然升起珊瑚宫殿。苏九黎抱琴踏浪而至,银发中夹杂魔尊暗紫,幻月琴身封印着数百上古剑灵:“师尊,昭昭的创世青莲在她体内复苏了。”琴音骤然响起,惊涛骇浪中浮现幽冥殿的血色虚影。

镜海湾中央炸开金色漩涡,叶青羽扛着混沌鼎破空而来。鼎身刻满神魔骸骨,鼎盖封印着魔尊本源:“老东西,你终于来了!这鼎每隔百年就会吞噬一界,现在轮到你徒儿们的地盘了!”她话音未落,鼎内突然喷出魔焰,烧毁半边云层。

“叶青羽!”慕清歌的凤凰玉箫声自云端传来,火凤衔着往生莲瓣飘落,“休得对师尊无礼!”她身后君无邪御剑而至,弑魔剑已化作巨剑镇守海底,剑身上封印着数百上古剑灵,每柄剑都刻着“弑魔”二字。

浮光城的天机罗盘突然悬浮空中,白无常的虚影从中显现:“冷轩,你可知七女已成三界女帝?云璃掌冰域,云澜控雷劫,苏九黎统万魔,昭昭掌轮回,无邪镇剑冢,清歌管往生,叶青羽吞诸天。”罗盘转动间,显现出七女各自的帝宫虚影。

叶昭昭的转世少女突然闭眼,创世青莲虚影笼罩镜海湾。百年前枯死的药田竟重新开花,海底龙宫中的青铜棺椁浮现出七女生辰八字。冷轩猛然惊醒:“仙帝早就在布局轮回!”

“冷轩哥哥,百年之约到了。”慕晚晴的声音从海底传来。海水突然凝固,露出镇压魔尊的九幽冥泉。慕晚晴的器灵虚影立于泉眼之上,手中握着完整封神台,脚下踩着仙帝神魂丝线凝成的锁链。

“晚晴,你……”冷轩哽咽难言。慕晚晴摇头轻笑,颈间蝴蝶胎记已化作封神台核心:“我现在是三界规则的一部分。冷轩哥哥,你要帮我完成最后一步。”她指尖点向叶青羽的混沌鼎,鼎身浮现出数百世界虚影。

“师尊,动手!”云澜的混沌雷珠引动九霄雷劫,云璃的霜华剑冻结鼎内时间。苏九黎的幻月琴奏响《往生咒》,慕清歌的箫声化作灭世神曲。君无邪的弑魔剑劈开鼎盖,叶昭昭的转世少女突然扑向冷轩,创世青莲碎片刺入他心口。

冷轩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的瞳孔变回赤红色,银发如霜雪垂落,心口浮现神魔共生的太极图案——那是他当年封印的杀神血脉。慕晚晴的器灵虚影落下泪来:“冷轩哥哥,你才是真正的封神台钥匙。”

封神台突然分裂七块,分别没入七女体内。七女同时喷出鲜血,命魂与封神台融合,成为新的法则掌控者。叶青羽的混沌鼎突然爆炸,魔尊本源化作魔气漩涡。冷轩挥动弑神枪刺向漩涡中心,却被慕晚晴的器灵之力反弹。

“冷轩哥哥,杀了我。”慕晚晴将封神台核心抛向冷轩,鼎内魔尊本源全部涌入她体内,“只有这样,才能终结这场轮回。”弑神枪刺入慕晚晴心口的瞬间,海底浮现出数百轮回转世的冷轩尸体,每具尸体额间都刻着仙帝的印记。

镜海湾的时空突然重置。冷轩发现自己回到了百年前的云海阁,七位徒儿仍在演练剑阵。叶昭昭蹦跳着跑来,发间木槿花簌簌颤动:“师尊师尊,后山的血参精说镜海湾有人捕捉幼鲛!”

冷轩愣在原地,看着徒儿们如花笑靥,发间玉簪突然发烫。他低头望去,玉簪表面浮现出慕晚晴的蝴蝶胎记纹路。山脚下传来清脆铃音,慕晚晴提着酒葫芦蹦上台阶,腰间琉璃玉佩折射七彩流光:“冷轩哥哥!我爹说你要是再不娶我,就要带兵踏平不周山啦!”

冷轩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慕晚晴的玉佩。整座不周山突然震动,云海阁匾额“云深不知处”从中裂开,露出后面的封神台纹路。七位徒儿的本命法器同时共鸣,弑神枪分裂七柄小枪,分别没入她们心口。

下章预告:冷轩发现自己陷入无限轮回,每次重启都会失去部分记忆;七女在轮回中逐渐觉醒前世记忆,苏九黎的幻月琴开始弹奏灭世乐章;慕晚晴的混沌玉佩中封印着真正的仙帝神魂,镜海湾海底浮现出数百轮回转世的冷轩尸体;叶昭昭的创世青莲在轮回中逐渐枯萎,唯有慕晚晴的混沌体可以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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